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琉怕自家爹爹接不了顧湘兒的要求,尷尬的對著顧湘兒笑了笑,拉著自家爹爹出了房間,走到外頭,才松開了金逑的袖,垂眸道:“兒答應了顧姑娘,將大伯送出金家,送回他暫住的小院。”
金逑沒有想到金琉會說這樣的話,頓時惱怒不已,一把拂開金琉的手,“你……你的心還真是狠!兒,那是你大伯!是你爹的親哥哥,他如今已經奄奄一息,你還要做到這般絕嗎?”
金琉原本是想去攙扶金逑的,被他這麼一甩,踉蹌了兩步差點跌倒,穩住了腳步,迎上自家爹爹惱怒的雙眸,深吸了一口氣,下心中的委屈,咬牙道:“隨爹爹怎麼說!放眼天下,只怕也只有顧姑娘能夠救大伯了,是救還是不救,全在爹爹一念之間,你若想讓他死在咱們家,兒這便去準備壽材,以免到時手忙腳!”
金琉也覺得委屈至極,一席話說的生又倔強,金逑一哽,指著金琉的手微微抖著,“好……好!兒是長大了!已經敢威脅爹爹了!真是我的好兒!”
金逑說著踉蹌著后退兩步,他還能怎麼辦,即便心中不愿意將金闕送出金家,可這樣的話,金闕便無法得到救治,等待他的還是死路一條。
“爹爹……”金琉不忍的喚了一聲,金逑擺擺手,“當不起你這一聲爹爹!如今生意上你如魚得水,家中一應事盡是你在做主,你大伯即便有錯,他如今都這般模樣了,你竟也容不下他!”
金逑只以為是金琉容不下金闕,才借著顧湘兒之口將金闕趕出金家,畢竟,顧姑娘與金闕雖然有恩怨,卻實在是沒有理由這麼做。
把金闕趕出金家,對顧湘兒有什麼好呢?
“隨你吧!只是……你記住,大哥即便有錯,他也是我兄長,是你親伯父,你若還有半分人,就對他手下留。”金逑轉朝著房間走去,徒留金琉站在院子里,看著金逑離去的背影微微抖著。
委屈心酸一腦的涌了上來,直的眼前蒙上一層薄霧,紅著眼眶死死的咬著下,將淚意在了眼底。
進房間的時候顧湘兒已經以銀針將金闕的道封了起來,金琉沒有耽擱,看了金逑一眼,轉而吩咐小廝將人抬著離開了房間。
安頓好金闕,顧湘兒看了看一直沉默著的金琉,“抱歉,讓你爹爹誤會你了。”顧湘兒歉意的說著,金琉聞言卻笑著搖了搖頭,“顧姑娘只不過做了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若不是顧姑娘,我還沒有理由將大伯挪出來呢!”
躺在床上的金闕昏迷著,臉蒼白,呼吸微弱。
顧湘兒走至床邊,給金闕診了診脈,確實不是中毒的模樣,檢查了他的周,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又不像是生病,實在是奇怪的很!
“金姑娘,麻煩你喚小廝來,除掉金老板上的!”顧湘兒一席話說的平靜,金琉聞言卻微微瞪大了眼睛,除掉?
迎上不可置信的雙眸,顧湘兒淡淡的笑了笑,“為醫者,此時此刻的他在我眼中不分男,不過是一個生病了需要醫治的人罷了!”若不是金闕子有些重,一人不好除掉他上的,顧湘兒早就自己手了。
金琉聞言忙招來了小廝,小廝作麻利的將金闕的上除去,下只著了一件,金琉有些不適應的背過去,顧湘兒卻沒有毫的介意,上前仔細的檢查著金闕的上。
突然,眉頭一,看著金闕心口的那一小小的紅點,若不仔細看,那小紅點像極了紅的痣。
只是……細瞧之下才發現,那不是什麼小痣,而是細微的一滴凝固而,顧湘兒蹙眉,金闕會昏迷,想來癥狀找到了!
“金姑娘,我想我已經知曉了金老板的癥狀。”顧湘兒直起來,鎖的眉頭卻沒有毫的放松,仍舊蹙的的。
金琉聞言回頭,便見顧湘兒指了指金闕心口那一顆小小的紅的痣,“便是這里引起的!”
“一顆痣,怎麼會讓人昏迷至此?”金琉將心中疑說了出來,顧湘兒聞言卻搖了搖頭,這哪里是什麼痣。
“并非是痣,而是一細小的傷口,這紅的小點便是凝的。”顧湘兒淡淡的說著,說出的話卻讓金琉震驚不已,然而顧湘兒接下來的話,更是讓金琉的一顆心墜到了谷底。
“我能暫且保住他的命,只是……也只是暫時,那銀針被拔出之后,只怕會立時沒了命,若不拔出,也撐不了多久。”沒有現代儀,看不到心臟部的況,實在是不確定,自己在做手將那銀針拔出來的時候,會不會就是金闕斃命之時。
金琉看了看床上昏迷的金闕,“顧姑娘醫這樣好,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到底是大伯,如今聽顧湘兒這樣說,金琉還是心中不忍的。
搖搖頭,“沒有!拔出來,我只有百分之十的幾率,他能夠過去。”剩下的百分之九十,是金闕會當時就斃命。
握擺,金琉一時不知該如何選擇,顧湘兒嘆口氣,“不著急,他的心脈我已經用銀針護住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你若不知該如何選擇,不若與你爹爹商議一下。”
顧湘兒一邊說著,一邊拿著帕子了自己的手,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金闕遭此劫難,除了太子,實在是想不到還有其他人會對金闕下手了。
“湘兒……”
一聲輕喚,拉回了顧湘兒的思緒,抬眸看向門口,就見牧歌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的后還有上清玦。
金琉見著牧歌來了,忙上前拉著牧歌的手,“牧歌,你幫我瞧一瞧我大伯,看看能不能救救他。”倒不是不相信顧湘兒的醫,而是想著萬一牧歌有辦法呢!
被拉著來到床邊,牧歌看了顧湘兒一眼,顧湘兒嘆口氣,徑直走出了房間,“清玦,賬房那邊況如何?”
“賬本是真的,里面記載的,我已經派人去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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