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扔了手里的酒碗,給一旁的芍藥使了個眼,芍藥立馬上去給方言倒酒。
他喝多,芍藥就倒多。
喝得越醉,就越方便顧長安干事。
顧長安不管問什麼,他都答。
芳華園醉意熏然,有人沒喝酒卻忍不住耍酒瘋。
柳未青提著劍在院中幾次起劍,幾次練招式,他不想起顧長安對方言說的話,手中的劍就忍不住去模仿方言的招式。
可是不管怎麼練,柳未青都覺不出來這一招有任何特別之!
眼瞎!
這種招式有什麼好學的!
柳未青唾棄顧長安的不識貨,比起方言的招式,明顯是他的劍更加飄逸厲害!
但是即便柳未青是這樣告訴自己,柳未青還是不下心頭的憤懣。
最后,這一劍破空,將院子里的花朵打得凋零破碎,他停下練武的作,手卻狠狠地將劍給摔了出去。
劍地面,筆直地在那,凜冽的氣勢嚇得一旁的下人一也不敢。
“顧長安呢,現在在干什麼!”
柳未青扭頭,隨便抓了個家丁質問道。
他這會還不知道,顧長安跟方言在芳花園喝酒的事,他一回來就開始練劍。
但這事下人幾乎都看見了,現在也都傳開了。
家丁一哆嗦,將兩人一起去芳華園的事小心翼翼地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柳未青暴跳如雷!
顧長安這個賤人竟然邀請一個男人去自己的院?
這幾日方言日日在顧家,每次訓練結束,顧長安用那副的神態去逢迎方言,柳未青惡心得不行,總是走得最早,但現在想來這反而給了顧長安勾引方言的機會!
沒了他在,顧長安只會更猖狂!
柳未青氣得渾發抖,是一刻鐘都呆不下去,沖出了院子。
很快,他來到了芳華園。
看到閉的院門,他森森冷笑,好啊,勾引男人還知道關起門來不讓人發現是吧?
柳未青不控地一腳將門踹開。
門轟然一響,柳未青沖進芳華園,便難掩口的怒意,大喊道:“
顧、長、安!”
亭子里,顧長安正好撐在石桌上,一邊手還扶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方言,這會柳未青剛好闖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柳未青叱道:“顧長安,你個水楊花的賤人,都已經到要這樣勾引男人了嗎?!”
顧長安把方言放下,聽到柳未青這麼斥罵,反譏諷道:“從哪塞了滿牛糞,現在來我芳華園這里撒野。”
見顧長安不以為恥,柳未青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顧長安,你把一個外男帶到院是想做什麼,想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未婚妻是一個不擇食的婦?”
話一說完,亭子里就有什麼東西扔過來。
柳未青躲開,就聽到腳邊什麼東西碎裂,接著又是一樣東西被狠狠擲來,這次柳未青剛避開上一個,這個作慢了,就被剛好著膝蓋摔在了地上。
又是一聲碎裂。
前面扔過來的只是個酒碗,后面扔的卻是酒壇。
顧長安的聲音從亭子里冷冷傳來,“要說不擇食,誰比得過你。在十里香跟男人搞在一起,你以為你名聲能好到哪里去?我作為你的未婚妻,才是丟臉!”
“你!”
柳未青怒而反駁,“我是被人陷害了!”
顧長安當然知道。
因為把他送到李興底下的人就是。
可是這不妨礙顧長安嘲諷柳未青,“陷害?誰陷害你,會把你送到男人底下?”
柳未青氣急,卻啞口無言。
“不過我比你起碼好一點。”顧長安從亭子里走出來,邊含著笑,“你當不了武狀元就沒有任何價值,但是我就算聲名狼藉,也多的是人想要娶我。”
顧長安頷首,示意后酒醉不醒的方言,“他就是一個。”
柳未青瞳孔大震,后退了一步,死死盯著顧長安。
顧長安還能笑道:“我們倆的婚約,不是因為你多麼厲害我就必須嫁給你,而是你為了綁住我,所以必須娶我。”
“柳未青,你搞清楚了。你本沒有資格在這里指責我。”
若不是顧遠需要一
個名正言順的借口奪走后的風云騎,這場婚約一開始就不會存在。
沒了,他什麼也不是。
柳未青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但他是個男人,當然無法忍顧長安對他說,他現在的這一切都是靠的人。
被顧長安這樣當做武來攻擊自己的時候,他惱怒,卻無可奈何,哪怕袖中的手蜷拳,骨節被得嘎吱作響,都抹不掉心頭一霾。
“聽懂了剛剛的話,就給我滾。”欣賞著柳未青無言的憤怒,顧長安環笑,里毫不客氣。
柳未青能拿顧長安怎麼辦。
他本來是過來找麻煩的,可現在三言兩語他就落了下風,反被顧長安抓著痛點打。
他也真的是氣瘋了,當聽到顧長安帶方言去芳華園的時候就已經沖昏頭了,現在跑過來什麼優勢沒占到,反而為顧長安嘲笑他的依據。
“對了,再提醒你一句。”顧長安突然道,“你這樣氣急敗壞,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你賤到跟別的男人爭寵吃醋。”
柳未青臉一陣紅一陣白,半天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只能狠狠瞪了顧長安一眼,就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把人給氣走了,顧長安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真是一的賤骨頭。”
對他好的時候不珍惜,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他就上趕著來犯賤。
對于柳未青,連一點緒都不想給。
他這樣犯賤,有的是人著急。
顧長安收回目,指著亭子里的方言,吩咐芍藥和鳶尾道:“去喊人把他弄走。”
柳未青會突然闖進來,的確沒想到,但無所謂,該干的事也差不多了。
芍藥和鳶尾點點頭,離開芳華園后沒多久就帶著幾個家丁進來。
家丁低著頭都不敢看顧長安,這會他們也差不多知道柳未青大鬧芳華園的事了,現在過來要把方言這個導火索拖走,手腳都跟著發抖,辦事不太利索。
方言被拖走后,也不需要多久,關于他們三人的事在顧家就已經討論得七八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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