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有,中午多吃了幾口,眼下倒也還沒怎麼。
爺可是忙完手上的事了嗎?”
別說還不怎麼,就算真的著了,眼下也是不能說出來的,若是惹得四爺敗了興致,可不白白浪費了四爺過來這一次,也算是自己給自己挖坑,還沒那麼蠢。
“還沒忙完,畢竟是離開京城一段時日,手上積攢下來的公務卻也不,況且眼下皇阿瑪還不在朝中坐鎮,各方勢力都虎視眈眈的瞧著,這事也只會更加多起來。”
“每次爺回來,都是要沒日沒夜的忙上許多日子,奴才瞧著卻也止不住的心疼,只恨奴才不能幫襯爺分憂。”年清婉依偎在四爺旁,低了聲音說著這番話,倒也有一番耳鬢廝磨的意味。
四爺原本就寵著年清婉,眼下聽著如此說著,更是心大好。
一邊止不住的笑著,一邊抬手直接把人攬在了懷里。
“你若是當真心疼爺,今個兒就好好伺候伺候爺。”
四爺知道臉皮薄,屋子里伺候著的丫頭雖然都是邊慣常伺候著的人,可若是們都聽見,必然還要和自己鬧著子,又要哄上好一會兒,四爺倒也不是愿哄著,只是這樣下去,未免太過麻煩又浪費時間。
平日里哄一哄尚且能稱之為趣,眼下本就是忙里閑,若在這個時候還要分出心神來哄著他,未免有些無趣。
年清婉平常是最會看人臉的主,如何能看不出四爺的臉,聽著他這番話也只是臉微微發紅,連忙轉移話題的說著:“爺嘗嘗今個兒廚房送過來的東西味道怎麼樣,有沒有爺出去時吃的好吃。”
“府里的東西自然是好的,特別又是你準備的,自然是更加的好吃。”四爺才剛剛加起來一塊兒芹菜,還不等放在里,便開口夸贊著。
“爺就會說著好聽的話,這東西還沒吃著,怎麼就知道好吃了。
奴才又不是廚子,也沒有做什麼菜品,爺哪里就能嘗出來,奴才準備的東西更好吃了。”年清婉嘟著自言自語的抱怨了兩句,見著四爺并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反而在低著頭只顧著吃東西,心里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緒,只是面上又不得不佯裝出不快的模樣。
“只這麼瞧著,便就覺著四香味俱全了,哪里還需要什麼品嘗。”這番話四爺是轉過頭看著時說的,言語之間帶了幾分討好的意思。
“爺就會哄著奴才,里更是沒有半句實話。”年清婉輕聲哼了一聲,在說完這句話后便不再看著,開始埋頭吃著桌子擺著的菜,耐著子等了好一會兒,見著四爺沒有半點靜。
連著平日里自己最喜歡吃著的水晶肘子,眼下吃在里都只覺著如同嚼蠟,沒有半點滋味。
最終耐心告罄,抬頭想要的看四爺一眼,也好瞧瞧他眼下在做什麼,連著自己都不愿意搭理了,枉費廢了這麼多心思,替他準備了這麼一桌子的菜品。
只是才剛剛抬起頭,就見著四爺眼下正眼的瞧著自己,臉上更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這麼一抬頭倒是沒有半點可以躲避的機會。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年清婉也不在藏著掖著,索大大方方的抬起頭看著,不等四爺開口先一步惡人先告狀的說著:“爺定是在外頭吃慣了那些個山珍海味,哪里還能瞧得上府里的這些清粥小菜。”
滿桌子擺的盡是一些山珍海味,年清婉卻說這些都只是一些清粥小菜,睜著眼睛撒謊的功力倒是越發進步了。
四爺瞧著也只是笑了笑,說道:“你這沒良心的,你以為爺愿意離開京城愿意離開府里,去那些個地方嗎?”簡直是要被年清婉給氣笑了,見著還這麼眼的瞧著自己,一副極為無辜的模樣,抬手輕刮了鼻子一下,滿是無奈的說著:“那地方因著連年水患問題,田地里不說顆粒無收,倒也沒有剩下多了,那些百姓連著溫飽都了問題,哪里還有什麼山珍海味。
那的知府大人好在也是心善,把自己宅邸的糧食一部分熬粥施給災民,另一部分也都按時給百姓分下去。”
“那,那個知府和府衙里的眾人都是要依仗吃什麼活著?”年清婉有些差異,看著四爺時不自覺的向上挑了挑眉頭。
之前四爺離開府里出去時,也從未有過什麼好奇,只是瞧著四爺每次出去都要隔著許久才能回來,而在這段時間之中也只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哪里能有四爺出去那樣瀟灑自由,若是能選擇,當然也想要跟著四爺一同出去走走看看。
“不過是一些茶淡飯罷了,連著平日里吃的飯都是一些糙米制的。”現下說起來,他還仍舊覺著有些不可思議,從小錦玉食長大的他若是不經歷這麼一次,還真不知道能吃得下那樣的糙米。
這件事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一個新奇的驗。
“糙米和茶淡飯?”
“那樣的東西你必定是不了口的。”四爺也不在意臉上什麼神,只說了這麼一句,又重新開始吃起來。
“沒試過,爺又怎麼能知道奴才吃不了那樣的東西呢?”
在說完后,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著四爺有什麼想要回答的意思,年清婉嘆息了一聲,只以為四爺是單純的不想要搭理自己,也只能跟著安安靜靜的把這頓飯給吃完。
“既然你想要嘗試,明個兒爺就吩咐廚房的人,務必要滿足你的需求就是了。”
“奴才不是這個意思,況且在府里吃那樣的東西有什麼樂趣。”
四爺當然知道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為了逗著高興,這才故意曲解的話,想要看會不會因此著急。
“那你是什麼意思?”
一個晚上,四爺的視線始終落在年清婉上,眼下好不容易才用過了晚膳,還不等自己手,年清婉就整個人了過來,上半個子挨著他說著:“爺下次出去的時候,能帶著奴才一起過去嗎?”也只是想要試探四爺對的底線,能到什麼地步。
而另一方面,也是真的想要和他出去走一走看一看,這樣也能增進倆人之間的不是。
更加省的被留在府里委屈,四爺好歹是個皇子,若是在出去的時候,低下哪個員大臣為著討好若是送上去幾個合四爺胃口的子過去,豈不是虧大發了。
如今雖說才剛剛得寵,可這寵誰也不知道究竟能持續多久,若是有一日厭倦了,依著年清婉現下的境,只怕在府里并不好過。
“莫要胡鬧,爺過去并不是游玩,而是辦事的,怎麼好帶著你一同過去。”話才剛剛出口,四爺便覺著方才的話略微有些重了一些,連忙改口的說著:“況且你子骨也一直不好,一路上舟車勞頓,若是因此你病了可如何是好?”
“爺放心就是了,奴才子雖說弱了一些,可也遠沒有到這樣的地步。
奴才一路上可以伺候爺,絕不會給爺添麻煩的。就算到了地方,奴才也不會整日里編著爺,讓爺因此荒廢了正事。”
四爺倒也不是不想帶著一同過去,只是心里始終擔憂著的子。
他雖然貴為皇子,可到底不是那個位置的人,因此就算離開京城,也沒有任何份可以隨行帶著太醫,那邊的大夫醫還不如自己府里養著的府醫,如此種種之下,四爺的擔憂和顧慮難免會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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