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又休養了幾日,手上的傷雖然愈合了,可依舊還是使不上勁,便是紅纓槍擺在面前,也只能蹩腳地用左手。
沒準多練練,就會了一手左手槍呢?
然后就有下人過來請顧長安去書房,說是蘇恒要見。
頓了頓,道:“我知道了。”
顧長安沒有多準備什麼,就跟著下人去書房了,正好也想找個機會去見蘇恒,但這幾日蘇家在忙活宴席的事,本不來空讓顧長安見蘇恒。
很快,就到了書房。
推門一進,便聽到里頭聒噪的聲音,“爹,你到底為什麼要讓顧長安那個人進蘇家?對我們蘇家說的話你都忘了麼!”
顧長安一進來,那說話的主人便扭頭看過來。
也剛好看清楚他。
是個紅齒白的年郎,頭上沒有玉冠,他的年紀還不到束冠,看著跟蘇子軒還有幾分相似,不過容貌更稚了一些,看著年紀就跟顧長臨差不多。
而且臉圓圓的,還沒掉嬰兒,長得跟包子似的。
此時見到進來,就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氣得道:“說曹曹就到,正好剛剛我的話你也聽見了吧?識相的就快點滾出蘇家啊!”
蘇恒頓時臉黑了黑,斥責道:“蘇一哲,你怎麼跟你表姐說話的!是你爹請過來養病的,你要滾出去,是不是也要你爹跟著一起滾出去啊!”
被喚了名字的年,咬牙切齒地道:“所以說到底為什麼要把喊來蘇家!一個不屑于跟我們蘇家為伍的人,那就好好待在顧家啊!”
“混賬,再在這里胡說八道,小心我請家法!”
“請家法就請家法!我就非要說!他們顧家這麼看不慣我們蘇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們大哥出手,現在爹你還要讓一個仇人的兒來我們府上做什麼?你這是引狼室!”
蘇恒氣得虎口生疼,道:“那些事都是顧遠干的,跟你表姐沒有任何關系,相反還是你表姐……”
“大舅。”顧長安
適時地出聲,沖他搖了搖頭。
蘇恒看到顧長安不希自己提起之前的事,有幾分不解,“長安,你……”
顧長安沒看蘇恒,而是看向一旁的蘇一哲:“原本以前便是我做錯了,現在表弟對我有偏見也是正常的,我也不求表弟能給我好臉。”
“我看你還有幾分自知之明。”蘇一哲冷哼一聲。
顧長安道:“不過我既然已經來了,我就沒打算隨隨便便的離開。表弟看不慣我也無所謂,這段時間我們倆相安無事便好,我也不會去你面前討嫌。”
蘇一哲臉巨變,“你還賴上我們蘇家不?”
“蘇家我不會長呆,這段時間我遲早要回去的。”
“那為什麼不現在滾回你的顧家!”
蘇恒沉聲道:“蘇一哲!你要是再對你表姐不敬,小心我打斷你的!”
“爹!”蘇一哲怒聲道,“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護著這個人呀?到底有什麼好?”
蘇恒道:“給我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蘇一哲臉一陣青一陣白,還想說什麼,蘇恒又道:“出去!”
看蘇恒這滿憤怒的氣焰,蘇一哲到底還是怕他,咬了咬牙還是退了出去。
哐!
蘇一哲出去的時候,這門被他隨手一甩,發出了這麼大的響聲。
可想現在他有多麼的憤怒。
顧長安盯著閉的門,蘇恒這會一臉歉意地上來,道:“抱歉。孩子從小被娘親寵慣了,養出了這麼個格,剛剛他說的話你別在意,回頭我教訓他。”
“不用了,他說的也是事實。有什麼錯的,我現在確實是死乞白賴在蘇家呆著。”顧長安笑著道。
蘇恒頓時覺難,“你這怎麼能算是死乞白賴呢?蘇家也算是你的家。”
顧長安道:“就不必安我,現在我在蘇家是什麼境,我自己也明白的。他們對我的態度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轉變,我多待一日都是讓大舅你為難。”
“等我傷好了辦完我該做的事,我就會回去
顧家。”
“這怎麼行,顧家那就是個狼窟,顧遠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顧長安笑了笑,“我也姓顧,不可能一直在蘇家呆著。”
蘇恒連忙握住了顧長安的手,輕聲道:“怎麼就不能在蘇家呆著呢?若、若是你……”
他看向顧長安,沉默了一瞬,道:“正好我也一直有句話想問你,柳未青已經廢了,你跟他的婚事當然做不得數了,你有沒有想過借這個機會拜托顧家,進我們蘇家的門?”
顧長安一愣。
不由得退了一步,當然聽得出來蘇恒是什麼意思。
“所以大舅是希我跟蘇子軒婚?”顧長安微微抿了抿。
蘇恒點了點頭,道:“我看子軒那小子對你也不是無,他在意你得很,若是你能跟他婚,那日后可以名正言順地做我們蘇家人,不必再跟顧家有任何瓜葛。”
“你娘的風云騎,顧家也沒有半點借口可以霸占了!”
到底所有人都想著如何要從手里繼承走風云騎,知道蘇恒絕不是顧遠那樣的宵小之輩,是為了好,蘇子軒和婚接管風云騎的話,以他正直的子,風云騎肯定會在他手下為一支為正義而戰的軍隊。
這很好,也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可不對。
的婚事不是籌碼。
顧長安著蘇恒,一字一句地道:“我從來都不打算把風云騎拱手讓人,顧家想要,我也不會給,至于大舅你說的那個提案……”
蘇恒看著顧長安這張跟蘇琴相似的臉出往昔悉的笑容,一瞬間晃了神,便聽到斬釘截鐵的聲音,“抱歉,我不能答應。”
“我不會嫁給蘇子軒。”
“我知道有很多人覬覦我的婚事,但我已經打算自己繼承我娘親手訓練出來的風云騎。”
的話擲地有聲。
蘇恒恍惚間又看到了那個他那意氣風發的阿妹。
是多麼像蘇琴啊,蘇恒忍不住嘆,道:“你知道你娘當時為了要當上將軍付出了多大的努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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