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萬萬沒想到,云蘅替他選的行刑點,竟然是顧家的門前!
這里行人眾多,在這里行刑就相當于在大庭廣眾下把自己的臉丟在地上讓萬人踐踏!
好狠的心啊!要比歹毒,誰能比得過云蘅?
云蘅道:“陛下說要殺一儆百,梁家的那位不日就要去流放了,所以只能委屈侯爺做個表率了。希侯爺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了貫徹陛下的話。”
鬼信!
顧遠瞪著云蘅,憤怒使他說話都在發,“云蘅,你何至于要辱我至此!”
云蘅大手一揮,吩咐邊的風崖,“把人在臺階下,行刑!”
風崖立刻給邊的幾個士兵使了個眼,士兵們瞬間上前要按住顧遠,陛下下了圣旨后,他們就是被指派過來行刑的人。
但到底顧遠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要他們行刑,他們這心頭還是有點發憷的。
按住顧遠的手都沒那麼用力,一下讓他掙開來。
“滾開!別我!”
云蘅淡淡道:“侯爺,你是要抗旨嗎?”
顧遠當然不敢承這麼高的帽子,直言道:“打我子可以,但是進府里打,你在府門前這麼對我,我是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
“是麼?”
云蘅冷哼了一聲,懶得跟他廢話,直接給風崖使了個眼。
風崖心領神會,立馬拔出腰間的劍,橫在顧遠的脖子上。
顧遠本來要反抗,風崖早就有所察,一腳踹在了他的膝蓋上,得他瞬間跪倒在地,這劍立馬就抵住了他的脖子。
他屈辱地抬起頭看去,風崖沖他笑道:“我可不是你侯爺手底下的兵,對你可沒有什麼敬畏之心,你要是敢隨便的話,別怪我刀劍無眼。”
這句話不是說說玩的,顧遠知道風崖真的能干出這樣的事。
何況,顧遠也深知能在云蘅邊當差的人,武功也絕對深不可測,他如果貿然行事肯定討不了好。
“行刑!”
云蘅看顧遠老實了,毫不猶豫地指揮一旁瑟的士兵。
士兵有點遲疑
。
云蘅冷冷看著他們,提醒道:“到底陛下是你們的主子,還是顧遠才是?主次分不清楚的話,需不需要我來幫你們一把?”
這番話士兵嚇得滿頭大汗,大氣都不敢,立馬著手里的子上前也不敢有任何的停頓,直接一子打在了顧遠的上。
砰!
這一子一聲悶響,聽著聲音好像不大,但只有了這子的顧遠才知道,剛剛那一下打得他腔發麻,他不停得發。
然而這還是第一下。
接下來還有四十九下。
士兵打了這第一,萬事開頭難,有了這第一次,接下來第二便就沒有那麼發虛了,打得更是毫不猶豫,一點也不手。
砰砰砰——
在顧家的門前響起了十分有節奏的打子聲。
這樣的靜不可能沒有人注意,不過一會看戲的人群就將顧家門前圍得水泄不通。
有人認出行刑的人是顧遠。
“這不是顧侯爺嗎?怎麼會在這里刑?”
不顧遠比較打眼,云蘅這一不染纖塵的白也在人群中非常顯眼,有人也注意到了他,指著旁邊監工的云蘅道:
“那那是國師大人吧?”
人群中紛紛有人去看。
確認是云蘅沒錯。
這下看戲的人傻了眼,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侯爺在這罰,國師大人也在?
這是個多麼好宣傳顧遠那些事的時候,云蘅也沒放過他,在風崖耳邊耳語一番。
風崖出一臉了然的表,然后就沖著那些看戲好奇的人群們開始八卦起了顧遠的那些事,本來顧遠明面上罰是因為監守不力,但是讓風崖這麼一宣傳。
瞬間就不對味了起來。
顧遠就了故意放任手下胡作非為的大惡人。
聽到風崖在那里大肆編排自己,顧遠氣得要死,剛想開口反駁,然后后的子就已經不講道理地打下來,他到邊的話都只剩下了痛呼。
那些百姓反正聽風是風,頓時朝著顧遠指指點點了起來。
更有甚者,直接唾了一
口唾沫,吐在顧遠的臉上。
顧遠氣得雙目通紅,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云蘅此時風輕云淡的一笑,看了顧遠一眼,“看來打得還是不夠重,你們是沒吃飯麼,見不到我們侯爺現在還神采奕奕?”
士兵聽到云蘅的聲音,手一抖,子直接錯落在顧遠的肩膀。
顧遠疼的眼冒金星,直接癱在了地上。
士兵頓時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倒地上的顧遠,這……
云蘅面不改地道:“繼續打,五十軍現在還剩下一半呢!”
“是……”
時隔多日,再度回到顧家,顧長安竟然還有點覺得陌生。
明明是曾經生活了那麼久的地方,但是現在怎麼看都覺得讓難,對顧家的一草一木都充滿了厭惡。
芍藥和鳶尾跟在顧長安的后,手上拿的東西不多,本來們也沒什麼東西,所以隨便收拾一下就跟著顧長安一起回來了。
“你……你怎麼回來了?!”
驚愕的聲音在后響起。
顧長安轉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年朝自己沖過來抓住了的肩膀,“你瘋了,你明知道這里……你怎麼還敢回來的?”
是顧長臨。
顧長安看了他一眼,冷淡地將他的手打開,漫不經心地道:“我既然選擇回來,那就自然有我的道理。”
“你不怕死嗎!”
“那好像也與你無關吧。”
顧長臨滿臉錯愣地盯著顧長安,“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明明都一起經歷了那樣的事……”
顧長安打斷他,“我救你,是因為你是娘的兒子,除此以外沒有別的理由,別太自以為是了。”
“我只是擔心你……”
顧長臨臉訕訕,心跟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是麼,那真是謝謝你了。但顧長臨,你從前對我說的那些話我都一字一字記得很清楚,所以你沒有資格來和我說這些,你管好你自己。”
聽到這番話的顧長臨,神萎靡,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可對著這樣的顧長安,他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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