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三王爺隻好無奈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必要在這裏多待,就先告辭了。”
“三王爺,就讓我這個孫子去送送你吧,我這一把老骨頭,還是不出去了。”老公爺笑著十分客氣的說道。
三王爺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裴攸北,邊的下人扶著慢慢站起了。
快到國公府大門的時候,本來被下人攙著的三王爺突然轉過來,看著裴攸北道:“公爺,我的份你是知道的,如果今天你能幫我尋了厲焰神醫來,等我痊愈後一定不了你的好。”
三王爺這話說的極其懇切,像是故意避開老公爺單獨同裴攸北說的。
裴攸北聽完後,卻麵不改的微微一笑,沒有接三王爺的話,轉而關心起他的:“三王爺如今病魔纏,以後可不敢到跑,如果病加重了,您金尊玉貴,可沒人能負起這個責任。”
雖然裴攸北麵上笑容可掬,但他眼眸深卻全是冰寒,簡直比此時的天氣還要寒冷。
三王爺哪裏還能不明白裴攸北的意思,他隻是想最後一搏,看是否能打這個年輕人,結果……
裴攸北沒看到,轉過的三王爺眼中也劃過一抹淩冽的殺氣,這一刻竟不像個久病之人,他也下定了決心,既然裴攸北不讓自己好過,那他也不會對這個小子客氣。
終於送走了三王爺,裴攸北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要說三王爺也算用心,如果不是厲焰神醫被劉煜城抓去毒打的話,他說不定還能給他們機會,隻是如今他們之間算是徹底撕破了臉。
馬蹄聲逐漸消失,裴攸北若有所思的返回住,見千鈺果然還乖乖的坐在棋局旁等著他,頓時來了神。
“剛才到誰了,該我了吧?”裴攸北這句問話實在敷衍,不等千鈺回答,就直接拿起棋子找準位置落下。
“爺,你這也太……不講理了吧,剛才走的時候明明你不讓我,說來了再,如何這下了你走了?”千鈺還是掙紮著表達了一下自己對裴攸北的不滿。
“講究那麽多做什麽,快走吧!”裴攸北一筆帶過,生生占了個大便宜。
這局棋的最後結果當然是裴攸北完勝,畢竟在形勢焦灼的況下,能多走一步都十分難得,好在千鈺也不計較,畢竟這樣的事他算是經曆的很多了。
“爺,老公爺你過去有何事?不會是那三王爺府中又派人過來尋厲焰神醫吧,怎麽尋到老公爺哪裏去了?”
“你還機靈的麽,不過今天三王爺府中可不是派了什麽人過來,而是親自過來的。”
“什麽?”顯然,裴攸北所說的話讓千鈺十分吃驚,劉煜城在裴攸北這裏吃了釘子,想來不會這麽快又登門,在千鈺看來,三王爺應該會派自己的心腹過來,沒想到竟是親自來了,還真讓人意外。
“你沒聽錯,就是三王爺親自來了,看樣子他果真病的不輕,看樣子那下毒之人可真夠狠的。”
“那爺同意幫他找厲焰神醫了?”千鈺試探著問。
“當然沒有,我已經嚴詞拒絕,這次和三王爺的關係是徹底崩了。”裴攸北麵有些沉,似乎也沒心思繼續下棋了。
“爺,要我看啊,你明明就可以明麵上答應他,說是要幫他找厲焰神醫,但卻不行,想必那邊也拿你沒辦法,何必當麵得罪人呢?”
“不錯麽,說的有點道理,你如今怎麽變得這麽壞了?”裴攸北眼眉一挑,有些戲謔的看著千鈺。
千鈺被他這麽一說,多有些不好意思,他真想對這位公爺說說,這些招數還不是跟著他學的?
“我之所以沒有這麽做,就是不想給他能找到厲焰的希,畢竟他中毒是真的,如果耽誤了治病,豈不誤事?況且如今朝局混,如果這個時候三王爺這邊出事,對我們不一定有好,此時還是留著他比較好。”
沒想到裴攸北竟然經過這麽一番思量才決定這麽做的,千鈺聽完後,隻能慨自己的段位低的可憐,進步的空間太大了。
“這次三王爺親自過來都無法獲悉厲焰神醫的消息,想必他們不會再來我們國公府了吧?”千鈺試探著說。
“如果再來那就是他們有病!”
最初剛聽此話的時候,千鈺覺得他家公爺說的對,但細細想來,那三王爺本來就是因為有病才遍尋厲焰神醫的麽……
“千鈺,收拾一下,我們去相府!”
千鈺神一滯,“爺,最近我們是不是去相府去的有些頻繁啊?這都連續好幾天去了。”不過千鈺說這話的後果便是得到了裴攸北賞給他的一記白眼加栗。
千鈺表可憐,就見裴攸北把一直在手中把玩的棋子放下便走出門去,千鈺隻能跟著他一起出了國公府。
三王爺府中。
三王爺親自去國公府向裴攸北打聽消息的事傳到劉煜城的耳朵裏,劉煜城簡直差點被氣炸了,隻要一想自己的父親屈尊去到那裏,隻為求得一個人的下落,劉煜城就忍不住發火,甚至手打破了兩個古董花瓶。
“煜世子,消消氣,既然三王爺都親自去了,想必那裴公爺不會駁了王爺的麵子的。”下人在一旁安著,聽完這些話,劉煜城又略微思索了一下後,才慢慢從暴怒中緩過勁兒來。
“算了,父親他要去,我就是想攔也攔不住啊。”
“世子已經了釘子,咱們王府除了王爺之外,也沒有比您地位更高的了,想必王爺也是考慮至此,才不顧病非要親自跑一趟國公府的。”
劉煜城這個時候腦子才稍微清醒了一些:“畢竟父親的要,我就不計較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劉煜城說話間毫不掩飾自己眼神中的殺機:“裴攸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麵前求我的。”劉煜城把手指的指節握的直響,他是再也容不下裴攸北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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