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幾乎被毀的臉,還有那些字字句句的控訴,得金闕一時無法辯駁,一旁的杜公公見狀冷了臉,沉聲道:“金老板,這丫頭所言,可是真的?前幾日明照堂的事,當真出自你之手?”
聽著那冷聲問詢,金闕子微微抖了抖,然,見過大風大浪的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搖頭道:“我怎麼會這麼做?我遠在上饒,與明照堂并沒有利益上的沖突,我何必對自己的親侄下手,來嫁禍明照堂?杜公公您明鑒啊!”
金闕說的一臉的冤枉,說罷,還不忘看向金琉,“兒,你想要項城的綢緞莊,我給你便是,你何必要對自己下這樣重的手,來誣賴你親伯父?咱們,畢竟濃于水啊!”
金闕倒是極為會演戲,不過片刻,便將自己塑造了害者的模樣,瞧著跪在地上的金琉,一臉的痛心疾首的模樣,若不是顧湘兒知曉眼前之人的脾氣秉,只怕都要相信,這是一個為了不懂事的侄碎了心的大伯了!
只是很可惜,做過了就是做過了,有些事,并非是你演得好,口才好,便能夠推掉的!
聽著金闕字字句句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金琉對他最后的一點親也被他這些話給消磨不見了,冷冷的笑了起來,“伯父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罷,喊人將自己的丫鬟帶了上來,那小丫鬟一上來便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金琉看向,“說,是誰指使你在我的面霜里下那些東西的?”
小丫鬟子抖了抖,巍巍的看向金闕,金闕一皺眉,又嚇得了子,才囁嚅道:“是大老爺!奴婢是大老爺送到京都的,目的就是為了方便大老爺監視京都的金家,奴婢所為,皆是大老爺所指使!”
聽著小丫鬟的話,金琉眼中滿是嘲諷,緩緩抬眸看向居高臨下看著的金闕,眉眼間帶了幾分挑釁,“大伯父,如今可聽清楚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金闕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鬟居然將自己的底細說了出來,張了張,卻不想就這樣認輸,還想為自己辯駁什麼,還未等他說,金琉便搶先道:“大伯父若說我是冤枉你的,京都金家被你安的眼線不,你若需要,我可將他們都帶過來,一一與你對口供!”
這話說出口,等于是堵住了金闕最后的一點路,他狠狠地看著金琉,眼神冷的像是寒冰一般。
目睹了一切的尚書大人此刻才緩緩的開了口,并非是直接定了金闕的罪行,而是瞇著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金琉,語氣重滿是疑慮,“你站出來揭穿你伯父所作所為,目的為何?之前,你為什麼不出聲說這些?”
戶部尚書的意思很明顯,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的,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是不是算計好的?
說這話的時候,戶部尚書還不忘看向顧湘兒,顧湘兒旁若無人的飲著茶,對于戶部尚書那審視的目,只當做未曾看見,坦從容。
盯著顧湘兒看了半晌,也未曾從的臉上看出半分緒的變化,戶部尚書這才明白,太子殿下所言,這將軍府的嫡并非是個好對付的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俯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金琉按照顧湘兒給說的那些話一樣,一字一句的說道:“回大人的話,之所以選擇此事說出來,是因為不想被上饒金家所拖累,我伯父格我最是清楚,他能為了除掉明照堂這個對手,便使出這樣的手段,日后與皇宮中做生意,又豈知他不會耍些心思。”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兒不想因為上饒金家的緣故而連累了京都的金家,所以,兒才會鼓起勇氣說這樣一番話,與其此時與伯父鬧僵,我也不愿看著金家一步步走向毀滅!”金琉抬眸,眼神堅毅,一席話說的滴水不,竟是連戶部尚書一時也找不到任何的。
瞧著已經到了這一步,杜公公也不再等戶部尚書說話,而是直接起宣布,“此番選拔,明照堂勝!從今往后,皇宮中的藥材供應,一應由明照堂來負責!”
聽著杜公公的話,戶部尚書臉有些難看,只是他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是以,仍舊好聲好氣的引著杜公公離開,“公公此番辛苦了,下備了好酒好菜,您且嘗嘗!”
杜公公笑著應下,兩人走至金闕邊時,戶部尚書腳步微微停頓,眉眼間亦帶上幾分惱怒,“金家肆意妄為,若讓你家為皇商,他日有事,恐怕連本都要被牽連!金老板,你好自為之吧!”
這一句好自為之,帶了警告的意味,金闕臉難看至極,暗暗了拳頭。
瞧著一切都塵埃落定,顧湘兒才起拍了拍上的褶皺,走上前去俯將金琉攙扶起來,“金姑娘可別跪著了,錯的并非姑娘,該跪著的,也不是你!”
被拉著起,金琉深深地看了金闕一眼,方才謝過了顧湘兒,顧湘兒笑笑,瞧著邊跪著的小丫鬟,“往后用人可仔細些,不能什麼人都留在邊,保不齊那一日命都沒了,還不知是誰下的手呢!”
這話是說給金琉聽的,也是說給金闕聽的,金琉謝過顧湘兒的提點,目卻落在了金闕上,知曉還有些話要與金闕說,顧湘兒也不停留,帶著牧歌離開了戶部。
回去的馬車上,牧歌蹙眉看向顧湘兒,“湘兒,金琉來是你算計好的?”
顧湘兒微微頷首,算計好了讓金琉拆穿金闕,一來,能夠阻止金闕為皇商,二來,也能夠當眾還明照堂一個青白,三來,亦滿足了金琉想要讓京都金家擺上饒金家的控制。
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那杜公公呢?”牧歌聰慧,自是一眼就看出了杜公公一直在幫著顧湘兒。
顧湘兒笑了笑,“杜公公并非我安排的,不過我之前確實幫過他,他當時便激不已,言說日后若是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他丁當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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