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梨鄭重的福了福子,輕聲說:
“父親,這件事不一定是母親所為,既然沒什麽證據,把母親關起來未免讓心生恨意,五妹妹也徒增傷心,如果此時被李家知道,說不定李將軍那邊會派人來過問,別到時落個無法收場的結果。”
見到晏梨過來,左相本以為是落井下石,想讓自己置李氏,但沒想到竟然出口替李氏求,這不免讓左相多看了晏梨幾眼。
李氏的傷心啊,恨啊,哪怕是晏星兒,左相都可以不在意,但將軍府的勢力他卻不得不忌憚,想到此,左相立刻拿定了主意。
“還是梨兒知道輕重,即便你母親做了這傷害你的事,你還能大人有大量的寬容,真不愧是爹的好兒。”
左相隨意安了幾句晏梨後,便喚人去把李氏從暗房中放了出來。
國公府。
裴攸北這幾日在家養傷,恰逢公務還算清閑,在家待著還算安心。
“千鈺,你過來一下!”自從晏梨回到相府後,裴攸北這幾日沒事便尋了千鈺過來下棋,千鈺都被他被殺的怕了,一聽到這公爺又喊自己的名字,自然以為讓過去下棋了。
“爺,你又要在棋盤之上威風一下?”千鈺音調拉長,看著也彎了許多,得來的卻是裴攸北的一記白眼。
“等你練好了再同我過招吧,我現在你過來是讓你去一趟相府,把這封信給我未來的娘子。”
這“娘子”從裴攸北口中怪調的說出來,讓千鈺瞬間一皮疙瘩,真是服了。
千鈺本不知道這封信裴公爺是何時寫好的,拿起來看了看,封印竟然還是的,跟他高大威猛的氣勢一點也不相符。
得令後,千鈺便騎著快馬直奔相府而來。
錦雲在相府兜了一圈也沒找到晏梨,隻好重新回到明月閣查看,結果卻發現不知何時晏梨已經回到了房間裏。
“姑娘,你可讓我好找,這是去了哪裏?”錦雲長長的鬆了口氣,用手在前扶了幾下,快步來到晏梨的邊焦急的問。
“好錦雲,為何如此著急,橫豎我在相府,難道能丟了不?”看著錦雲呼吸急促的樣子,晏梨抿而笑。
“姑娘你……哼!我替你著急,你竟倒取笑起我了!”錦雲小一噘,有些惱怒,晏梨又花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安好錦雲。
“四姑娘,國公府派人送信來了!”相府守門的小廝到明月閣來報。
晏梨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才從國公府回到相府兩日,有什麽大事需要寫信?正訝異,小廝已經把信雙手奉上。
晏梨把信拿到手裏打量了一番,沒看出什麽所以然。
“是誰把這信送過來的?”晏梨先是把信放到一邊,抬頭詢問小廝。
“是經常來接四姑娘的千鈺公子,他還讓我轉告姑娘,說這信一定要到裴公爺未來娘子的手上,他還著重說了‘娘子’這兩個字……”
小廝一五一十的把經過說於晏梨,似乎還想說點什麽,本沒注意到晏梨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一抹紅暈已經悄悄爬上了白皙的臉頰。
“行了,你先下去吧!”晏梨趕忙打發了他推下去。
“姑娘,我看裴公爺對你還真是深義重,這才幾日未見,竟派人送了信過來。”說著話,錦雲已經把被晏梨放在一邊的信拿在手中。
“咦?我竟不知封印泥竟然還有的,可見我們裴公爺還真是用心良苦,依我看啊,這封信比他平日裏送的那些金銀首飾強多了,姑娘,你說是不是?”
錦雲眉眼帶笑,眼波流,直直盯著晏梨,隻把晏梨盯的臉上的紅暈加深了幾分。
“不,你一個未出閣的子,如何說這些話,快把信給我拿過來!”晏梨強掩,就要去奪錦雲手中的信。
錦雲卻激靈的把信藏到了後,晏梨急之下便追著錦雲,想從手裏把信搶過來,一個跑,一個追,這主仆二人在房間裏的互好不熱鬧。
嬉笑聲讓整個明月閣都跟著一起歡樂起來。
終於,晏梨的“攻勢”讓錦雲招架不住,扭頭一邊咯咯笑著,一邊說:
“姑娘,我敗給你了,把信給你還不?”
說完,錦雲便把裴攸北送來的信舉的高高的,不等下一個作,晏梨直接飛奔過去就要搶,不料錦雲一個不小心,竟是被嚇的本能的倒退了一步,這邊晏梨剛抓到信,那邊錦雲一退,一聲刺耳的“嘶嘶”生讓房間裏的氣氛頓時跌到了冰點。
此時,這封信一半在錦雲手中,還有一小半在晏梨手中,信竟被這兩個人在嬉鬧中給生生撕了兩截,錦雲見晏梨瞬間麵沉似水,不免心中畏懼。
“姑……娘……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哪知你作這麽快。”說話間錦雲的鼻子微紅,就快要哭出來了。
“給…你…”錦雲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那半信遞了過來,生怕晏梨生氣不接。
“哈哈,我終於拿到手了!”晏梨飛速的從錦雲手中接過那半截信,臉上哪裏還有剛才的沉,分明隻剩下得意了。
錦雲雖然無奈,但心中更多的是激,姑娘仁慈,沒有因為犯的這個錯誤而為難。
等錦雲出了房間後,晏梨有些心疼的把信的兩部分拚起,但卻有些舍不得打開看,心中微微的激,手中拿著信,甚至都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剛下定決心要把信展開一看,最終卻還是沒有打開。
想晏梨,第一次收到書的時候也莫過於此,多大的人了,竟還因為一封信而忐忑不安,或許是因為他讓千鈺帶來的那句話中的“未來娘子”?
一陣困意襲來,晏梨最終想定還是先睡一覺,等醒了以後,神神的再讀信也不遲。
一定要以飽滿的熱找個最佳的時間好好的,認真的,仔細的看這封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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