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行知正準備翻書的手僵在了原地,幾個呼吸之后他眉頭一慫,泰然自若的說道,“我就是看不得子哭,我一個下毒的殺人的毒醫還要哄這些哭哭啼啼的子,想想都頭疼。”
史云瑤在一旁笑不說話,侯洪嘆了一口氣,“所以這不就丟給我了麼。”
“瑤兒,小皇帝最近寫信給你了嗎?”侯洪一邊配藥一邊問道,“上次我從這兒而磨了半天磨走了一粒養心丸就是給他吧。”
史云瑤在他邊打下手點了點頭,“阿三從趙時達里審出來的消息,他們太醫院每日給陛下喝的安神湯有問題,徒兒估著趙寒苑應該不至于如此糊涂敢直接給陛下投毒,所以徒兒揣測可能是通過十八反或者是藥和食相生相克從而達到敗壞龍的目的。”
“哼,西玄的朝廷,要說做點正事可不太行,若是說弄點謀詭計算計人心,那簡直首屈一指。”曹行知端起茶盞慢慢悠悠的說道。
史云瑤尷尬的笑了笑,這也不怪師叔嘲諷,按照現在況看來,論周邊國家朝局也不如眼下的西玄來的混。
“眼下的朝局并非是死一個人就能解決的,你就別在一邊說風涼話了,苗疆能解毒的高人什麼時候能到?”侯洪看著史云瑤搗藥搗的差不多就往里面加一些新的藥材進去。
曹行知抿下一口茶說道,“上午來信,說是兩天之后先到臨州辦點事,過幾日就來岳州。”
史云瑤眼前一亮,“若是苗疆的人來了我該如何稱呼,他們應該不興先生吧?”
曹行知用書本輕輕敲了敲的頭,“小丫頭算你聰明,年輕的就長老,上了歲數的大祭師即可。”
史云瑤點了點頭,“若是長老和大祭師在臨州還有事的話,不然我們去臨州尋他們?”
此話一出,兩位長輩、林世昭、阿蕪、趙亥和秦天放紛紛看向。
“這就走了?你未免跑的也太快了吧!”秦天放咋舌,指了指邊的堆積如山的折子,“你看看,我這還有千上百的公文沒看,你眼下走了我跟沒法啊。”
史云瑤頭也不抬的說道,“你一個岳州知府還想往哪兒跑,當然是要坐鎮衙門了。”
“我不,你們都出去玩了,非要我悶在城里面跟他們扯這些蒜皮的事。”秦天放把筆一扔,腳翹在桌案上,頗有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
“就不帶你去,你一個沒媳婦兒的天天纏著小瑤瑤說得過去嘛。”趙亥在小案上著筆寫大字,還不忘記挖苦秦天放。
“倒不是不帶你,主要是岳州還有一些列的事還為平定,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但是我在這里就沒什麼可做的事了啊。”
史云瑤將藥杵捶出悶響聲,“從其他城池來的大夫該調教的都調教好了,青柳坊的人手也都查的差不多了,百姓的毒也解了,剩下的就是等著岳州的產業慢慢恢復了,這些事我就幫不上忙了。”
說到這里抬頭看著秦天放大方一笑,“賬目有阿蕪,公事有蔣老,你也沒什麼要心的事,我們先去臨州見識見識,你若是忙完了能騰開時間過來自然是好的,實在沒空也無妨,反正我們回聊城還是要途徑岳州的。”
秦天放見都給自己安排好了只能了無生氣的嘆了口氣,“我現在懷疑小妹你居心叵測啊,就是為了給朝廷當說客來的吧,把我從山上騙下來給朝廷當牛做馬。”
眾人聞言笑一團,就連林世昭都忍不住說道,“秦兄才反應過來啊,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
史云瑤一行人帶著昏睡不行的月華上馬車的時候秦天放帶著岳州的百姓在門口列隊相送。
“史大夫其實臨州也沒什麼好玩好吃的,差不多就回來吧,別在那兒多待了啊,外面太危險了。”
“是啊,史大夫,我給唐王殿下和您特意包了點豆餡兒包子,上次殿下去我家吃一氣兒用了四個,您拿著點路上打打牙祭。”孫大將干凈的包裹塞到史云瑤懷里。
“不了,孫大嫂這就客氣,白面多珍貴,您拿回家給家里的小哥兒吃吧,我們大人腸胃好,吃點什麼都能對付過去的。”史云瑤連連推,本來岳州今年就旱災,雖然算不上顆粒無收,但是糧食能用的比往年之又,家家戶戶不死人就算是好事了,哪里還能顧得上吃什麼度日啊。
孫大嫂立刻搖頭,“您和秦大人幫我們老孫家把兒媳搶回來這就是天大的恩了,您這一走我們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了,老怕這輩子都沒什麼能報答您的機會了,您就收下我這些東西吧。”
小白見狀立刻把包裹從史云瑤懷里拿出來塞到了車子里,“百姓給你的東西你就拿著,你你們互相心疼來心疼去的,東西全都壞了。”
他說完跳上馬上,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一只格巨大的狗子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
“小朵朵?”史云瑤眼神一亮,立刻將沖到邊的狗子摟進懷里,“這些日子你去哪兒玩了啊,看看弄的滿灰!”
侯洪聞言立刻朝史云瑤的方向看去,之間一只長到史云瑤腰高度位置的大狗乖巧的坐在邊。
“你把小朵朵給瑤兒了?”他手拐了拐曹行知的側腰。
“小朵朵是你養的,如果沒有我橫一杠,這狗子本來也是要給的,現在不過是歸原主罷了。”曹行知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不是。”侯洪半分眼神都沒留個自家師弟,聲音雖然冷淡,可眼角帶著的溫熱笑意是做不了假的,“一開始就是給你養的,所以才讓你帶走,你把它給瑤兒我就當是你這個師叔給的見面禮了。”
曹行知渾一,有些艱難的回頭問道,“給我養的?”
侯洪嗯了一聲,看起來是在招呼著死侍把東西都搬上車,其實解釋不停,“不是你小時候嚷嚷著要養一條犬嗎,可惜師父不喜歡那玩意,天天喂嫌棄煩,長大了力氣大又牽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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