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也跟著走進來,房間里哪里有顧湘兒的影,顧庭轉眸看向小丫鬟,聲音帶了幾分惱怒,“小姐去哪里了?”
小丫鬟哪里還敢再瞞,只好實話實說,聽著小丫鬟的話,顧庭滿眼的無奈,轉而看向牧歌,歉意道:“抱歉,湘兒頑皮,牧姑娘莫要見怪。”
牧歌搖搖頭,又聽顧庭道:“你若著急找湘兒,我帶你去尋。”
牧歌想了想,“不用了,我……我能和顧大哥一起走走嗎?”抬眸小心翼翼的詢問顧庭,顧庭眼神溫的微微一笑,頷首道:“走吧!”
跟在顧庭后,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后院,后院的石榴花已經開放,大朵大朵的紅染紅了枝頭,牧歌一邊走著,一邊看向邊的顧庭,像是閑聊一般,“昨日,史家小姐的周歲宴上,那位小姐與顧大哥好似很相?”
牧歌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來,話說出了口,才生出一陣懊惱來,垂了垂眼眸,不覺加快了腳步。
顧庭看著走到了自己前面的牧歌,想著許是誤會了,便解釋道:“那是榮國公府的嫡小姐,喚作時纖纖,四日前從城北回來的路上遇到被人搶了荷包,我出手將的荷包追了回來,昨日不過謝我當日的出手相助。”
顧庭解釋著,怕牧歌不相信,還加了一句,“我與并不相,雖然認識,卻因著男有別,所以不曾有過談。”
他有些笨拙的解釋惹的牧歌眼中滿是笑意,抿著,抬眸看著顧庭,“男有別?難怪顧大哥昨日對那位小姐那般冷淡!只是……顧大哥為何對我這般好?”
牧歌心中疑,便也就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聽著這話,顧庭一愣,還未思考話就口而出了,“牧姑娘自然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抓住顧庭言語間的,牧歌微微一挑眉,眼底氤氳開幾分笑意,眼神亦帶了幾分忐忑。
顧庭吸了一口氣,也不管牧歌有沒有看到,便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是不一樣,牧姑娘是湘兒的朋友,亦是將軍府的客人,我……我更將姑娘視做知己!自是與旁人不一樣的!”
顧庭著急解釋,一番話說出口,卻又覺得實在是唐突,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并非是有意唐突牧姑娘,在下時便跟隨爹爹征戰沙場,一年在京都的時間也就幾個月而已,認識的朋友并不多,子更是沒有,姑娘是第一個!”
風吹落石榴花那火紅的花瓣,飄零零落在牧歌面前,掩一笑,只覺此時此刻著急解釋的顧庭,可極了!
“顧大哥將我視做知己,是牧歌的榮幸!只是……”牧歌故意拖長了尾音,顧庭忙詢問只是什麼。
“只是,顧大哥可否不喚我牧姑娘,這可不是對待知己的態度!若不嫌棄,喚我牧歌或是歌兒也好!”暖融融的,過頭頂的石榴樹折下來的帶著些許紅,跳躍在牧歌的臉上。
顧庭看著那張含笑的小臉,眉眼間染了。
“好!”
兩人緩緩走著,半晌都無話,即便這般默默地往前走,亦覺得這樣寧靜的時很好,不知走了多久,牧歌才在涼亭中坐了下來,著有些酸疼的,不暗暗慨,這將軍府還真是大的離譜!
說起來雖然是顧湘兒帶回來的,可到底是客人,不好在將軍府四竄,所以在將軍府這麼長時間了,也未曾將將軍府走個遍。
不走不知道,如今一走才知曉,這將軍府實在是太大了!亭臺樓閣,香榭假山應有盡有,說起來倒不像是武將住的地方,畢竟在印象里,武將住的地方,應該是威武莊嚴,四都一派肅穆之才對。
而眼前的景致,卻像是一副潑墨的山水畫一般,帶著淡淡的雅致之。
“這里景真!”在的時代,那些留下來的古建筑雖然也好看,可是歷經了朝代更迭,早已經不知被修復了多次,真的算起來,早就失去了古古香。
自是不及眼前這真真實實的古建筑,典雅古樸,這一亭一閣,便是一道風景,伴著假山溪水,翠竹鳥鳴,實乃人間仙境!
“歌兒若喜歡,沒事可常來坐坐!此地偏僻,府中之人很來,除了湘兒偶爾會來這里,尋常來的人很。”顧庭輕聲說著,過那搖曳的樹枝,朦朧的似是看到那個小丫頭。
因著爹爹的一句話賭氣,自己跑到了這里氣鼓鼓的噘著,小小的手中拿著石子,泄憤一般的朝著池子里扔石子打水漂,一邊扔著,還一邊嚷嚷著壞爹爹三個字。
他每次知道顧湘兒生氣了,前院又找不到的時候,他便總是會來這里尋,一準能夠看到一個氣鼓鼓的小丫頭!
想至此,顧庭眼神越發和,牧歌看著顧庭眼中的,勾笑了笑,“謝謝顧大哥!”
“顧大哥可知,湘兒的醫師從何人?”牧歌想了想,還是將心中的疑問了出來,顧庭聞言細細想了想,自家這妹妹從未跟著什麼人學過醫,后來表現出醫時,他和爹爹也曾疑,湘兒也只說是從書本上學來的。
顧庭仔細想著,所以并未第一時間解釋,牧歌只以為自己的話可能是唐突了,忙解釋道:“顧大哥別多想,我也是學醫的,那日在史府聽聞湘兒曾給史夫人剖腹產子之時,亦是大震撼,遂才想問一問。”
聽這麼解釋,顧庭倒是不疑有他,畢竟,牧歌也是大夫,畢竟,顧湘兒當初剖腹給史夫人產子之事,確實鬧得沸沸揚揚,震驚了大盛朝上下。
這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之事,牧歌聽到了會覺得好奇也是在理之中的。
想至此,顧庭笑了笑,“其實說起來,湘兒好像沒有師父,從前我們問過,當日解釋,自己的醫不過是從書本中學來的,湘兒這丫頭聰明,雖然從前子慣些,卻是極為伶俐的,能學會,也正常。”
在顧庭的心中,自家妹妹聰慧伶俐,即便是能夠自學才也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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