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攸北突然發話,千鈺連忙停止了準備出去的作,等著他的吩咐。
“不用下去了,回府!”
裴攸北說完後轉向晏梨:“我先回去了,說不定三王爺那邊已經派人到我府上去找我了。”
晏梨眉頭微皺,卻隻能點頭,顯然那邊還有一場仗。
“你千萬千萬不要再以厲焰的份出現,不要給他們握住把柄,就待在相府不要出去,除非我過來接你,知道了嗎?”
雖然是疑問句結尾,但裴攸北的語氣中卻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覺,讓人聽了連個“不”字都不敢說。
“呃……知道了。”
裴攸北閃出了明月閣,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讓晏梨都有些措手不及的覺,呆愣愣的看著門口半天。
國公府。
裴攸北快到國公府時,路上便被一行人堵住了去路,一看這陣仗,裴攸北心中已經大概有數了。
果然,很快劉煜城便出現在裴攸北的馬車前:“裴公爺,近來可好?”
裴攸北看著劉煜城那副著臉的模樣,就覺得惡心,真是恨不得再打他一次,他倒是還真可以,需要人的時候立馬能低下姿態。
“承蒙煜世子關心,我好的很,倒不知煜世子上的傷可否痊愈?”裴攸北角微揚,但話語中冷冽的氣息把劉煜城嚇的差點後退,上次被裴攸北打傷,到現在還未痊愈,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他是絕對不會過來找這個死對頭的。
“這不還得多謝裴公爺手下留麽,已經好多了。”劉煜城忍不住想順便“關心”一下裴攸北屁上的傷勢,但想著這樣一來,自己的目的肯定是達不到了,便生生忍住了即將出口的不善。
“既然這樣,那就麻煩煜世子給我讓個路,你擋到我了。”裴攸北目森然,直接在了劉煜城的臉上。
如果是普通的事,劉煜城現在早就打退堂鼓了,但此時他還是陪著一副笑臉,低聲下氣的對裴攸北說:
“裴公爺,我今日有事相求。”
“哦?煜世子你在都城的神通無人不知,如何今日求到我這裏了?”
諷刺之意直把劉煜城的耳朵刺的難,但他臉上卻依舊掛著難看至極的笑容,就好像沒聽到裴攸北的話似的說:“裴公爺,麻煩你告知厲焰神醫的下落,如今我父親病重,想找厲焰神醫救命的。”
裴攸北一聲冷笑讓劉煜城心裏直發慌,雖然這劉煜城明擺著知道裴攸北的答案是什麽,但他還是抱著最後的那一點點希等著這位裴公爺的回話。
“煜世子,我沒聽錯吧,你是在找厲焰神醫嗎?想當初,不知是誰把他打的半死,差點丟了命,是誰?”
裴攸北此時已經有些憤怒,話說到後麵,甚至有些不能控製自己的緒。
“還請公爺告知厲焰神醫下落!”劉煜城鍥而不舍的重複道。
要說這劉煜城還真是孝順,為了他父親的病,竟在裴攸北麵前如此低三下四的。
“讓開,你擋到我的路了!”裴攸北一聲令下,便吩咐趕車的下人直接向前。
“裴攸北,你真的要把事做的這麽絕嗎?”劉煜城終於忍不住,從牙裏蹦出這幾個字來。
這話從劉煜城口中說出,裴攸北隻是覺得好笑,這件事說起來本就是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今他竟說是別人做事太絕,簡直不可理喻。
“這麽說吧,厲焰神醫的下落我本不知,即使我知道,也絕對不會告訴你!”裴攸北厲聲道,說完後便下令讓下人從劉煜城的包圍中突圍了出去,隻留下劉煜城一人還站在原地,顯得孤獨而無助。
“煜世子,我們怎麽辦啊?如果找不到厲焰神醫,三王爺可怎麽辦?”劉煜城邊的下人走過來,臉上盡是愁悶的表,語氣也帶著抱怨。
“滾!”
劉煜城早就憋著一口氣了,這下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口子,一下子便剎不住,大罵了好心的下人。
“我就不信我劉煜城想在都城中找一個人都找不出來!”
劉煜城在心中暗下決心,此時他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麵對裴攸北時卑微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險之。
“煜世子,你聽說過裴公爺和厲焰神醫之間的傳聞嗎?”另一個下人也走了過來,說話時眼睛到瞟,語氣中盡是猥瑣。
“說!”劉煜城雖然餘怒未消,不過顯然已經比剛才好了許多,便對他說的話有了一興趣。
“進來都城都在傳這裴公爺有龍之好,想必過不了幾日,他便一定會去見厲焰神醫,相信我們隻要監視著他的一舉一,總能得到厲焰神醫的下落。”
劉煜城聽著聽著,似乎覺得這個主意靠譜,角向上的弧度慢慢重新出現在臉上,還時不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就連臉也緩和了不。
“想不到啊,這裴攸北竟有如此好,哈哈哈!”劉煜城似乎忘了自己站在這裏的目的,竟是自顧自的嘲笑起裴攸北來了。
“煜世子,那我們下一步該……”
“還能怎麽,先派人盯著國公府,我們回家!”劉煜城瞪了一眼說話的人,沒好氣的回話,像是因為他打斷了自己的好事似的。
回到府中,劉煜城還是第一時間去看了三王爺,他近來一直不適,看了多大夫都無用,還是王妃提醒說自從上次厲焰神醫給他看過病之後,似乎他的狀態好了很長一段時間。
三王爺一向,果真如此,便試著開始在都城裏尋找厲焰神醫的下落,哪知這一找,竟發現這位厲焰神醫是神出鬼沒,自從上次被劉煜城差點要了命,被裴攸北救走之後,沒有一點蛛馬跡。
三王爺當時就來了劉煜城,命他無論如何也去把厲焰神醫給他找出來,還狠狠的責罵了他一頓。劉煜城心裏委屈,但父親的話又不敢不聽,隻能去裴攸北麵前裝可憐,但結果自然沒有如他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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