可的這番推拒落在李錦年耳裏,卻更讓他衝了幾分。
他猛地上前兩步,目灼灼的凝著,似是要將看到心裏去。
“可我本就不想娶什麽郡主!我想娶的人是你!也隻有你!四妹妹,我對你早就深種!”
他陡然激的抬高了些聲音,嚇得晏梨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忙將手指抵在邊,皺著臉示意他小聲一點。
可他就沒心思在意那些,此刻他滿心滿眼都是,隻恨不得能將抱個滿懷,好讓聽一聽自己已經失了分寸的心跳。
“我承認,上次那法子是有些損,可我也隻是想要娶你做我的人,你對外失了名節,沒關係,我娶你進門後會更加好好待你,可誰料竟會出了差錯,這才差錯走到今天這一步!可我想娶你的心不會變!你放心,待我和郡主的新婚期過後,定會迎你進門!”
他這一番話說得又快又急,可晏梨卻聽了個明明白白。
當即,不由冷笑出聲,“迎我進門做什麽?合著你是想著娶郡主為妻,再納了我去給你做妾?”
這般赤的說出來,頓時讓李錦年的臉上浮現幾許難堪。
他臉變了幾變,卻仍舊深的看著,努力想要安,“你放心,就算是做妾,我也定會隻對你好,比對郡主還要好!”
這番話說的就更是想要讓晏梨發笑了,越覺得荒唐,眸底的譏誚就越深。
“李錦年。”懶得再和他虛與委蛇,索拋開麵直呼他的名諱,“你可真是個說笑話的好手!”
李錦年一愣,不明白是何意,隻是看著眸中的神,眉心漸蹙漸。
“你當你是什麽人?想娶誰就娶誰?還沒問過別人同不同意,就做起了妻妾群的夢!我呸!”
似是厭惡極了,冷冷的啐了一口,話一出口就是毫不客氣的嚴厲拒絕。
“我今日就明明白白的和你講清楚,我不會嫁給你,也不想嫁給你!你李錦年娶誰是你的自由,但是別扯著我沒完沒了!我真的不想跟你有一丁點兒的牽連!”
說著,怒極反笑,畔溢開一抹譏嘲的弧度,說出來的話卻冒著寒氣。
“還有,你可知郡主和我是最好的朋友?當著我的麵你這般言辭,我看你當真是無可救藥!”
話落,猛地繞過他走到窗邊,抬手推開了窗子,掃了眼,見四下無人,冷著臉回頭。
“話不投機半句多,李錦年,既然你執拗於此,我和你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你走吧。”
看著冷著臉驅趕自己,想到說的這些毫不留的話,他頓時覺得字字誅心,痛得他幾乎快要無法呼吸。
他攥著拳頭,卻仍覺的隻是再同自己慪氣,是因為自己要娶郡主,才會這般冷心冷,冷言冷語的拒絕。
思及此,他眸一暗,不打算就這麽帶著矛盾離開。
隻見他兩腮了,旋即幾步上前,就在晏梨尚未反應過來時,一把將打橫抱起。
晏梨頓時一驚,駭然的看著他沉鬱的下頷,抬手就要捶他。
“你幹什麽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著嗓子急聲道,卻不敢大喊,生怕引來了使家廝,讓人看見竟和李錦年這般姿勢,就更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可到底是個子,本就沒功夫,縱使拳打,對於李錦年這個常年在戰場爬滾打的人來說,不過就如小貓撓。
他也不低頭看,隻抱著兩個快步,旋即一個飛就登上了院子裏的的圍牆。
晏梨嚇得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一下,眼睛也不敢睜,隻覺子又輕了幾度,轉而就被放到了什麽東西上。
還未來得及口氣,瞇著眼睛看去,就見自己已經被李錦年擁著坐在了馬上。
韁繩扯間,駿馬便疾馳了出去。
晏梨聽著耳邊的風聲簌簌,神反而鎮定了下來,睜開眼,任由散落在臉畔的青在疾馳中隨風飄,眸一片冷沉。
好在李錦年並沒有帶離開太遠,而是停在了三條巷外的一座石橋旁。
石橋上因夜漸深而四下無人。
石橋下,則是緩緩流的曲河,在靜謐幽深的夜裏倒映著掛著月牙的夜空,那細碎的星子就好似散落在了河裏,隨著河水起起伏伏,在細細漾開的波紋中若若現。
晏梨此時卻無心欣賞這幽靜好的夜景,現在渾裹著一腔怒火,隻待一個火星子就能引燃。
李錦年卻渾然不覺,兀自下了馬,朝出手,幽暗的眸子如同這夜一般。
然而晏梨卻看也不看他的手,獨自下馬,雖心有忐忑卻還是安全著地。
腳踏在地上的瞬間,一個回,利落的甩了李錦年一掌。
“你是瘋了麽!你可知你這般把我帶出府,一旦被人知道,我就將墮萬劫不複的境地!”
李錦年被打的頭微微偏移,卻並不見惱怒,而是直接將目投向曲河,聲音幽暗。
“四妹妹,你可還記得這裏?”
晏梨不答,就不記得,若是記,也該是這的原主記得才是,一時半會還不出這記憶來。
好在李錦年並不需要回答,已然自顧自的說下去,“這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也是我對你一見傾心的開始。”
晏梨依舊不吭聲。
若是換做以往,或許還會為李錦年的癡而有所,可現在隻覺得他可笑至極,也無恥至極。
“四妹妹,我知你心裏惱我,怪我不能娶你做正妻,可是我也是不由己!”
李錦年越說越激,眼底的幽深變了炙熱,他轉過來,目灼灼的盯著晏梨,眼睛眨也不眨。
“我不得不娶郡主,但那是迫不得已,可我心裏的人始終是你,我知道,你不願意做妾,我又何嚐願意讓你這個委屈?可即使如此,我還是想要娶你,我會對你好,因為在我心中,沒有什麽是比你還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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