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輕楓提前料到會如此的話,也一定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晏梨吸引裴攸北的一個地方便是的深藏不,有的時候這個人在想些什麽,連他這種識人無數的人都猜不,就比如現在。
晏梨一係列的問題在自己這邊得到答案之後,便開始進了安靜模式,臉上的淚痕還在,但剛才的那些歇斯底裏的痛苦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一痕跡了。
馬車走的很慢,用了許久工夫他們才重新回到了相府之中,這一路上裴攸北都想說點什麽來轉移晏梨的注意力,卻發現似乎已經陷到了自己的思緒之中,本沒時間分給他的。
終於,馬車停下的這一刻,看起來晏梨也恢複了正常。
“梨兒,你剛才可是準備去找我的?”
晏梨下了馬車,等著錦雲過來,這才發現做的枕頭已經到了千鈺的手中。
千鈺有些尷尬的一笑,準備重新把枕頭送回到錦雲手中,口中還一邊解釋道:
“那個……錦雲說這個是四姑娘專程為爺做的,我看拿著沉,想著反正是給爺的,便接了過來。”
晏梨和裴攸北十分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的臉上現出意味深長的表,這下還真把錦雲和千鈺給弄的更加尷尬了。
“我看你是心疼更多吧?”
晏梨玩笑了一句,轉過去,朝著明月閣的方向走去。
雖然被取笑了,但當錦雲反應過來晏梨已經恢複正常之後,卻莫名的高興起來,幾步追了過去,還不忘對後的千鈺說了一句:
“你家公爺真厲害,也就他能安了我家姑娘!”
話還未說完,人已經竄出去老遠,隻留下千鈺一個人拿著枕頭,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前麵的幾個人,隻能苦笑了。
“梨兒,我也是昨日才知道要去戰場,害怕你一時無法接,想著……”
“怎麽,你準備明日走,今日才告訴我?!”
不知為何,本來應該怒氣衝衝的話,從晏梨口中說出,卻沒有毫的,反倒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一句話把裴攸北還未出口的其他言語全部堵了回去。
“你走吧,既然你覺得我不重要,什麽事都不用跟我說,那你趕離開。”
“梨兒,你是知道我的,我……”
裴攸北又想解釋什麽,但對上晏梨那張撲克牌似的麵無表的臉,是把還沒出口的話都咽了回去。
“梨兒,我快要離開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那個真正想殺你的兇手還沒有抓住,再加上你厲焰神醫的份暴,我在這裏還好,一但那些人知道我去了戰場,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保護你才好,我準備把千鈺留下來保護你。”
“不行!”
沒想到晏梨終於有了反應,卻是對自己好意的拒絕,裴攸北知道自己不能意氣用事,但還是忍不住心中有一的疼,不對,是很疼。
“梨兒,這個就由不得你了,不管你是不是答應,千鈺我是肯定要留下來的。”
見晏梨沒有繼續開口,裴攸北接著說:
“這是我送給你的一套東西,你要不要看看?”
晏梨一眼看過去,是一個布包包著的東西,從外麵並不能看出裏麵放著什麽,隻看了一眼,晏梨把頭別向一邊,那意思很明顯,不準備看。
“好吧,我也知道沒有把我要去戰場的事第一時間告知你,是我的錯,可是我真的希能得到你的原諒,不然我即使在戰場,也不會安心的。”
讓裴攸北不解的是,這次不管他說什麽,晏梨都擺出一副本不願搭理他的樣子,就這麽任由裴攸北說話,自己卻一個字都沒說。
最後,裴攸北見實在沒有辦法,隻好灰溜溜的從明月閣中走了出去。
著裴攸北消失的背影,晏梨心中豈能好,在看來,隻有通過這樣的方式,自己才能接他要離開的事實,與其你儂我儂的不願分開,還不如這樣來個痛快,起碼在分開的時候還能好一些。
至於裴攸北的難,那就先不管那麽多了,過不了多久,自己再好生彌補,相信他應該不會那麽小氣的。
錦雲推門而,有些好奇的看著發呆的晏梨,天已晚,屋子裏的線已經沒那麽亮,錦雲掌了燈,才走到晏梨的旁邊,關心道:
“姑娘,我看剛才公爺走的時候難過的很,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沒什麽,想必剛才千鈺已經告訴了你,裴攸北要去戰場的事了吧?”
錦雲重重的點了點頭。
“咦,這是什麽?”
等燈慢慢亮起來的時候,錦雲突然發現了剛才裴攸北留下的東西,頓時有些好奇的拿在手中,打量起來。
“我也不知道,剛才裴攸北放下的。”
錦雲立刻把東西遞到晏梨手中,用期盼的目看著,晏梨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知道想看看裏麵放了什麽,其實晏梨也一樣好奇,畢竟裴攸北特意送的。
慢慢的打開布包,映眼簾的是一個針包,晏梨的心不由得一,心中也不由得對他的用心良苦而慨。
“姑娘,怎麽說針包?看起來和你的那個差不多,不對,看起來更大一些,更漂亮一些。”
這針包從外麵看起來,也是黑,隻不過卻被小心的製了一層金邊,在燭的照耀下熠熠發,等晏梨緩緩的把針包打開,卻發現裏麵整整齊齊的擺放了一銀針,各種尺寸,應有盡有。
晏梨心中莫名一暖,對這個嗜醫如命的人來說,送幾銀針,比送幾箱金銀珠寶收拾還更加稱心如意,看來,裴攸北在送自己這個禮之時,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畢竟有錢難買願意,道理知道,不一定能做到。
正把針包卷起,突然針包邊緣一個凸起的部分吸引了晏梨的注意,錦雲似乎也注意到了這和晏梨原來針包不一樣的地方,有些好奇的看過來。
“這是什麽?好像能打開,裏麵好像放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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