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比，綿綿想聽人魚的故事~”

沈凌天看著自己說了還沒兩句的萵苣姑娘，半晌頓了頓，問：

“之前不是已經說過好多遍了嗎？”

“唔……”小綿有點期待地往被子里了一些，眼睛微微瞇著有點疲憊，但還是地回答：

“綿綿喜歡小人魚。”

聽見兒喜歡，沈凌天便也隨著去，這會兒沒有再猶疑，翻開書便開始娓娓說起了那個故事。

床頭柜的小燈映照出暖黃的燈，雖然不能功讓整個房間亮起來，但卻營造出一種溫暖的錯覺。

等將整個故事說完了以后，沈凌天這才緩緩抬起頭來看向閉著雙眼的小綿。

原本他以為兒已經睡著了，這會兒站起打算去給掖被角，下一秒卻忽然看見小丫頭睜開眼睛，眼底都是可憐的淚。

“……”

他不微微一怔，問：

“怎麼了綿綿？”

重新坐回了床頭邊上，他手在小丫頭的腦袋上，見有點可憐茫然的眼神以后，心臟不痛一下。

小綿吸吸鼻子，接著小幅度搖頭：

“爸比，綿綿剛才做了一個好恐怖的夢啊……”

修長的手指輕輕去眼角要掉不掉的淚水，低沉的嗓聲在黑夜中顯得尤其溫：

“什麼夢？說給爸爸聽聽。”

小綿吸吸鼻子，本來想坐起來，但看見爸比就坐在床頭邊上，又覺得這樣很好，于是重新了回去，小聲地開始回憶剛才的夢境：

“綿綿夢見自己長大了，但是爸比和葛格忽然有一天都消失不見，還有一個很壞很壞的大壞蛋要把綿綿殺掉。”

“綿綿好害怕，想去找別的叔叔幫忙，可是他們都不幫綿綿，還把綿綿給趕走。”

小丫頭說到這里，尾音都帶上了可憐的/抖哭腔：

“最后，綿綿好像和小人魚一樣，變泡沫掉進海里了。”

沈凌天聽到這里表一凜，瞬間嚴肅了下來。

他知道這雖然只是小丫頭的一個夢境，可此時看見被嚇這樣，還是忍不住地俯將連人帶被子抱進了懷里。

“這都是假的，綿綿不知道夢都是反的嗎？”

小綿這會兒已經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聞言吸吸鼻子，甕聲甕氣地說：

“真的嗎？”

“嗯。”沈凌天一只手抱起，另一只手在的背后輕輕拍打，以示安。

“夢里的東西都是反的，爸爸和哥哥們都好好的，綿綿也沒有掉進海里。”

“不要害怕，我在這里。”

小綿心里委屈極了，此時將兩只熱乎的手臂撈在爸比的脖頸上，十分可憐地說：

“爸比，綿綿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和爸比一起睡，綿綿不想一個人……”

這話說完，沈凌天心底已然有了計較。

倘若是平時的話，他一定會讓小丫頭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好好待著。

可現在一垂眸看向小綿，腦海中就是睜開眼睛時，眼底那種強烈的驚恐緒。

“爸比……”

小綿以為他不愿意，這時候連忙又吸吸鼻子，手拽住他的袖口，眼神中盡是哀求。

沈凌天最看不得兒出這副表，此時很容易就下心來，頗有些無奈地將用被子裹抱起來。

“走吧。”

“謝謝爸比！”

小綿很是高興，這會兒抱了他的脖頸，將小臉蛋埋/進爸比的頸窩，嗅到爸比上淡淡的薄荷香味時，小心臟瞬間安定了下來。

唔……爸比上好香呀~

沒有父親能夠抗拒兒毫無抗拒依賴自己的模樣，此時便將小丫頭抱在懷中，轉頭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房間的風格呈現著黑白灰的冰冷格調，沈凌天將小丫頭放在大床上，聽著嚶/嚀一聲，便靜下心來拍拍的背。

不知過去了多久，小綿終于沉沉地睡了過去，只是小手還揪著他的角。

沈凌天垂眸看了一眼，高級定制的昂貴西裝被白生生的小手攥到發皺。

輕輕扯了一下沒有任何靜，反倒引起了小家伙的一陣抗拒，他索便沒有繼續，只是將外套了下來。

等確定小丫頭已經睡了，他這才放心地轉離開，去浴室準備洗漱。

浴室里的水聲淅淅瀝瀝響起，等到沈凌天再出來的時候，小丫頭已經整個人鉆進了大大的被子里。

寬大的床中央一個圓滾滾的凸/起，像是一只小闖進了人類的房間。

沈凌天小心翼翼地將人從被窩里面揪了出來，蓋好被子后這才放心下來，轉去了床的另一邊躺下。

忙碌了一夜，他實則已經非常疲憊，可這時候卻不是那麼想睡覺。

小丫頭在旁邊一不，讓他有種的擔憂。

畢竟兒就這麼小小一點兒，指不定轉的時候就會被他給住。

腦海中的想法越發雜，他一時間也難以睡。

等反應過來，用枕頭將自己和小綿隔了起來，他這才稍微放心一些。

可閉上眼睛沒多久，卻又擔憂小丫頭半夜會掉下床去，雖然這床足夠大，但此時這個想法在腦海中逐漸盤旋，便讓他難以忽視。

不知過去多久，他一直強制著自己將這個想法排除腦外。

可下一秒，穿著真睡袍的男人驟然坐起了，一張俊的臉上盡是不耐和戾氣。

因為洗漱過的原因，原本倒在腦后的發垂落在飽/滿的額頭前，顯得他要更加平和幾分。

不過雖然威懾力減了那麼幾分，親和力卻依舊沒有增多。

沈凌天將床頭的枕頭放在床的外側，確定小丫頭被牢牢保護在中間，這才終于放心地蓋上被子睡了過去。

一夜很快過去，次日外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天空也都黑的滿是烏云。

沈凌天的生鐘向來很準，此時正好八點睜開雙眼，卻忽然發現有哪里不太對勁。

旁邊的小丫頭……似乎不見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腦海中還殘存的睡意頓時消散，正要掀開被子坐起時，卻忽然覺自己小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綁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