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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門嫡女》 刮骨療毒壯士斷腕

晉王只覺得咽一陣尖銳的刺痛,不由得魂飛魄散,大聲驚:“凌風,照他說的做!”

肖凌風長嘆一聲,終於妥協了。

太子上了馬,隨行上百名太子府的護衛跟著,賀蘭圖不再耽誤時間,提著晉王也隨之上馬。

太子卻想起了太子妃,連忙對肖凌風道:“放我了妻子。”

一個死人而已,早就沒有任何價值,肖凌風揮揮手,便有人將太子妃的送還給太子。

肖凌風盯著賀蘭圖,鄭重地說道:“賀蘭圖,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你心剛毅、明善斷,我很佩服。一旦順利出城,希你能遵守諾言,放了我父王。”

說著,他下令軍收起兵,閃開通道。

太子大喝一聲:“走。”

上百騎便一起衝了出去。肖凌風策馬追其後,其他騎著馬的人也全都隨後追來。

馬蹄踏上街道,猶如疾風驟雨一般。一路上,人們不斷驚呼著閃避。賀蘭圖騎高超,雖然帶著晉王,卻依舊趨避自如,未踏傷一人。肖凌風率領著人也未停下,在後面急追。

太子怕走別的城門會生出波折,索從由晉王直接控制的正門出去,出城後,他們一直沒有休息,全速向前飛奔。穿過一城又一城,越過一村再一村,一路上將人們驚異的目拋在後,直到後面再也看不到追兵。

這時他們已進山林,賀蘭圖道:“找個蔽的地方,休息一下再走。”

太子點頭道:“好。”隨即看向晉王,卻見到他已然昏了過去,不由冷笑一聲,剛下令將他捆起來,賀蘭圖卻道:“不必了,我就送您到這裡,再往前十里,就有明郡王派出的人來接應,您一路向西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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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裡?”太子驚異。

“我要送晉王回去。”

“送他回去?你真要把他送回去,這樣的臣賊子,還不如直接殺了!”太子冷冷地看了一眼晉王的方向,在皇室,兄弟之本是一個笑話。

“既然答應了肖凌風,就不該言而無信。”賀蘭圖道,“更何況明郡王還託付我一件事,我必須要回去!”

太子想到肖重華說的要請賀蘭圖去三大營查探的事,不由地點點頭:“重華現在已經趁剛纔那陣出城了吧?”

賀蘭圖點點頭,目卻凝重:“應當是的。”肖重華早已知道三大營的將軍皆已背叛,卻不忍將這個事告訴還滿懷希的太子,只能跟他說會請賀蘭圖再去查探,這一點,賀蘭圖也很明白,所以他沒有點破,只是撥轉馬頭,淡淡道:“太子殿下,祝您一路順風!”說著,便快速打馬向來時的方向去了。

寧國庵。

夜深,林元馨還坐在院子裡,神憂慮,突然一件外袍披到了上,林元馨一震,擡起頭來,卻看到歐暖溫和的面容:“表姐,你該早點去休息。”

林元馨搖了搖頭,滿臉的悵惘。

暖走到林元馨對面坐下,聲道:“你還在擔心嗎?”

林元馨嘆了口氣:“好好的一個太子府,一夕之間樹倒猢猻散,當初富貴的時候人人都來錦上添花,到了危難的時候,卻沒有多人肯出援手。”

暖淡淡一笑,“鴆鳥飲河不過滿腹,再大的房子也是取一角安寢,真心待你的人不用很多,哪怕有一兩個也就夠了,表姐不必擔心,什麼時候我們都還在你旁。”

林元馨的目中泛起,隨即又歸於悲傷:“可是太子妃實在固執,怎麼說都不肯和我們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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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肖重華在,太子早晚會離開京都的,到時候太子妃就會爲累贅,誰逃亡還會帶著一個弱的人呢?太子縱然多,卻還是個政客,在必要的時候一定會捨棄太子妃,這一點,想必對方也知道,但卻還是固執己見地留下來,不得不說太子妃外表看來淡薄,實際上卻是真正太子的人,然而太子卻一直想著去世的林婉清,邊又是羣環繞,毫不懂得珍惜眼前人……歐暖嘆了口氣,道:“太子妃的行爲在我們看來是固執,可是在而言是堅持,這世上若有一個人明知你毫不在意,卻也肯爲你至此,也算沒有白來一趟。”

說到這裡,突然一愣,似乎想起了某個人,然而這個念頭飛快地一閃,就被了下去。轉而又思量,肖重華此次出京,一定會帶著太子一起走,畢竟皇長孫只是皇孫,並不是名正言順的儲君,有了太子振臂一呼,到時候清君側就更是出師有名。

林元馨正要說什麼,卻聽見一道笛音,那笛音吹出的樂曲十分高蒼涼,像是從天穹深傳來的一般,直抵人的心扉。林元馨很快被吸引住了,住了口,靜靜地聽。

庵中也有其他眷寄居,林元馨只以爲是們閒暇時候彈奏,並未奇怪。一曲奏完,林元馨才意猶未盡地問:“這是什麼曲子?”

