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樣的況下都做不出來害你的事,你當他們會無緣無故地去打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顧長安說完停頓了一下,才看了顧長臨一眼。
的眼神只有冷淡,好像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過那幽黑卻明如琉璃的眼珠,他看到自己愧的神,顧長臨啞口無言,現在再多的解釋都顯得特別的蒼白。
這一瞬間,顧長臨好像被一層迷霧掩蓋,渾都籠罩著愧疚、憤等等復雜的。
顧緒杰見到這樣的顧長臨,不慌了,突然就意識到他的長臨哥哥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他慌不擇路地上前想要去抓顧長臨的手,“長臨哥哥,你聽我解釋,事絕對不是說的那樣,我是有苦衷的……”
啪!
“別我!”顧長臨猛地打開顧緒杰的手。
手背頓時出現了鮮明的紅印,顧緒杰疼的眼淚直掉,不敢置信地看向顧長臨。
“長臨哥哥……”
他無措地看著顧長臨。
顧長臨紅著眼瞪向顧緒杰,“別再拿你這套來惡心我了,看我被你耍得團團轉你是不是很高興,我真是瞎了狗眼替你說話!”
“我沒有……”
顧緒杰委屈地看著顧長臨,“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顧長臨本聽不進去顧緒杰半個字,眼眶通紅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那充滿戾氣的目掃過顧薇和白羽羅。
最后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
顧緒杰看著顧長臨離開的方位,愣了半響,然后渾失了力氣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白羽羅和顧薇連忙上前安地抱住顧緒杰。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個個眼含熱淚,尤其是白羽羅跟顧薇生的弱柳扶風,梨花帶雨的時候人真是心疼。
站在他們面前的顧長安,現在冷如魑魅,便是那個他們弱小無助的罪魁禍首。
既然已經做了這個惡,就不介意做第二次。
“還別著急著哭,我們的賬還沒算完呢。”顧長安走上前。
三
個人嚇得連連后退。
此時他們只把顧長安視為豺狼虎豹,心中滿是驚恐,那些要對付顧長安的想法早就一瞬間被拋諸腦后,只想要趕逃跑。
顧長安俯,左手從白羽羅和顧薇間穿過,不由分說地攥住了顧緒杰的下,迫他與自己對視。
“你害蘇雪兒病發的事,我們還沒說道清楚呢,你不會以為我就打算這樣放過你了吧?”
顧緒杰臉白的不能再白了,整個都在抖,牙齒都在哆嗦,“你想干嘛?”
白羽羅心疼顧緒杰的遭遇,上前去扯顧長安的手。
然而顧長安只微微一笑,“我一下,我就廢了你兒子的手,白姨娘,你想清楚了。”
“……”白羽羅的手僵地停在了半空,不敢再顧長安。
顧薇驚愕道:“顧長安,你不要太無法無天了!你以為沒人敢治你嗎?”
顧長安不不慢地回答道:“你說得對,我確實是無法無天。那不然就把這件事拿去到陛下面前說吧?”
“不行!”
如果去陛下面前把這事攤開來說,陛下若是知道顧緒杰心思如此歹毒,還牽扯到蘇顧兩家之爭。
他們顧家絕對沒什麼好果子吃!
白羽羅連忙搖頭,是明白利弊的,決不能把這事鬧到陛下面前去。
怪就怪在當時偏偏多了個蘇雪兒!
而這個名字,白羽羅在之前本就沒聽過,不知道有這號人,甚至顧緒杰做戲回來,也沒提起過這人!
想到這里,白羽羅不看了顧緒杰一眼,肯定是他搞得人病發,所以才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
該死的,棋差一招!
顧緒杰及到白羽羅的目,也不由瑟了脖子,這會他也明白過來,今日顧長安之所以能站在這毫無顧忌地對付他們,就是因他瞞蘇雪兒一事。
這了他們的把柄。
顧長安瞧他們樣子,也曉得他們已經明白利害,笑著道:“白姨娘也不必害怕,我也不是一個不通達理的人。”
跟通達理這四個字能沾上半點邊嗎!
白羽羅咬了咬牙,但現在也斂眉低順道:“大小姐既然這麼說,想必心中肯定是有置了。”
顧長安不置可否地道:“我聽聞風云騎就快回來了,這些年們一直駐守邊關,越到臨近時我心里就越難安,所以我想去為們祈福。我記得白姨娘與那靈寺主持關系甚好,不久后的佛會想來定然會邀請你,不如姨娘就把我帶去吧。”
“什麼……”
白羽羅愣了愣神。
靈寺?
顧長安在打什麼主意,為什麼要去靈寺,那地方可是……
不一哆嗦,晦暗不明的眼神在顧長安的臉上來回看,可瞧見那淡漠琉璃的眼睛,卻看不出半點破綻。
“白姨娘,不答應的話也無妨,左不過就是去一趟靈寺,不借助姨娘我也能去。”顧長安道,“不過白姨娘,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的意思很明顯。
不答應的話,那顧緒杰就絕對跑不了。
白羽羅試探地問道:“大小姐何必非要去靈寺祈福呢,這京城周圍的寺廟眾多,靈寺也不是最近的。”
知道白羽羅存心打探自己的用意,顧長安似笑非笑地道:“這不是一直知道姨娘每隔一段時間便要去一趟靈寺,想來那地方定然是有什麼不尋常的才能吸引姨娘流連忘返,自然得親自去瞧一瞧。”
白羽羅的臉瞬間慘白。
這話變相是在說,不答應的話,那便定然是那地方有問題。
“既然大小姐想去瞧一瞧,那就去吧。”白羽羅笑著點了點頭,然而暗中卻是掐了指尖。
顧長安笑:“姨娘真是通達理。”
看來是已經談妥了,白羽羅拉住顧緒杰的手,招呼著顧薇離開。
他們正要踏出去的時候,一只手卻攔在了跟前。
胳膊纖細,但卻并不瘦小,反而在服的勾勒下顯得線條優至極。
白羽羅變了臉,“大小姐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