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將近黃昏的時候，靈寺的大殿，陸陸續續有不的僧人將那些香客給送出來，香客們一個一個排著隊跟在他們的后，手上都不約而同得拿著什麼東西。

有個跟在最前面的香客，將手里的東西攥著，眼神一直不自覺得往手上瞟，然后又神經兮兮得左顧右盼，生怕有人會把自己的東西搶走了似的。

和他一般這麼敏的不在數，跟在僧人后的那些香客，大多數都是這樣的狀態。

香客著手上的東西，晃了晃，眼神變得貪婪了起來，了，看向前面的僧人，聲音尖銳得道:“師傅，怎麼現在我們能得到的圣水越來越了？不是說好每人都能有一瓶麼？”

這句話問出了所有香客的想法，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對啊師傅，為什麼現在我們這一瓶都沒了，只剩下半瓶！這我們可怎麼辦，我們就指這些圣水了，不然等到下次發放圣水這還要多久啊！”

他們說話的時候，眼睛充滿了，一直死死得盯著僧人。

好像如果僧人不能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群人就會化為一頭狼，直接撲上來吧僧人吞吃腹！

僧人卻好像完全沒看到他們的眼神，依舊波瀾不驚的樣子，平淡地說道:“這圣水的產量不如從前，若是每人都分一瓶的話，那還會有很多人分不到。”

這樣的解釋不能平息他們的疑問，一些香客態度非常激，跺著腳著急地喊道:“寺廟不是一直都好好的，怎麼好端端的圣水產量就出了問題？”

“這些事你們不用管。”僧人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你們只要盡可能得找新人來我們靈寺，只要來我們靈寺拜佛的人越多，上來的香火錢越多，那這產量自然就能跟上來了！”

“就是因為現在香火不夠，所以這產量也出了問題，你們這些人還想要深究產量的事，這都怪你們做的還不夠

努力，明白嗎？”

僧人練得對那些香客說道。

聽到僧人這麼說，香客倒是不像之前那麼激了，而是臉上掛上了自責的表，他們雙手合十，沖僧人說道:“明白了，是我們還不夠誠心，師傅放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再拉新的人進來，但是這圣水要是……”

“放心，只要你們任意一個人能拉新人進來，這圣水肯定不會缺了你們，都有獎勵！”僧人振臂一揮，“一個人換一瓶圣水，明白嗎？”

“這……”

居然一個人就能換一瓶圣水！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日日來燒香拜佛，送上香火錢，才只能再特定的日子里拿到圣水，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

這一瓶圣水可是價值千金，就算不是拿回去自己用，賣給別人那可都能日賺斗金！

他們激地喊道:“我們知道了，保證會拉新人進來！”

一邊說，一邊還對僧人恩戴德，“謝謝師傅，明明是我們的問題，居然還肯來獎勵圣水給我們。”

面對香客的激，僧人笑著搖了搖頭，“這都是你們應得的。”

將這些香客送走后，僧人們聚集起來清點今日來過的香客送上來的香火錢，這些錢清算下來都堆滿了積攢錢的盒子。

但這些錢基本上是進不了僧人的口袋。

僧人們對這些錢也不在意，將錢整整齊齊放好后，就有個黑人從大殿的另外一頭走出來，看向他們。

“今日份的東西呢？”

他冷冰冰地問道。

僧人就跟獻寶似的把盒子遞上去，“都在這里了。”

黑人打開盒子隨便清點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做的不錯，近日的上供倒是比以往要多了不。”

為首的一個僧人諂地道:“那都是因為這圣水的效用好，這些香客才肯把袋子里的錢送上來。既然最近這上供也變多了，那給我們的……”

他了手掌，空的眼里爬滿了，直勾勾地看著黑人。

黑

人嫌惡這種不加掩飾的眼神，不過他也看習慣了，之前還會覺得惡心，現在反而嘆那圣水的厲害。

摻了水的劣質圣水就能那麼多的香客趨之如騖，而這些僧人幾乎也了圣水的俘虜，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味道，能讓他們如此著迷。

但是圣水，主人是明令止過，不允許手底下的人，一旦被發現就立馬格殺勿論，所以哪怕是好奇，他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拿著手上的盒子，黑人收起自己厭惡的眼神，施舍一般地道:“放心吧，你們的功勞我會跟主人提起的。”

僧人展笑，如同大旱獲得甘霖，竟然流下了眼淚，“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有一個這樣，其他人也跟著一起。

整個場子眼看著都要不對勁了，黑人越看越覺得頭皮發麻，也呆不下去一步，立馬轉頭就走。

這盒子被他匆匆拿到了寺院的深去向主人差。

禪房里，柳無澤聽完了黑人的復命，他輕笑了一聲，“看來，這圣水的確是厲害，現在不止香客是我們的囊中之，就連原來圣潔一心向佛的僧人，都丑陋得像地上討食的狗。”

黑人聽到柳無澤這麼說，想了想當時僧人的樣子，還真的像極了街邊狗。

“好了，下去吧。”柳無澤看了一眼盒子，就擺手讓黑人退下。

黑人恭敬地把盒子放到了一邊，然后自己乖乖退下。

整個屋子就剩下了柳無澤？

他突然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屏風之，從那里飄出了一陣非常奇異的香味，讓人聞到就有一種忍不住上癮的覺。

“你研制的東西不錯。”柳無澤沖著屏風說道。

過了一瞬，屏風后就傳出了笑聲，聲音聽起來非常自得意滿，“那是自然，論醫可沒幾個人比的過我。”

“是嗎？”

柳無澤挑了挑眉，勾著說道:“我聽說云蘅是你的師兄吧，他跟你比起來，是你厲害還是誰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