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梨本來本就沒注意到這邊,但一聽到“裴公爺”這四個字,頓時驚了一下,步子也頓住了。
“隻要裴公爺出馬,那我們還有什麽好害怕的?!”
這句話一直在晏梨的耳邊回響了幾次,讓遲遲不願再走一步。
“姑娘,你怎麽了?”
錦雲本沒注意那些人說了什麽,麵對晏梨的這種表現,倒是把給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問道。
卻見晏梨像是被錦雲這句話給的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錦雲之後,竟然一個箭步跑到了剛才那群說話人的中間,把那些正喝茶的男人給嚇的不輕。
其中一個人正開口問話,卻見晏梨已經說話了:
“你們剛才說什麽,裴攸北要出征嗎?”
晏梨目直直的盯著那個最後說話的人,顯然非要把事弄清楚不可。
那人沒想到會突然跑出來一個瘋人,雖然這人從外表上看很漂亮,但知可惜是個神誌有問題的,“是啊,這可是我得到的最新消息,你問這個做什麽?”
說話的人本不知道這話對晏梨來說意味著什麽,很隨意便說出了這句話。
“不可能,不可能,你再說一遍?!”
晏梨像是本不相信聽到的東西,竟然一把揪住那男人的領,目狠毒的看著他,仿佛他就是萬惡之源似的。
這突然的舉著實把那人嚇的不輕,被晏梨這氣勢一震,還真的有些慫了,正說幾句話來補救一下,就聽得另外一個人也走了過來,開始對這個抓著自己的人說話:
“姑娘,我們先去國公府,等到了再問也不遲,他們說的還不一定是真的呢!”
這句話果然管用,晏梨抓著領的手果然放鬆了一些,錦雲立馬過來把攙扶起來,晏梨此時卻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勢,眼神也沒有了剛才的淩厲,隻是愣愣的看著錦雲,完全是一種哭無淚的覺。
“梨兒,你在這裏做什麽?”
關切的聲音不知從什麽地方突然傳來,晏梨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了過去,等看到那個悉的影時,眼淚卻是無論如何也止不住了,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裴攸北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見晏梨如此,下意識的便覺是晏梨到了這幾個人的欺負,抱起晏梨,犀利的眼神掃過這幾個人。
那個最後說話的人似乎見過裴攸北,一看到他這架勢,立馬一,跪了下來,不停的求饒:
“爺,不信你問這個小姑娘,我們真的沒怎麽樣,真的沒有!”
其他幾個人見他如此,也一個個跟著跪了下來,以剛才那人釋放出來的威,就知道他不好惹,他們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這位大爺,到時候他們可真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等錦雲示意他們真的什麽也沒做之後,裴攸北這才大聲道:
“滾!”
這幾個人聽到這個字,一個個如遇大赦般的連滾帶爬的走遠了。
“梨兒,有什麽事跟我說,別哭啊。”
裴攸北一邊低頭在晏梨耳邊說著,一邊抱著往馬車的方向走。
剛才坐著馬車經過,裴攸北遠遠的就看到這邊有一個子在一群男人中間,還抓著其中一個人的領,那氣勢真是難以言說,裴攸北正心生佩服呢,結果等近了一看,竟然是他的人,這下他立馬急了,直接從車上跳下來,飛奔過去要立刻把晏梨從那片混沌中解救出來。
錦雲和千鈺則一臉莫名其妙的走在後麵,千鈺不明白,為何錦雲一直跟著,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錦雲隻能莫名的了千鈺的白眼,跟在馬車後慢慢的走著。
“你跟我說,你是不是真的要去戰場?”
剛被裴攸北放在馬車上,晏梨一邊泣,一邊忙不迭的問。
裴攸北聽到晏梨的話之後,明顯一怔,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是知道這件事了,同時也明白為何剛才會如此失態。
“怎麽?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才揪人家的領?他可是個大男人,你也不怕人家打你?!”
裴攸北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拿剛才晏梨的所作所為取笑起來,晏梨知道,越是嚴肅的事,有時候裴攸北反而會顯得很輕鬆,生怕自己沒辦法接,如此一來,聽著他開玩笑的話,晏梨知道,估計那些人說的是真的了。
“是真的要走,對麽?什麽時候去?”
晏梨本就不接裴攸北的話,自顧自的想知道自己問題的答案。
“也不是我一人去,你別擔心。”
終於,裴攸北口中說出了答案,這不讓晏梨心中一沉,但可能是因為剛才已經有了心裏準備,在真正聽到裴攸北的確要去戰場之時,的心反倒平靜了許多。
“跟誰去?”
裴攸北本來還想著要怎麽安晏梨,要知道,剛才道聽途說已經讓那麽難了,現在從自己口中證實了,豈不更加難以接?
但沒想到的是,晏梨此刻看起來卻像是一點都不意外,隻是臉上毫無表,聲音中也聽不出什麽異樣。
略微怔了一下,裴攸北這才反應過來晏梨問了什麽,接著回道:
“皇上派了李錦年為將軍出戰,隻不過因為不放心,所以派了我去當監軍,沒什麽危險的,你不必擔心。”
“李錦年?”
晏梨雖然有些意外,但知道派他出戰也是理之中,畢竟作為大將軍的兒子,李錦年將軍的名號也是響當當的,從小就在戰場上,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見識過刀影之人,除去他對自己的糾纏之外,在其他方麵的名聲也還不錯,不然當初先皇不會同意將郡主許配給他。
“何時出發?”
“最多五日!”
晏梨知道,不管裴攸北回答的是幾日,似乎都要比想象的時間張。
晏梨的心跳莫名的加快,經過好幾次深呼吸才慢慢平穩了下來,裴攸北不知道,在這幾個呼吸之間,晏梨已經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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