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不說,若是問到關于藥材上面的問題,顧湘兒與牧歌可謂是極為拿手了,毫不張,瞧著其他三家派人上前回答,顧湘兒笑了笑,看向牧歌,“看你的了!”
牧歌昂首,起侃侃而談,一言一句,皆無一紕,引得那些太醫院的太醫都忍不住點頭稱贊,顧湘兒笑笑,在牧歌坐下的時候,暗暗給豎起了大拇指。
最后,爭奪皇商名額的,也只剩下了明照堂與金家兩家而已,那戶部尚書目打量了一番金闕與顧湘兒,方才詢問道:“二位都是行業中的翹楚,只是這與皇宮中送藥材并非尋常,二位如何覺得自己便是最合適的呢?”
顧湘兒聞言挑眉,見那金闕緩緩起道:“回大人的話,金家有穩定的藥材供應,還有自家的船運護航,能夠第一時間將藥材送至皇宮,以保證皇宮中的藥材供應。”
金闕說的一臉自信,他金家也確實有這個自信的資本。
聽完金闕所言,杜公公看向顧湘兒,語氣和緩,“顧姑娘,你呢?”
顧湘兒笑笑,起道:“明照堂有最好的大夫,了解什麼時節那樣藥材需求會增加,什麼藥材需求會減,如此,可避免宮中藥材大量浪費的事發生。”
“湘兒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杜公公從前曾與湘兒說過,宮中司藥局每年有許多藥材用不到而白白被丟棄,陛下還曾因為此事而大干戈,若明照堂為下一個藥材供應商,便可避免此事。”
杜公公為務府總管,早就對于司藥局的浪費而頭疼了,只是有些藥材即便用得,卻不得不備著,以防萬一,導致每年都需要淘汰許多陳舊的藥,浪費許多銀兩。
聽到顧湘兒這一番話,杜公公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那戶部尚書,思量著詢問道:“大人覺得,是這金家更好些,還是明照堂更佳?”
戶部尚書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沉道:“依本看,這金家更優勢,更能夠保證藥材的供應,若為皇宮供應藥材,是為最佳之選!”
戶部尚書言罷,又詢問杜公公的看法,杜公公則毫不吝嗇的夸獎起明照堂來,眼下之意,不言而喻。
眼瞧著兩位大人都不想退讓,那金闕已經有些坐不住了,抬眸給了下人一個眼,后者匆匆退了出去,瞧著金闕邊的下人離開,顧湘兒暗暗彎了彎角,與牧歌輕聲道:“好戲,要上演了!”
牧歌不知是什麼好戲,一臉好奇的瞧著,很快,便聽金家的小廝來報,說金家的大小姐金琉來了,金闕裝模作樣的斥責了一聲胡鬧,小廝忙跪在地上,苦著一張臉配合著演戲,“老爺,大小姐鐵了心要見兩位大人,已經跪在外頭了。”
那方兩位大人也瞧了過來,戶部尚書詢問了一下,便讓人將金琉給喊了來,一踏大堂,金琉下意識的便看了顧湘兒一眼,后者角含笑,眼中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倒是讓金琉心中安穩了些。
“聽聞你要見本?所為何事?”戶部尚書理了理袖,正看向跪在地上的金琉,金琉紅著眼眶,抬眸看向戶部尚書。
“回大人的話,京都金家不敢與上饒金家有任何攀扯,請尚書大人應允,若伯父拿下皇商之位,允許我們與上饒金家斷絕關系!”金琉抬眸,一字一句,說的極為堅定。
一席話說出口,惹的金闕眉頭一皺,砰的一聲站起來,蹙眉怒視著金琉,呵斥道:“兒,你在胡說什麼?”
被這一聲呵斥嚇得子了,金闕平日里給金琉留下的恐懼太大,以至于他冷下臉來,便心生害怕,恐懼像是藤蔓,一點點的纏繞而上。
瞧著金琉恐懼的目,顧湘兒下了想要出聲幫助金琉的心思,此刻不能站出來,若站出來了,難免會讓人聯想到此事或許與明照堂有關系!為了大局,不能莽撞!
“金老板何須如此怒?”杜公公蹙眉看向金闕,被他這般一問,金闕的囂張氣焰一下子被打了下來,含糊解釋道:“這丫頭胡說八道,草民也是怕污了兩位的耳朵。”
“是不是胡說八道,伯父自己難道就沒有數嗎?”金琉抬起頭直視著金闕,一字一句的道:“上饒金家家主金闕,常年以生意為由挾制我父親,更是在我的藥妝里下了會引起過敏之,導致我的臉被毀,我以為是明照堂的藥妝有問題,便帶著丫鬟小廝去討要公道。”
“后來卻發現,明照堂的東西旁人都用的好,怎會唯獨我不一樣?就在我想清楚這事之時,我的伯父,金闕找到我,以生意為要挾,讓我不許說出實!”金琉抬手指著金闕,眉眼間滿是怒意。
“信口雌黃!我為什麼要誣陷明照堂?”金闕惱怒的想要上前,嚇得金琉子忍不住了,眼中的恐懼那樣明顯。
“金姑娘,你把面紗揭開,讓兩位大人看一看,便可知你說的可是真的了!”顧湘兒淡淡開口,阻止了金闕想要上前靠近金琉的想法,金琉忐忑的看了一眼,方才緩緩抬手,扯下了臉上的面紗。
面紗掉落,那張因為膿瘡導致的臉就這麼無遮無攔的暴在了眾人面前,那駭人的模樣,讓在場之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將那些人的目看在眼里,金琉眼底浮現一抹凄涼,現在的樣子,一定很丑吧!才會讓眼前這些人看到的樣貌時,眼中出驚恐甚至厭惡的表來。
然而這一切……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賜,這個與自己有緣關系,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和善可親的伯父,親手將的未來當做賭注,只為了上饒金家能夠為皇商!
“伯父,我是不是信口雌黃,這張臉,最能夠證明!為金家的大小姐,我有什麼理由毀了自己的臉,只為了能夠在這里信口雌黃誣陷伯父你?”金琉抬眸,眼底氤氳的薄霧凝聚淚珠,自眼角落。
親人如何?緣如何?竟是比不得那真金白銀,比不得那些看得見抓不著的利益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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