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的書房。
云蘅看著司徒香,問道:“真的知道七靈參在哪?”
“我看好師侄態度怎麼肯定,想來不會錯。”司徒香托著下沉道,“也真是奇了,一直在京城,也不涉足藥石,到底是怎麼知道七靈參的所在地?”
這對云蘅來說并不難猜,“在京城只接過顧家、蘇家和我們國師府,蘇家若是清楚自然也不可能尋找七靈參這麼多年,國師府亦然,那就只剩下一個答案了。”
司徒香出震驚的神,“難道顧家有七靈參?”
云蘅還不能妄下推斷,“也不能肯定在顧家,但多半這七靈參跟顧家肯定有關系。”
“那這麼看來……”
司徒香突然明白顧長安要怎麼去弄七靈參。
顧遠貪墨軍餉的事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引起了一片熱議,也惹得陛下大怒下令徹查此事,一時之間顧家門可羅雀。
蘇家這邊一片向好,與顧家積怨已久的他們,如今見到顧遠犯事喜悅已經不能說是用放鞭炮來形容了,顧長安本人也被這樣的緒染。
但顧長安也沒有那麼高興。
很快,心中的擔憂就發生了。
天邊烏云卷卷,好似就是暴風雨的前兆,蘇家的下人見到這天就知道風雨來,連忙收拾東西避雨。
滴答——
當第一滴雨水落下來后,接著就是第二滴第三滴,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屋檐,雨水順著落下來滴在顧長安的腳邊。
顧長安抬起頭,看著一點也不吉利的天,心事重重。
“小姐小姐,不好了!”
芍藥的聲音在這雨聲中,將這靜謐的氣氛撕裂開來。
顧長安看過去,臉十分鎮定地道:“怎麼了?”
芍藥一臉急,氣吁吁地道:“我剛剛回來聽說,貪墨軍餉的事其實是梁都督做的,現在顧家已經轉危為安了!”
顧長安不覺得驚訝,反而嘆了口氣,“果然如此麼。”
看顧長安竟一點也不容,芍藥
著急地道:“小姐你怎麼都不著急的,顧家沒事了,不就證明侯爺現在能空對付小姐了麼?”
“沒事,我等的就是他要對付我。”
顧長安搖了搖頭,沖芍藥微微一笑。
芍藥啞然,完全無法理解顧長安的深意,還不等詢問,鳶尾已經率先沖進來撲到了顧長安的面前。
抬頭,指著大堂的方向,“小姐,侯爺……侯爺殺過來了!”
“他在哪?”顧長安鎮定自若地問道。
鳶尾道:“就在大堂,現在蘇大人在前面頂著。”
顧長安點了點頭,吩咐一旁的芍藥,“取傘來,去大堂。”
鳶尾連忙阻止道:“小姐萬萬不可!你過去的話,豈不是跟侯爺正面對上了?”
“無妨。”
顧長安搖了搖頭。
的態度很堅決。
芍藥跟鳶尾對視一眼,都從雙方的眼中看出無奈,最后沒辦法還是取來了傘。
油紙傘柄握在指骨中,顧長安也沒芍藥和鳶尾跟著一起去,反而是讓們清點一下東西,影綽約,下芍藥和鳶尾出不解的神。
等到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把油紙傘也消失在了雨中。
油紙傘和顧長安的格一樣,十分的樸素,以至于到出現在大堂的時候,在堂中爭執不下的兩人一時之間都沒發現的出現。
顧遠站在蘇恒的面前,笑容此時無比得暢快,“蘇恒,沒想到吧,你和云蘅想要彈劾我,結果最終還是讓我跑了。”
蘇恒滿臉厭惡地道:“出賣自己的手下,顧遠你怎麼做得出來?”
“這還不是要怪你和云蘅非要把我得這麼死?”顧遠毫不在意地笑道,“不管你如何看不起我,現在我還好端端站在這里就是事實。”
這番話,讓蘇恒無法反駁。
顧遠嗤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云蘅想通過這件事圍魏救趙。但很可惜你們計劃失敗了,蘇連然還是我手上的把柄!”
“出顧長安,我就放過蘇連然!”
顧遠的目標始終非
常明確。
在牢房里殺不掉顧長安,那先把顧長安奪回來關在顧家,那還不是任他宰割?
蘇恒當然知道顧遠在打什麼主意,“你休想!”
“我現在已經派人去宮門候著了,如果今天我帶不走顧長安,那你侄子干的好事我會馬上稟告給陛下。”顧遠冷笑道。
蘇恒也不甘示弱,“就憑你現在在陛下面前圣心大失,你覺得你還能威脅得了我嗎?”
“是麼?我兒子可是被你侄子打得重病在床,我失了陛下的圣心又如何,但陛下總不能公私不分吧?”顧遠完全沒有被蘇恒嚇到的樣子。
兩人陷了僵持。
顧長安適時上前,“是不是只要我回去,蘇連然就能從牢里出來?”
聽到的聲音,對峙的兩人同時把頭轉過去。
青手里拿著收起的油紙傘,一張小臉未施黛顯得十分素凈,肩膀還有深的雨痕,顯然是剛剛才踏雨而來。
這張臉看像蘇琴,但細看下來顧遠的眉眼卻要更致一點。
其實顧長安像蘇琴,從來不是因為長相。
而是因為眉宇間的神態。
顧遠就跟著了魔一樣,見到顧長安就忍不住心口的殺意。
蘇恒攔住顧長安,嗔道:“胡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顧家那虎,是你能去的嗎?”
“抱歉,大舅,我不得不回去。”顧長安一臉歉意,明知道蘇恒是關心自己,卻不得不忤逆他。
顧遠冷笑道:“看來我的兒還是非常識時務。”
顧長安瞥了顧遠一眼,出一抹厭惡的表,道:“你讓我跟你回去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顧長安厭惡他,他何嘗不是不得這逆下十八層地獄?
就算顧長安這要求無關痛,顧遠也絕不打算答應。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顧遠不屑地道。
話音一落,蘇家外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踏碎這場淅瀝小雨,隨著一聲馬嘯,銀閃電突然劃過天空,接著一個響雷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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