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晏梨再看裴攸北,隻見他向自己投過來一個挑釁的眼神,竟還帶著些驕傲,真是讓晏梨汗,最初不樂意穿裝的是人,現在反而像是上癮了似的,竟還得意起來。
晏梨狠狠的腕了他一眼,奈何那“姑娘”臉皮厚,似是本不把當回事。
“姐姐你真,就像天上的仙一樣。”伍玥這時已經把外麵的柴火搬進來不,聽到他們談論這個,也小碎步走到“姑娘”麵前,小一開,便說了這句話。
裴攸北竟是被伍玥的言給說的有些臉紅了,雖然不明顯,然他的耳朵確實有了變化,晏梨則是哈哈大笑起來。
因為臨近午時,伍廷一再要求晏梨留下來吃完午飯再走,但還是謝絕了父二人熱的邀請,借口是天氣不好,怕要下雪。
準備出門之時,晏梨一抬頭竟然看到門口的牆上掛著一個麵,正是自己以前在伍廷這裏換男裝時多買的其中一個。
裴攸北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麵,一手,便拿在了手裏。
“姑娘可是對此麵興趣?這是四姑娘的放在我這裏的,當時搬家的時候來不及般太多東西,正好看到這個麵,便留著當個念想也好,如今主人在此,也該歸原主了。”
“多謝伍大哥,我本不打算拿回,隻是這位姑娘太過貌,害怕賊人惦記,正好戴上這麵能遮擋一下。”
晏梨的信口開河讓“姑娘”連續扔過來了幾個白眼,但晏梨還是把麵的用途解釋了個清楚。
如此一說,伍廷更是十分樂意的把麵讓出了。
這個麵和晏梨臉上的麵一樣,隻能遮住半邊臉,等晏梨給“姑娘”戴上後,明顯覺到他輕鬆了不,晏梨心中暗暗發笑,麵果然是一層保護,能讓人的膽子更大啊。
屋子門口的兩人,一男一,厲焰神醫著青衫,麵是銀白的,而“姑娘”著素白衫,麵則是黑的,這個搭配還真是亮眼。
伍廷看著眼前的二人,不由自主的點起頭來,想必覺得二人俊男,實在相配,突然開開始撥浪鼓般的搖頭,應該是想起厲焰神醫是“姑娘”了,不免歎氣,覺得有些憾。
等二人整理好冠掀開門簾準備回家的時候,不由得吃了一驚,原來外麵一驚不知何時下了一層薄薄的白雪,而且此時依然大雪紛飛,讓晏梨不由得驚訝出聲:“簡直太了!”
裴攸北對雪並沒有晏梨這麽大的興趣,反而在不停的鼓搗著他剛戴好的麵,對於晏梨的表現,也隻是一帶而過,一個眼神作罷。
再一次謝絕了伍廷父的挽留,兩人一起踏上了回國公府的路。
“謝謝你!”晏梨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哦?”裴攸北再一次把麵摘下又戴上,好奇的轉過頭來。
“謝我什麽?難不這雪是我讓下的?”
“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晏梨白了他一眼,口中喃喃自語,本來準備好煽的話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許多雪花都犧牲在了晏梨的這一口熱氣下。
終於,裴攸北像是對這個麵還算滿意,這才出注意力來關注晏梨。
“對了,你剛才說謝我什麽?怎麽不說了?”
“看看你,頭發都白了,了白發魔,哈哈哈!”晏梨怕被打,一邊說一邊向前跑了幾步,和裴攸北之間拉開了自認為安全的距離。
既然氣氛已經破壞了,便沒打算繼續剛才那個話題,裴攸北自然知道,是為了伍廷父才謝他,但對裴攸北來說,本來就是舉手之勞的事,何必謝呢?見晏梨恢複了俏皮靈,他心裏倒是比那聲謝謝更高興幾分。
“你想跑?給我等著!”聽晏梨他白發魔,好不容易適應的裝形象似乎又開始作祟,讓他不安起來。
裴攸北的大長幾步便追了過來,晏梨為了搭配今日的男裝還穿了一雙鞋底很高的鞋,本就跑不快,幾個呼吸的工夫就被裴攸北給一把拉住,一拽之下,晏梨被他拉了懷中。
幸虧現在下雨,他們也還沒城,如果有旁觀者的話,一定會發現一個看起來極不協調的畫麵——戴著麵的一男一,男人,人主,兩人的姿勢極為曖昧,這種龍顛倒的一幕簡直讓人目不忍視。
“快放開我,你現在可是人!”晏梨極力掙紮,想從裴攸北懷中掙。
卻見裴攸北剩下的半張臉上盡是得意的表。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晏梨眼中劃過一抹狡猾的神。
裴攸北見懷中的人竟突然安靜,有些吃驚的低頭查看,不料晏梨卻突然抬起頭,杏眼正對上了裴攸北的黑眸,毫沒有怯之意,反而十分——大膽,眼神中還著狡黠的覺。
晏梨緩緩站直了,因為穿了特製的“高跟鞋”,所以個子和裴攸北相比差不了太多,接著一勾手指,竟然把那手指放在了裴攸北的下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裴攸北帶著麵的臉,還輕佻的來了一句“姑娘好生貌,陪大爺玩玩?”
晏梨這下表演的分明就是紈絝公子哥調戲良家婦的大戲,這下兩人的作倒是和裝扮的反差沒那麽大了。
裴攸北心裏落差別提多大了,他還真沒料到這個小人竟能做出這一係列的作,心中不由得覺好笑,他裴攸北,堂堂一個國公府的公爺,竟然淪落到被調戲的慘狀了,嘖嘖嘖……
晏梨的花花腸子當然瞞不過裴攸北,隻一愣神的工夫便想好了對策。
“哼…想擺我?沒那麽容易!”裴攸北眸中閃過一芒,心中暗暗想道。
“大爺,你想怎麽玩呢?本姑娘……”裴攸北著嗓子,俏臉一歪,躲開了晏梨的手指,但給拋過來一個米死人不償命的眼,這搔首弄姿的樣子讓晏梨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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