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瞧著你今夜的表現好,爺倒是能考慮考慮,不克扣了你的點心,允許你用旁的東西來抵賬。”說到旁的東西時,四爺故意把這幾個字咬的重了一些,目更是毫不遮掩的在上上下轉了一圈。
“爺這分明是借機敲詐。”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并不大,四爺是會一些功夫的,耳力自然要比尋常的人還要厲害幾分,因此就算聲音并不大,但倆人距離卻并不遠,這番話也是一字不落的盡數被他聽見了。
四爺對此也只是挑了挑眉頭,并沒有開口說什麼,也更加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反而還是那副模樣的瞧著,仿佛把所有的決定權都在了手上一般。
一連半個月,福晉那自從上次跟著四爺一同去了直郡王府里回來后肚子疼開始,雖然尋了太醫和府醫過來瞧過,可倆人誰也沒有瞧出到底是因著什麼原因。
安胎藥更是一副接著一副的喝,只是越是到如今那藥所能發揮的效果就越是微乎其微。
幾人心里雖然滿是擔憂,可在瞧著福晉時卻又不得不盡數收斂起來。
想來福晉心里也必然是有些慌的,若是們底下這些個伺候著的奴才,在了陣腳,跟著福晉跟前胡說些什麼,若是引得福晉在胡思想只怕是就更加不好了。
“主子今個兒覺著子有沒有好一些?”花鈺手上端著藥碗進來,一邊看著福晉一邊開口問著。
“還是那副樣子,不吃藥就只覺著上哪哪都不舒坦,連著這肚子也是一陣一陣的發疼。”福晉略微垂著頭,手指一下一下的扶著自己慫起來的腹部,面上掛著一抹淺笑。
“主子別多想,小主子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最近就是主子思慮太多,這才使得胎氣一直不穩固,太醫和府醫不也都說了,是主子思慮太重加之前些日子又是折騰了一番,這才導致抬起一直不穩固。
只要主子按時服用安胎藥,時刻保持著好心,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花鈺把藥碗湊在自己邊,輕輕吹了吹,在察覺里頭的藥不那麼熱了,這才朝著福晉遞了過去。
“老奴這次也覺著,花鈺說的在理。
今個兒外頭天氣也好,花園里頭的花也是盡數都開了。
若是主子一直悶在屋子里多想,還不如趁著這樣好的天氣,出去走走,如此一來也能心好些不是。”
“最近子懶散,倒是不走。”
福晉收回視線,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這些黑黑的藥湯,自從有了孕后,一天三頓的吃著,都快要比飯吃的還要勤了。
里除了苦的味道之外,倒是在沒有別的什麼味道。
“奴婢知道主子子犯懶,只是太醫也吩咐了,主子多出去走走,對日后的生產也是有所助益。”
福晉這一胎并非是投胎,按理來說就算是到了生產那一日,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困難,只是在生大阿哥的時候,早已經是好幾年之前的事了,如今再度有孕,雖說不是投胎,若不仔細當心一些,只怕就算是第二胎也要如同第一胎一樣艱難。
眼瞧著花鈺和嬤嬤二人一副不把自己勸出去誓不罷休的模樣,心里有些無奈,搖了搖頭后,也只能隨著們二人的意愿起。
上仍舊只穿著那舒適的裳,不過是在花園里走走罷了,眼下這個段最主要的還是要挑著讓自己舒坦的裳穿著。
“這不是高氏嗎?高氏這是也過來賞花嗎?”
福晉才剛剛坐在花園一個亭子里的石凳子上,便見著高氏從一旁走過來,在看見了自己便轉想要離開。
福晉哪能如了的意愿,在瞧清楚的作后,連忙開口住了人。
高氏聽著后傳過來的靜,倒也不得不停下腳步,面上帶著些許僵笑意轉過看著福晉,頗有些敷衍的福了福說道:“奴才見過福晉,福晉吉祥。”
“今個兒天氣倒也極好,難得瞧見你出來走。”福晉轉過子直對著,角始終掛著一抹淺笑。
“今個兒天氣確實是極好,原本就在屋子里待的久了,有些發悶。
只是沒想到,福晉也覺著這樣的天氣極好,眼下竟是在花園上。”既然走不掉,高氏只能迎面走過去。
下微微向上抬著,瞧著福晉時,眼里帶著些許得意的模樣。
高氏自從被降了位分后,更是不愿見著福晉,每次見了能避都會直接避開,也只有避無可避的時候,才會迎上前去。
以往,高氏在府里雖然不是嫡福晉,可依著四爺的寵,地位也是與福晉平起平坐,從往日里的高高在上位置,一下跌落到泥土里,任是誰也不會想要再去見著自己從前的死敵。
“正如你所說,不過是在屋子里悶得久了一些。”福晉說著,手搭在花鈺手上,順勢被摻扶了起來,一邊踱步走到高氏邊,一邊盯著開口說著:“如今這懷了孕,子倒是與以往大不相同。”說著略微頓了頓,而后才又繼續說道:“不過,這樣的只怕高格格是不能會了。”
“福晉這話是什麼意思?”高氏聽著這話臉都被氣的有些發白,只是依著眼下的份,對著福晉倒也不能在像之前那樣隨意。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著高格格一直不曾有孕,想來是會不到這樣的辛苦。
心里更加對格格高興,畢竟這樣的苦,也是著實折騰人了一些。”
“福晉怎麼就能斷定奴才一直不能有孕?
奴才眼下年歲還小,子也是頗為健康,這有孕也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高氏心里雖然對福晉這番話惱怒,但面上還是得極力制。
“格格從前那樣得寵,不也還是不曾懷上一個。
眼下,后院里誰還能有年氏得寵,從前就沒有,如今只憑著這點微薄的寵,若是想要在懷有孕,只怕是不容易。”
“福晉說笑了,眼下瞧著這懷有孕倒也不看寵如何,全憑著福氣罷了。
若論著寵,一月里爺只怕能去福晉房里一次就算是好的了,如今福晉不也有了孕,福晉尚且如此,奴才又有什麼好著急的呢?”
高氏子向來是跋扈慣了的,就算依著眼下的局勢,能夠制著自己的子,也絕不會像宋氏那樣唯唯諾諾盡委屈,恨不得人朝著打上兩個掌,都不會出一聲的人。
況且,孩子的事,又一直是心里的一刺,死死的扎在心里,拔不出去也消不掉。
“放肆!高氏你好大的膽子,如今瞧著你倒是越發的目中無人了,連著我都敢這樣諷刺。”福晉本就是想要嘲諷著幾句,不想竟被反過來嘲諷了,面子上哪里還能掛的住,上前兩步就想要抬手朝著人打下去。
只是手臂才剛剛抬起來,還不等落下來,就被人死死攥住。
“高格格!你這是以下犯上,還不快些放開福晉。”
嬤嬤見著福晉被高氏抑制住,立即出聲呵斥著,一副想要上前幫襯著,卻又不敢輕易手的模樣。
畢竟福晉懷著孕,這個時候可是經不得丁點兒的意外和撞。
“福晉不在屋子里安心養胎,如今跑出來,若是不小心磕了了的,可如何是好?
怕是爺那,福晉也代不下去吧?”高氏盯著,目在上,上下掃視了一番,這才微微用力甩開福晉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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