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眼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芒,就好像早就猜到了晏梨會如此說一樣。
“梨兒,你說會不會是我們府中的人,要對你下死手?”
晏梨一聽柳氏這話,不知為什麽產生了一種覺,那就是這次和柳氏的談話似乎自己正被牽著鼻子走,晏梨不聲的觀察了一下柳氏,看表現出了一副思索的模樣,就好像在十分認真的替晏梨分析著整件事。
晏梨可不是什麽任人擺布的角,既然產生了這種想法,晏梨首先想到的便是順著柳氏的話繼續說下去,這樣才能套出真正的目的。
想到此,晏梨臉上立刻顯出一副恐懼的樣子,聲音也有些哆嗦的故意低了問:
“姨娘,那依你看,這件事可能是誰做的呢?”
晏梨知道,自己這個問題一出,柳氏接下來說的話便要仔細的,認真的思索一下了。
“梨兒,你想想,整個相府,有誰最希你和裴公爺退婚,有誰最見不得你好?”
原來打的這個主意,晏梨心中想著,但才不會自己傻的說出來。
“姨娘,要說我們府中不待見我的,除了五妹妹和母親外,三姐姐似乎也……”
一聽晏梨竟然把自己的兒給牽扯進來,柳氏終於沒那麽沉穩了,有些尷尬的笑笑,連忙打斷了晏梨要說的話:
“梨兒放心,清瑤絕對沒那個膽子,我就能替向你保證。”
“那姨娘的意思是……?”晏梨順勢說道,要知道在柳氏來之前,那晏清瑤還落井下石,不得被賞板子,這柳氏又能替晏清瑤保證些什麽呢?
“當然是夫人……”話趕話的,柳氏就這麽說了出來,但話一出口,便有些後悔似的沒了下文。
“可是姨娘,母親雖然並不十分待見我,這點不假,可你覺得有那個膽量去刺殺國公府的公爺嗎?”
其實晏梨真正所想的是,柳氏所說李氏是針對自己,而昨天自己和裴攸北在一起遇險之時,自己的份本就不是晏家的四姑娘,而是神醫厲焰,這個份知道的人之又,李氏則更不可能知曉。
而且僅憑李氏的能耐,也不至於悄無聲息的在邊養了如此一群訓練有素的高手,李氏再厲害,最多也隻是在人堆中厲害厲害而已。
聽到晏梨的話後,柳氏麵尷尬之,但似乎並沒有死心,繼續分析道:
“可是梨兒,說不定本就沒有想到你會和裴公爺在一起,等去了才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可能柳氏也覺得自己這話有些太扯,所以臉上的神除了剛才的尷尬之外,似乎又多了幾分難堪。
“不過說起來,昨天如果不是裴攸北的話,說不定我今天本就沒命回來了,等查出來誰是幕後指使的人,國公府一定不會放過他的。”說到後麵,晏梨聲音狠絕,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覺。
不過沒等柳氏回話,晏梨的表立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先是臉上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接著抬眼衝著柳氏眨了幾眨:
“姨娘,說起來我還真想問問,為何你會懷疑這件事是母親所為呢?”
當然,晏梨說前麵的那串話隻是為了引出這個最重要的問題,說完後,依舊用那種可的表認真的看著柳氏,等著給自己答案。
卻見平時沉穩的柳氏像是突然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一時本回答不上來,眉頭鎖,眼神也是躲躲閃閃的不敢正麵和晏梨對視。
“這也是我替梨兒著想,所以胡猜測的,至於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會知道呢?”
好不容易說了這番話,柳氏暗暗的深吸一口氣,吐了出來。
柳氏的這些小作都是在不聲之間做出來的,或許能瞞得住別人,但晏梨的真實年齡比現在要大的多,所以不費力便能看到一些背後的東西。
“梨兒,姨娘也過來好長時間了,你三姐姐還等著我回去,你也累了一天,好好休息一下吧。”
等柳氏說到這些寒暄的時候,從麵上已經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妥之了,這讓晏梨不由得心中對這個人產生了一些想法,不過有件事說對了,自己確實很累,本沒有力來多思考今日所說到底為何,等柳氏一出門,晏梨便直奔那溫暖的被窩而去。
柳氏回到住,發現等著的可不止晏清瑤一人,還有左相。
一進門,柳氏便看到左相那張充滿了疑問的臉,和平時程序不一樣的是,不等柳氏行禮,左相快步走到柳氏近前將扶坐在椅子上,這種待遇讓柳氏有寵若驚的覺,連忙笑著稱謝。
“相爺過來是想問我明月閣那邊的況嗎?”柳氏一向深得左相心思。
“正是,今日國公府竟送來如此多的厚禮,不知梨兒給裴公爺看的什麽病,竟要如此破費?”左相也毫不掩飾,直接問道。
“相爺有所不知,剛才我與梨兒閑聊,告訴我昨日和裴公爺遭人暗算,了重傷。”李氏眼眸時不時看著左相的表,也許是因為晏梨給自己長臉的緣故,所以看起來神很是愉悅。
“哦,怪不得梨兒昨天一夜未歸,看來那裴公爺傷的不輕啊。”
剛說完這句話後,很快,左相的臉上便恢複了往日的嚴肅,稍作思考後,看向柳氏,詢問道:
“你說……這裴公爺傷,既然我知道了,是不是該親自過去探一下,好顯得我們重視?況且人家國公府還派人送過來那麽多的大禮,說什麽我們相府也應該回一些,才顯得沒那麽失禮。”
左相看起來是在詢問,其實從話語中可以看出他早已經打定了主意。
不管左相是否是真心問自己,柳氏哪裏會放過這個讓自己兒子出頭的機會,不聲的說:
“相爺,這裴公爺畢竟是個晚輩,如果相爺親自過去怕是有些失了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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