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爺自從上次在邊疆吃了個大虧,以至于惹得連著遠在京城的康熙爺都震怒。
這才派了四爺過來想著幫襯著他一些,好歹先把失復之地給收回來再說。
十四爺對著四爺倒也是有些不屑的,倆人雖為親兄弟,可自便就不在一長大,更不在同一額娘那養,上難免會有些生疏。
以至于眼下倆人見著旁的手足都有些不如,原本倆人倒也還只是相同陌路,只是自從他在莊子上見著了年清婉后,心思這才逐漸有些改變。
最終在知曉,當初康熙爺顯些把指給自己當做側福晉的事后,心里對四爺的不滿更加加大起來,在難做到對他平常心。
即便見著他過來,也只是尋常禮節相待罷了,只是心里始終有些埋怨和不待見,自從四爺過去后,十四爺除非必要的時候才會出來,平日里便只孫在自己營帳之中,盡量減自己的存在,若是眾人能夠忽視他,才是最好的。
只可惜事與愿違,他不管怎麼說都還是康熙爺欽定的大將軍,就算眼下又重新指派了四爺過來幫襯著他解決問題,也是要見著人一同商議了才能再說不是。
十四爺忍著別扭好歹與四爺一同合力把事給解決了,在把人給送回去后,才算是徹底松了一口氣,躺在自己營帳之中,雖然沒有說什麼,可臉上的神還是能夠瞧得出有些別扭。
侯永春作為十四爺的太監,自便跟在他邊伺候著,如今十四爺被指派到了軍中,他作為伺候著的人,也是要跟著一同過來的。
在瞧著十四爺自從送著十四爺離開后,便一句話不說的轉頭回了自己營帳之中。
侯永春瞧著他這幅模樣,心里有些擔憂,這才跟著過來瞧著,不想十四爺背對著他仍舊一句話不肯說。
若非十四爺眼下已經是到了能夠娶親的年紀,侯永春定是要以為他這是在耍小孩子的子,這才不肯說話。
在營帳之中轉悠了好一會兒功夫,見著十四爺還是不肯轉過來,更加不肯同自己說上兩句話。
侯永春心里擔憂著,一時沒了辦法,只能開口試探的說道:“爺?爺是不是子哪里不舒坦,要不奴才這就去尋著軍醫過來給爺瞧瞧子。”
瞧著十四爺這樣,他心里是當真有些擔憂的。
十四爺不管犯了什麼錯,亦或者眼下這個時候惹得康熙爺有多不待見不高興,也都無法改變是皇子的命運。
如今就算是在軍中,若是子因此有什麼閃失,他們這些個跟著伺候的人,只怕也是要難逃其咎。
軍中的軍醫醫雖然不及宮里頭的那些個太醫,可在這樣的地方之中,也是聊勝于無了。
總歸還是有一些醫在上,到底要比著他們這些個什麼都不懂的人要好上許多。
“無需擔憂,爺子倒也沒什麼,許是這段時日有些累著了,這才懶散了一些罷了。”十四爺就算心里在怎麼不想說話不想搭理人,在聽著他這番話,只要不想把事給弄得越發大起來,也是不得不開口說上幾句。
“可老奴瞧著爺臉實在是有些不好看,整個人神頭也是要差了許多。”侯永春心里未必就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見著十四爺不肯說,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往旁的事上說罷了。
“無妨,爺在軍中也是待了許久,子更加是鍛煉的結實了許多,倒也不會輕易的就倒下。”十四爺說著這番話的時候,倒是沒有想難麼許多,反倒是侯永春聽著這話,連著呸了好幾聲,直蹙著眉頭看著十四爺,臉上有些委屈的說著:“爺哪里能說著這樣喪氣的話。
瞧著眼下的時辰,倒也快到了用晚膳的功夫,爺可是要端回來用嗎?”
往日里十四爺都是與旁的士兵一同用的,以此倒也好彰顯自己從未另開小灶,與眾人同吃同住也能快速生出好的一種方式。
十四爺深知這其中的關鍵,他雖然是皇子又頗的康熙爺的寵,可也并沒有半點因著這件事而縱,這一點上倒是引得所有人都好評,對他這個大將軍不自覺的便心里福氣了幾分。
只是他用了多久又是吃了多的苦才換來的結果,眼下四爺來來了多久的功夫,竟也如自己一般得了眾人的信賴和福氣,如何能不讓他心里怨恨。
“端回來吧!”今個兒十四爺自己心里有些不痛快,倒也顧不得眾人會怎麼想著自己,總歸是要給他幾日功夫倒也好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不是。
軍中向來艱苦,不只是住在帳篷中沒有人服侍,還要隨時提防敵人過來攻打。
就是連著吃食上,大多也都是一些素菜,葷腥在軍中可是個好東西,有些時候好幾個月只怕都見不著一次,就算偶爾能吃一次,也都是沒人幾片罷了,放在屋里還沒嘗出味道來就已經沒了。
十四爺貴為皇子貝勒,又被康熙爺親封大將軍,在軍中也同眾人一樣,吃著半點油星不見的東西,上沒有半分抱怨的話。
侯永春在這件事上卻也是極為佩服十四爺,自就是在德妃膝下生慣養長大,直至惹惱了康熙爺被一腳踢開這里,也沒見他子能夠改變分毫。
“爺這是遇見什麼事了,老奴雖然沒用不能替爺分憂解難,可爺說出來,卻也能自己松快松快不是。”
侯永春斷開了兩道素菜又拿來了兩個饅頭,放在營帳之中,見著他還是之前那副模樣,心里有些擔憂,不得不開口勸解幾句。
“沒什麼,不過是覺著爺沒用,解決不了的事,四哥過來輕而易舉便能解決了。”十四爺這番話說的實在是有些太過強詞奪理。
若非是他大意輕敵,也不會弄現下這幅模樣,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的問題,只可惜直至眼下這個時候,還是在怪罪旁的人,從不曾在自己的上尋著問題,侯永春只是一個奴才,目自然是有限,一顆心完完全全的偏向著自己主子。
既然自己主子都不曾開口說過什麼,他這個做奴才的更是不敢開口說什麼,只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盡是一些開解他替他著想的話。
“爺斷斷不能這麼想著,十四爺與爺之間好歹還是親兄弟,總歸心思都是在一的。”十四爺與四爺明明是一對親兄弟,卻不明白為何會弄眼下這幅模樣。
若說當初康熙爺把四爺抱去給佟貴妃膝下養著的時候,就是為著今個兒的目的,不想要他們親兄弟二人太過親近,那麼如今瞧著眼下這個場景,他的目的倒也是做到了。
“你說爺比著四爺來說,如何?”十四爺起坐在桌子旁,三下五除二快速吃了端過來的飯菜,在撂下筷子的一瞬間,才抬頭見著侯永春看過去,開口問著。
“爺與四爺二人本就是親兄弟,老奴瞧著容貌上倒也有幾分相似之。”
不等他說完,十四爺心里就已經有些不耐煩,蹙著眉頭直接開口打斷他的話,繼續說道:“除卻這些事之外,你瞧著他與爺誰更勝一籌?”
在他心里,始終存著一口氣,想要與四爺比一比,不管誰輸誰贏,心里始終憋著一口氣。
“這……。”侯永春面上有些著急,明顯十四爺的這番話給他問住了,抓耳撓腮的好一會兒才被憋著說道:“自是爺要更好一些的,四爺哪里能與爺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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