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走了之后袁維新在涼亭中沉思,這次聊城中來的一群人看起來就來者不善,若是袁紫嫣咬住是袁勛迫害袁銀鈴,那這件事想走明面上好好解決,那就極為難辦了。
他已經年老了許多事思考和反應都不如年輕人,等小廝提著食盒過來的時候袁維新臉上已經出現一疲倦。
小廝心的將人送到門口的馬車上,“大長老放心,咱們出來之前老爺就已經去找路子想辦法了,必然不會讓勛哥兒在里面苦的,一會您先去瞧瞧勛哥兒,等用好了午膳,這輛馬車再送您回袁家鋪,您上了年紀一定要好好歇歇,袁家鋪還指著您呢。”
袁維新嘆了一口氣,若是自家孫兒有這小廝一半心,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那就勞煩你替我轉達辛苦陶大人了,勛哥全都仰仗貴府了。”袁維新嘆了一口氣說了句話上車走了。
小廝看著馬車遠行的背影角勾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這時候知道說話了,剛剛那個威脅人的勁頭可是擺給誰看呢。
……
小白和史云瑤帶著趙亥在臨州城門口的茶肆下棋等著苗疆的大祭司。
以趙亥現在的況,太難的圍棋象棋看都看不明白更何況玩了,眼下也就是史云瑤教他玩一玩簡單的五子棋,活一下腦筋,或許回復的更快一些。
在一旁打著扇子看小白和趙亥對戰,只見小白一只腳踩在凳子上,上叼著竹簽子,神上掛著蠻不在乎的樣子,而另一邊的趙亥則是做的端正,每落一個棋子都要細細思量半天。
史云瑤和小白也沒催他就這樣等著他慢慢思索,臨州的天氣比岳州還好一些,可能是水多的關系,整個城的溫度相比較岳州和聊城都低一些。
太高高懸在眾人頭頂,正當史云瑤想點果子充之時,一陣銀鈴聲從城門口傳來。
史云瑤和小白紛紛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三個穿著苗疆服飾的人神態自若的進城。
昨日鴿子已經給他們帶去消息,曹行知派了自己的小徒弟在門口茶肆接人,三位苗疆人第一時間找到了茶肆的方位,史云瑤三人也走了過去。
“三位遠道而來實在辛苦,晚輩是曹行知先生的師侄,特意再次等候三位。”史云瑤帶著小白和趙亥規規矩矩的行禮。
為首的大祭司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翻,帶著苗疆口音艱難的問道,“沒想到中原人,也是孩子繼承缽。”
史云瑤側耳認真聽,雖然大祭司說話帶著強調,可大概意思還是能聽得出來,莞爾一笑,“其實在中原地區缽傳男不傳更多一些,不過是家師和師叔沒那麼多忌諱和講究,再加上晚輩臉皮更厚,死纏爛打,這才拜在家師門下。”
大祭司見十分謙遜目也和了一些,“帶我們,去見,曹先生吧。”
史云瑤抬手揮了揮,阿三架著馬車從旁邊的酒樓走了出來,小白帶著趙亥騎馬,車只有苗疆三人與史云瑤。
秉承著遠來是客的想法,史云瑤放滿了語速給他們仨人大概介紹著臨州,“晚輩覺得林州人煲出來的湯甚是味,青菜也多清淡口,不知道合不合三位的口味,若是難以下咽也沒關系,晚輩特意請了會做苗疆飯菜的廚司,到時候還請大祭司幫忙品嘗。”
三人有些驚喜的點了點頭,大祭司后的子臉明顯好了許多,不若剛到之時冷冰冰的樣子,“你還特意準備了廚子?”
史云瑤點頭,“這不是……理所應該的事嗎,師叔將三位不遠千里請到江南九州幫我們給治病,若是連吃住都安排不好,未免也有些過分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了鼻子,“晚輩從小被家中養的比較氣,出門雖然沒想著吃多好,但是若吃到順口的,住的也舒心那做起事來渾都有勁兒,推己及人,晚輩出門都覺得異地各種不適,那三位更是如此了,更何況苗疆的飲食與中原還是有些差異的,晚輩當然要好好安排。”
大祭司點了點頭雖然面紗遮住了半張臉,可眼神中的善卻十分明顯。
“我原本以為中原人愚蠢又自大,十分討厭,后來曹先生給我帶來了改觀,沒想到你一個娃娃竟然有如此細心和心,想來家中父母教育的好,現在能清福了。”
史云瑤淡淡一笑,“雙親一直把晚輩當孩子,即便是眼下遠在聊城也還是為晚輩擔心,父母在不遠游,這一趟江南之行到底是讓他們掛心了,是晚輩不孝順。”
紫子和的笑了笑,“你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的悟,可見天資聰明,怪不得曹先生書信中將你夸上天,好比我族中圣,若是以后我的兒能有你半乖巧我也放心了。”
史云瑤驚訝的張了張吧,看向紫子,“姐姐……竟然是有兒了嗎?”
三人一愣,頓時笑如花,“姐姐?都能做你娘親了,不過是生子晚一些,兒小罷了。”
“啊……恕晚輩冒昧了,前輩實在是……太年輕了。”史云瑤臉微微一紅,尷尬的了鼻子。
等到三人到了史云瑤的落腳,只見曹行知與侯洪已經在院外等候了。
苗疆三人從馬車上下來,雙方寒暄了片刻,剛一踏進院門臉便凝重了下來,“曹先生,你信中說的中蠱之人,可就在院中?”
看見人之后苗疆大祭司便說苗疆語,曹行知在苗疆待了六年之久,流并無障礙。
“是的,是位姑娘。”曹行知看了看的神,“大祭司臉不好,可是那蠱蟲有什麼……”
“那姑娘上所種之蠱正是我們追查的蠱蟲,只是沒想到居然還有第二只在外。”
曹行知一愣,臉驟變,“若是如此,那臨州可就危險了,我記得大祭司在苗疆曾與我說過,若是這種蠱遇到第二只,必然是種蠱之人已經控制了母蠱,繁出了更多的蠱蟲……”
大祭司冷冷一笑,“我也沒想到這個叛徒還有點東西,不慌,先讓我看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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