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格格這一胎到底是有些可惜了。”秋夏扶著年清婉往回走,臉上忍不住出些許惋惜的神。
后院里的人,若是想著能夠順順利利生下一個孩子到底是有些不容易的。
又何況還是姜氏這樣毫無基,又毫不得四爺寵的人,若想要誕下孩子,更加難上加難了。
不僅是秋夏對著這個孩子有些惋惜,就連著年清婉亦或者后院里旁的侍妾知曉這件事,心里也都全是惋惜。
“這次也算是李側福晉到底,上了這樣的事。
不過,卻要白白便宜了福晉,倒也可以借著這次機會徹底收回李側福晉手上管家的權利。”年清婉垂著眼眸,眼底閃過些許暗。
“倒也不說旁人了,如今后院里又要只福晉一人獨大,格格也得小心一些著才好。”
福晉對年清婉的見和怨恨早就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功夫了,眼下既然趁著這次機會收回管家之權,不管會不會對年清婉下手,這頭也得時刻防備著一些才是,免得像姜氏這樣,最后遭了殃卻也都不知道怎麼遭殃的,可不是要做了一個糊涂鬼。
“咱們只管稱病躲著就是了,眼下咱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年清婉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秋夏眨了眨眼睛,調皮一笑。
“格格子骨弱,斷斷不能出去和們折騰著,咱們只管躲在這錦繡閣,奴婢就不信們還能尋上門來欺負格格不。”
秋夏聽了的話,臉上也同樣出一抹笑容,滿是真人的語氣說著。
“也不知李側福晉這是怎麼了,往日里瞧著姜格格與倒也沒有什麼過節,怎的今個兒竟似是有什麼大冤仇一般。”在年清婉進了屋,秋憐見著也是連忙開口說著。
對于姜氏,秋憐心里并沒有太多波折,雖說時常過來坐著,與年清婉說著話解解悶,可也正是因著這樣,才能伺候了四爺幾次功夫。
秋憐始終覺著,是姜氏搶了年清婉的寵,本來一開始接近過來的目的就不單純,如今孩子沒了,也只是自作自罷了。
只是這樣的話,秋憐是斷斷不敢說出來的,也知道年清婉是什麼樣的子,這樣的話若是都往出說,只怕是要徹底惹得人惱恨了。
“李氏雖說向來都是一副瞧著誰都不順眼的模樣,可今個兒的事,也確實是有些反常。”
年清婉略微蹙著眉頭,原本心里就有些疑,眼下在聽了秋憐的這番話后,心里的疑越發加大了。
并非是什麼蠢笨之人,對于這件事的反常,心里又如何能沒有毫想法。
眼下也只能當做全然不知,不管李氏心里在打著什麼主意,眼下只要不把這主意打到自己上來,就什麼都好說。
若是當真打到自己上,也絕不會與客氣,新仇舊恨也只當一起清算。
原本四爺離開府里時,預計的時間是則一個月多則三個月的功夫才能回來。
如今距離四爺離開府里的時間也才只過了多半個月,還差一些時日才能算作是一個月,不想這日一早,四爺前腳才派人回來通稟,后腳就已經帶著人回來了,前后也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罷了。
福晉這頭得了消息倒也還沒來得及組織人出去迎著,就已經聽著底下人回來稟報著,說是四爺已經進了府里。
“怎麼會這麼快?
快……扶著我過去瞧瞧。”福晉聽著這話,面上滿是吃驚的模樣,急忙抬手了鬢角上的發髻,這才把手搭在花鈺手臂上,快步往出走去。
這頭才剛剛走出院子,便就已經見著四爺走進來的影,面上一喜忙不迭的開口說著:“妾恭迎爺,爺怎麼也沒提前讓人回來通稟一聲,妾也好人過去著后院里的其余姐妹一同出來迎著爺。”
“路上趕得及了一些,倒也無需這些個多禮。
一會兒,爺還要進宮去面圣,晚些在過去瞧你。”四爺繃著臉,在見著福晉時,卻沒有半分容模樣,猶如眼前站著的人,并非是自己的嫡妻而只是一個無關要的陌生人罷了。
“是。”福晉聽了這話,瞬時收斂起幾分臉上的笑容,垂著眼眸恭敬的應了一聲。
在四爺離開后,這才起,目有些癡癡的著四爺的背影,好一會兒這才轉回了自己屋。
“一會兒你就去通稟一聲,晚上讓后院里的侍妾都過來,在云意閣擺上兩桌也算是給四爺接風洗塵了。”
“是,奴婢這就去。”
后院里眾人聽著四爺回來的消息,不管心里有著什麼算計,臉上卻都帶著笑容,明顯高興的模樣。
四爺從宮里頭回來時,外頭早已經到了掌燈的時候,在進了府里腳步一拐直接進了云意閣。
眼下這個時候,后院里的所有侍妾都已經過來了,在見著四爺過來,連忙起行禮。
四爺走過去率先坐在主位上,瞥了一眼底下眾人,隨后才開口說著:“都坐下吧!”
后院里的侍妾除卻姜氏之外,倒也都過來了,若是旁的人或許四爺還不一定能夠記得起來,只是姜氏一直與年清婉走的親近,也因此被四爺記住了。
見著底下年清婉坐在宋氏旁,而最末的位置上卻空著,想也沒想的便開口說道:“姜氏怎麼沒過來?”
“姜格格才小產,子還沒養好,不易見風,這才沒有過來。”這件事本就不是能夠瞞得住的事,福晉也只是略微猶豫了一會兒的功夫,便直接開口說了出來。
李氏原本是沒想到四爺才剛剛過來,就直接毫不避諱的詢問著姜氏的況,心里瞬間生出一子嫉妒,同時臉上的神也有些發白,明顯是驚懼怕的模樣。
三阿哥還小倒也不知道什麼,可大格格早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雖說不明白其中的關系,可見著李氏臉如此難看,心里還是忍不住有些擔憂,一雙小手立馬搭在手上,雙眼也的盯著看著。
“小產?姜氏懷孕了?”四爺倒也并非是真心惦記著,只是姜氏平日里一直與年清婉關系極好,如今見著沒過來,這才開口問了兩句罷了。
本就是無心之失的一件事,可落在眾人耳朵里,卻變了味道,只覺著姜氏這是被四爺惦記上了,日后定也是個有福氣的主。
“前幾日才知道的,卻也沒想到才發現這孩子就又沒了。”
福晉滿臉惋惜的模樣,仿佛沒得這個孩子并非是姜氏的,而是自己的一般。
“孩子是怎麼沒得?”四爺只略微一想,便可知曉其中存著的貓膩。
后院里頭那些人的把戲和手段,他又不是不知道,如今自己不過是才剛剛離開府里不過是大半個月的功夫,活生生的一個孩子就沒了,也不得不讓他惱怒生氣。
雖說對于姜氏腹中的孩子,四爺從未有過什麼覺,更加沒有任何期盼,只是后院里的子嗣本就稀薄,如今才剛不容易有了,又被人活生生的弄沒了,如此下去,后院里的子嗣只怕是繁茂不起來。
“四爺息怒……。”
李氏聽著這話,不等福晉開口便急忙起跪在地上。
福晉已經為著這事收回了自己管家的權利,誰知道在四爺跟前還能再說著什麼話。
還不如直接跪出來,總還能為著自己分辨一些不是。
“回稟四爺,是……是李側福晉罰著姜格格跪在外頭,不過是一個多時辰便小產了。”福晉撇了一眼李氏,臉上帶著些許為難的模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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