暖看了一眼樂曲傳來的方向,凝眸說道:“是一首關於白狼王的讚歌。”

林元馨看著歐暖問道:“你怎麼知道?”

暖淡淡道:“這首樂曲被記載於散月集中,是在講述一個狼王的故事,表姐要聽嗎?”

林元馨起來興致:“哦,是什麼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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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說,草原上有一隻母狼失去了伴獨自在與豬狗的廝殺搏鬥中艱難產下了三隻小狼崽。爲了把狼崽培育狼王,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最後功了,然而卻被爲狼王的兒子殺死了。”

林元馨一愣,隨即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怎麼會?”

暖慢慢道:“萬生靈都有自己的規律,凡事需要依律而行。人有人道,狼也有狼道,母狼在必要時,可以吃掉自己的孩子;或者爲了不讓孩子獵人們的折磨和屈辱,可以一口咬斷孩子的管,無論如何也要留全;甚至眼睜睜地看著子在搏鬥撕殺中傷、死去,被飢的狼羣咬碎片,也不出援手;即便是一母所生的狼,長大後也要互相爭鬥,至死方休。而小狼長大後,不必像我們說的用‘禮道’、‘孝道’等來回報父母,反而要奴役它們,甚至可以殺掉他們。因爲只有敢於咬死父母的狼纔可以爲頂天立地的狼王。”

林元馨聽得呆住了,著實無法想象這樣殘酷的世界,片刻後才醒悟過來:“這首曲子……”豈不是和現實中的皇室爭鬥有相似之

暖搖了搖頭:“用我們的人道來說,狼道未免太殘忍了,但也是講的,哪怕是十惡不赦的狼。母狼爲了自己的兒,可以放棄自己的婚姻,不再尋找新伴,甚至爲了孩子敢於與比自己強大無數倍的敵人決一死戰,表姐,尚且有如此的護犢之心,更何況是人呢?你明知道皇長孫是多麼需要一個長子,太子出了事爲什麼先把你送出來,你這樣自苦,若肚子裡的孩子有所損傷,豈非對不起他們?”

林元馨的臉不由自主有些愧疚,想了想,站起來道:“好,我聽你的話,現在就回去休息。”一旁的丫頭臉上出喜悅之,趕過來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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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馨走後,歐暖卻突然對著黑暗之中說道:“閣下請出來吧。”

賀蘭圖從影之中現:“小姐真是一點就。”

暖略後退一步,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片刻後道:“閣下是明郡王的朋友?”

“算是吧。”賀蘭圖微微笑道。

算是?歐暖沉默了,然後擡起眼睛盯著賀蘭圖:“明郡王拜託您前來幫我們?”

賀蘭圖笑道:“我欠他一個很大的人,這個忙非幫不可。”

月夜下的歐暖穿著月白,金爍爍的曳地織飛鳥描花長襬綴有無數流溢彩的細碎晶石,輝璀璨。與華麗奪目的衫相映的是被水晶流蘇挽起的青,逶迤夜空裡如明月一般奪目飄逸。歐暖見賀蘭圖眼神古怪,不由輕咳一聲道:“走得太匆忙,都沒有來得及換服。”

明郡王請帶著林元馨出京,卻沒有給回府換服的功夫,避禍也穿得這麼豔麗當然是不妥的,歐暖在心裡嘆了口氣,淡淡道:“您剛纔吹的那首曲子……”

賀蘭圖笑道:“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因爲我喜歡狼。有一次我在山上傷了一隻狼王,他仍舊頑強地躍向山巔,皮被樹枝和山石颳得遍地都是,跡灑滿山坡。我追了它一天,終於在山頂看見了它,卻眼睜睜看著它跳了山崖。”

暖聽得十分容,嘆道:“狼也有自己的尊嚴,不願意死的太悽慘。”賀蘭圖說道:“是啊,這正是我最敬佩它們的地方。”

人竟然會去敬佩,歐暖失笑,肖重華從哪裡招來這麼一個與衆不同的人?

