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真是好可怕。
原本多喜歡睡懶覺的人,爲了口吃的居然起這麼早,徐拙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定了鬧鐘。
等會兒要做的分量不,徐拙一個人絕對吃不完,而且大早上吃這麼油膩的食,他真心沒多大胃口。
所以李浩主過來幫忙,徐拙倒是求之不得。
掛了電話之後,張富貴笑著問道:“是不是昨天那個特別能吃的小夥子要過來?那小子的胃口真好,看他吃飯我都好羨慕。”
不他羨慕,徐拙也羨慕得不行。
假如他有李浩這種胃口,每天啥都不幹,守在徐家酒樓吃吃喝喝就行了。
那裡每天都各種好吃的等著呢。
可惜徐拙這個胃口……不提也罷。
鍋裡的紅糖熬得差不多有五分鐘的時候,張富貴關掉火,然後把勺子遞給徐拙。
“現在這種程度已經可以了,你一下這種粘稠的程度,心裡有個概念。”
徐拙點點頭,拿著勺子攪一下鍋裡那略顯粘稠的,認真著湯的阻力。
烹飪中的粘稠度調整,不能用眼睛看,只能通過攪的阻力和湯扯的長度來確定粘稠的程度。
他攪幾下鍋裡的湯,然後舀起半勺,把勺子稍微傾斜,觀察湯從勺邊落到鍋裡那種扯的覺。
然後心裡對這種湯的粘稠度就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剛剛張富貴把紅糖拿出來的時候,徐拙還以爲他要熬糖。
但是看到這湯之後才發現,這並不是糖,只是略微粘稠的紅糖。
這種的作用跟醬油或者蜂差不多,都是通過油炸給上用的。
不過這年頭好的蜂太貴,一般的飯店用不起,而醬油炸出來的不好,所以這種紅糖就是最佳選擇了。
這種抹在上面,經過油炸之後不僅能增,而且皮吃起來也帶著微甜的後味兒,增加口。
過之後,徐拙就放下勺子,讓這些湯在鍋裡自然冷卻。
鍋裡的煮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時候,張富貴就從鍋裡撈了出來。
徐拙看了一下的,好奇的問道:“這煮的程度,是不是跟蒜泥白和回鍋一樣?”
張富貴驚訝的看了徐拙一眼:“了不得啊,比大多數廚師都強。”
“以前我也教過不徒弟,你教他們啥子菜他們就學啥子菜,本不會想這些菜品之間的聯繫。”
“沒想到你第一次就看出這裡面的聯繫了,你說得對,這三種菜,不管從煮的方式,還是的程度,都是一模一樣的。”
“只不過蒜泥白爲了追求口,一般不燒豬,但也不是絕對的,看個人好,有人就喜歡吃那種皮筋筋的口……”
說話的功夫,張富貴把撈出來的放在案板上,皮朝上,然後拿著菜刀在皮上來回颳了幾下,再次清理一遍豬皮上的雜質。
等塊晾涼之後,他用手蘸著鍋裡那些紅糖湯均勻的抹在了皮上。
接著他換了一口鍋放在竈上,倒菜籽油,燒熱後把塊皮朝下丟鍋裡,然後趕蓋上鍋蓋。
炸是個很危險的步驟,因爲迸濺的熱油會飛的哪裡都是,而且還會傷到皮,所以塊丟進鍋裡的時候,要第一時間蓋上鍋蓋。
當然,也有另一種方法,那就是用大鍋炸,鍋裡的油越多越安全,越就越容易迸濺。
等鍋裡的噼啪聲小了的時候,張富貴掀開鍋蓋,把翻過來,紅潤的皮看著格外人,再加上被油炸出來的細的泡泡,看著就覺得脆。
可惜,這做的不是皮豬,不然徐拙怎麼也得趁熱吃兩塊。
張富貴把撈出來,直接放在了剛剛煮的湯中。
“再用煮的湯泡一下,會讓皮回,口會更好。趁著這個時間,咱們做點拌豬的料。”
說完,他端著那口還剩下很多的紅糖料的鍋放在鍋架上,依次往裡面倒了生老和香醋,充分攪拌均勻後放在一邊備用。
“放醋的目的是讓更加爛,也是爲了增加口,假如不喜歡吃也可以不放,你們中原人的口味我不曉得,反正蓉城這邊都會多來點。”
說完,他開始準備炒芽菜。
跟昨天炒米一樣,炒芽菜之前得先在鍋裡幹炒一會兒,儘可能的把芽菜中的水分給出來。
然後把芽菜盛出來,鍋裡重新倒油,不需要太多,主要是爲了炸香配料。
油熱之後,依次放生薑片花椒和幹辣椒段,炒香之後倒芽菜,翻炒均勻就出鍋。
這會兒把湯中泡著的豬撈出來,晾乾水分,用刀切四五毫米的薄片。
這也是跟梅菜扣和北方扣的重要區別,鹹燒白切的是薄片,而其他扣切的是厚片,這種薄厚的區別,也會造鹹燒白跟其他扣完全不一樣的口。
切好的片全部放進裝著料的鍋裡,充分攪拌均勻,然後張富貴拿來一個小盆,把沾滿醬的片從鍋裡拿出來。
把片全部皮朝下整齊的碼在盆裡面。
全部碼好之後,把剛剛炒好的芽菜放在片上面,輕輕按,最後把鍋裡剩下的料澆在上面。
接下來就是蒸了。
“大概需要蒸一個小時,想吃爛的就蒸時間長點,反之蒸的時間就短點。不過不管怎麼樣,都需要把片蒸,不然就不好吃。”
張富貴說完之後,開始忙他自己的事兒了。
廚房中悶熱,徐拙也沒心思在裡面呆著,剛溜達著出來,正好到了提著一兜子饅頭的李浩。
徐拙呆呆的看著他手中的饅頭,好奇的問道:“這些,你吃的晚嗎?”
李浩笑了笑說道:“吃的完,你不是做鹹燒白嘛,等會兒把饅頭掰開,片夾進去吃,那滋味兒,真是沒得說……”
“小時候參加酒席我就老這麼吃,非常過癮!”
徐老闆一臉無語的點點頭,對於喜歡吃的人來說,確實很過癮,但是對於不太喜歡吃的人,一想就覺得好油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