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臨愣了愣,再次意識到顧長安的冷漠。
卻不敢說什麼。
或者說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長安見他不說話,也就干脆向前走了,本來是向著芳華園去的,然而外頭突然響起陣陣聲音,伴隨著雨聲讓人心驚。
這是罰的聲音。
顧長安抬頭看了一眼天邊,輕嗤了一聲,“真是便宜他了。”這今日的雨都停得差不多了,不然在雨中刑,對顧遠的打擊恐怕更大。
不過,當眾行刑已經夠讓顧遠此生難忘了。
這樣的靜,很快就吸引來了其他人,顧長安就這樣見到了白羽羅和顧薇,以及……本來應該躺在床上重病不起的顧緒杰。
顧長安瞇了瞇眼睛,心很好地沖們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啊,看白姨娘這傷養得很不錯,看來我們顧家府上的大夫真是妙手回春,不治得了白姨娘,連你這重傷的兒子。這才幾天就能活蹦跳了。”
白羽羅驚疑不定地看著顧長安,但還是收斂著臉,鎮定地道:“是啊,大夫醫不錯。”
真沒想到,顧長安這個時候居然回來了!
偏偏還恰好讓看見了緒杰!
顧薇拉住顧緒杰,將他擋到后,然后沖顧長安笑道:“姐姐這些天在蘇家住得可還習慣?原以為姐姐還得住幾天呢,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顧長安挑了挑眉,說道:“自然是來看戲的。”
看戲?
什麼戲?
白氏母出疑的神。
顧長安指了指門口,說道:“你們不就是因為這場戲出來的麼?還不趕出去看看,這戲千金難看一次,堂堂侯爺當眾罰呢。”
“什麼?!”
兩人臉大變。
這怎麼可能?
顧緒杰從顧薇的后鉆出來,指著罵道:“你肯定在胡說八道,我爹可是侯爺,誰敢讓他當眾罰?”
顧長安笑了笑,“你這話說得,那當然是陛下。侯爺地位高怎麼樣,但是能大得過陛下嗎?”
顧緒杰臉白了白
,他就算再蠢,也是知道利害的。
看著顧長安臉上的笑容,顧緒杰就氣不打出一來,“你笑什麼笑,是不是這事是你做的。是你害的我爹罰!”
“是我又怎麼樣?”
事實上這整件事并沒有參與過,但是卻是因而起,承認了也無妨。
“是不是因為蘇家四爺打了我進天牢,你才這樣故意報復的!”顧緒杰只能想到這個理由。
他的腦子還不足以想到別的。
顧長安點頭道:“對啊。那你能奈我何?”
輕描淡寫的承認,顧緒杰氣個半死。
然而他憤怒,他邊的白羽羅和顧薇卻臉大變,這對們來說絕對不算是一個好消息,以顧長安這睚眥必報的子。
那顧緒杰肯定跑不了。
顧緒杰可是害得蘇連然進去的罪魁禍首!
顧長臨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個瘋人,你敢這樣做,之后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還是先心一下你自己吧。”
顧長安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
聽到這番話,顧薇和白羽羅立馬警鈴大作,兩個人全都擋在了顧緒杰的面前。
“你想干什麼!顧長安,緒杰還只是一個孩子,你不能這麼喪心病狂!”
們兩個人,一個大病初愈,一個手無縛之力。
在顧長安的武力值前,幾乎都不夠看。
如果顧長安真的要手的話,那顧緒杰肯定會死的很慘!
著急之下,顧薇眼瞟,終于在不遠看到了一個人的影,有點驚喜,立馬喊道:“長臨!”
顧長臨在附近,這真是太好了!
知道顧長臨有一怪力,就算對付不了顧長安,但起碼也能給顧緒杰當個擋箭牌。
緒杰才幾歲,怎麼能挨得了顧長安的打。但顧長臨子骨朗,挨頓打無所謂的。
顧長臨聽到顧薇的聲音,目也看了過來。
他剛剛就發現了這邊的靜,但是離得遠,所以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而且現在看到顧薇和
白羽羅,他就心十分得復雜,就更加不想摻和進去了。
所以,就算聽到顧薇喊他,他也沒有要過去的意思。
顧薇見顧長臨都不,咬了咬牙,暗罵顧長臨這個養不小白眼狼,但還是驚慌失措地道:“長臨,你快幫幫我們,姐姐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想要對緒杰手!”
手?
顧長臨聽到關鍵詞了。
而且還是要對顧緒杰手。
雖然現在顧長臨已經逐步在跟顧薇和白羽羅他們劃清界限,但是對于顧緒杰這個弟弟,他還是非常疼的。
畢竟他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懂,不像顧薇和白羽羅們那樣。
他想了想,還是快步跑了過去。
看到顧長臨的影近了,顧長安眼皮掀了掀,看著顧薇在面前做戲,也沒什麼反應的。
“說完了?”顧長安看向顧薇,“現在到我說了吧?”
瞧著顧長安那深不見底的眼神,顧薇就覺涼意直竄頭頂,慌之中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白羽羅,白羽羅握的手,給了一個安的眼神。
顧長安沒心看們母深,直截了當地詢問顧緒杰:“你說蘇連然打你,那你告訴我他為什麼要打你?”
聲音冷冰冰的。
顧緒杰一愣,害怕地拉住白羽羅的袖,“打就打了,還能有什麼理由,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要打我,或許就是因為我們顧家跟蘇家的恩怨咯!”
顧長臨正好走過來,就聽到顧緒杰這麼說。
這件事他也聽說了,當時顧緒杰被送回來的時候,一都是看著樣子慘的不行,他遠遠看過幾眼都心疼的不得了。
而現在顧長安問起這個,搞得就好像錯在顧緒杰上一樣。
他抿了抿,遲疑著要不要開口替顧緒杰辯駁。
顧長安掃了顧緒杰一眼,冷笑道:“真是好笑了,當時顧家和蘇家決裂后,顧家和蘇家再也沒有來往,蘇連然本就沒見過你,他怎麼知道你是顧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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