賀蘭圖的目落到了歐暖臉上:“從前我覺得這首曲子和殘酷的皇室鬥爭很相似,今天卻聽到了另一種解釋,倒真是很有意思。”

暖笑道:“不過是爲了讓表姐安心,牽強附會罷了,讓您見笑了。”看著對方平靜的眼睛,隨即道:“請問您到底爲何而來?”

賀蘭圖不答反問:“山下有一批殺手,小姐可知道?”

暖微微頓了頓,嘆息一聲:“秦王終究是不肯放過我們。”

賀蘭圖笑道:“若我是他,也必不會放過皇長孫的子嗣。”

秦王氣急敗壞地從宮中回到秦王府,命人即刻去請肖天燁。

肖天燁到了書房,秦王略一示意,書房的侍從皆垂手退了下去。秦王盯著肖天燁卻問:“今兒下午,你都做了什麼?”

肖天燁回道:“奉天門失火,我帶著人趕過去,以防有人趁出城。”

秦王點一點頭:“難爲你還記得不可讓人趁出城,那你爲什麼要放永安郡主和太子府的人出去!”語氣陡然凜然:“你是什麼份,如今秦王府又是在做什麼,你是瘋了不!跪下!”

肖天燁只是紋,過了良久,聲音又冷又:“父王早已知道我的心意,爲何要我。”

秦王語氣森冷:“爲何?你竟反問我爲何!你瞞著我向皇帝請婚,這也就罷了,那時候永安還有些微的利用價值,所以我不曾阻止你,可是現在呢?大公主寧死不肯服從,永安又有什麼用!你這樣癡心的一力迴護可會領你的?你本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怎麼會變得如此糊塗!這種關鍵時刻,竟然也敢放們出去!”

肖天燁冷笑一聲,道:“父王,馬車和隨行的人都已經盤查過,並沒有肖重華,你扣住兩個子又能有什麼作用?”

“哼!我自有我的用途!更何況永安分明是在欺瞞哄騙你,將你玩弄於掌之上!”秦王的聲音無限憤怒,“天燁,你爲了一個人,一再失態,如今竟然爲了徇私,任妄爲,置大事於不顧!”

肖天燁面容平靜:“的確是我放他們出城,與旁人並不相干,請父王不要追究。”

秦王只覺太突突跳,額上青筋迸起老高,揚手便一掌摑上去。見肖天燁的雙眼著自己,眼底痛楚、淒涼、無奈相織一片絕,不由自主地想起已經過世的秦王妃,心中一,秦王頹然地放下了手,道:“一個人如果生了疽瘡,輕易是好不了的,必須用刀將皮生生劃開,淨膿,瘡口才能結痂痊癒。”他看著肖天燁的神,目冷銳,“永安就是你的病!”

肖天燁猛地擡頭,秦王緩緩地道:“京都的名門閨秀這樣多,任你選誰都好,就算京都的你都不滿意,天下間有的是花兒一樣漂亮的人,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才,你全都可以挑了來做妻子。至於永安,任你對再好,心裡也難得有你,你何必這樣執迷不悟。”

肖天燁道:“天下人雖然很多,卻都不是我要的。”

秦王氣他冥頑不靈,聲音更是驚怒加:“如今你難道還不明白,何嘗有過半分真心待你?不過是在保全自己,是在替自己打算……是在利用你對的心思保全林元馨!一毫都沒有嫁給你的心思,明知你待一片赤誠,竟然就是用這赤誠將你玩弄於掌之上!”秦王又道:“你自喪母,古怪頑劣我都不在意,若是旁的事,一百件一千件我都依你,可是你看,你這樣放不下,終歸是你梗在心上的一刺,時時刻刻都會讓你了心神。你爲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糊塗!如今正是風尖浪口,我絕不能讓你栽在一個人手上!”他不顧肖天燁發白的臉,輕輕吁了口氣:“長痛不如短痛,你是我的兒子,更要拿得起,放得下。就讓父王替你了結這樁心事!”

肖天燁一愣,隨即眼睛裡燃起一火焰,難以置信道:“你要做什麼!”

秦王的聲音很平靜:“只能刮骨療毒,壯士斷腕!”

肖天燁心頭巨震,良久無言,就在秦王以爲他終於想通的時候,他慢慢開了口,聲音卻是飄忽的:“父王說得對,歐暖的確不曾以誠相待,甚至算計我,可是父王,我沒有法子,斷不能眼睜睜看死!”說完,他已經快步離開,摔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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