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瀾不敢再上前,蕭贏在的話,自己更不敢靠近了,這人就知道逞能。
“你說的,孤會查實,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一次治理疫病一事你親自負責,務必要妥善安置那些染了病的又被你驅趕出城的百姓。”
胡大勇連連點頭,也不敢說不字。
“是是是,下知道,下一定好好的安置,只是時候不早了,殿下不如先去衙休息?”
步驚瀾不等他們說話,就問著:“大人,那些人大人打算如何安置呢?”
胡大勇一時也被問住了,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姑娘有何辦法嗎?”
這個小子,似乎不簡單啊。
步驚瀾點了點頭,看著胡大勇說道:“就這城外安置,胡大人出人出力盡快的搭建好帳篷,無須過于繁雜,只需要簡易的就好,然后備一些烈酒,越多越好,還有白布,將老人小孩甚至是男分開,甚至是包括城的人,一旦有人患病,即刻送出城外集中隔離。”
“胡大勇,不知道這樣可否做得到?”
胡大勇卻猶豫了,看著步驚瀾的時候猶猶豫豫了半晌才說道:“那,那樣的話,百姓們肯定覺得我們不管他們的死活,想要讓他們自生自滅,才會如此做法,肯定不會愿意出來的啊。”
胡大勇邊的那些員也開始紛紛說著:“是啊,胡大人沒有說錯啊,一旦這麼做了,百姓定會大鬧,到時候可不好辦啊。”
“就是,這位姑娘,你是家小姐,不懂這些,萬一遷怒了百姓,不是更加讓百姓們覺得我們冷,想要他們自生自滅,不管他們的死活嗎?”
步驚瀾冷笑了一下,不愿意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太子。
太子咳嗽了幾聲,那些人不敢繼續說話。
但是步驚瀾卻開始不依不饒的說著:“不過是讓你們出人出力而已,諾達的府衙在這里,還沒有人嗎?”
“姑娘,話不能這麼說不是嗎?您肯定不是我們的為難之啊。”
為難?
不過是因為聽到了讓他們出人出力的時候,大家都不愿意罷了,這有什麼好為難的?
“那就讓他們在城外嗎?這已經黃昏了,若是得不到妥善的安置,他們只能在城外挨凍一晚上,這就是你們的理辦法嗎?你們想不出來,我幫你們想了,怎麼?你們又嫌棄這個不行那個不愿了嗎?”
說著,步驚瀾冷著臉,深深的呼著一口氣。
“瀾兒,別氣。”
蕭贏的聲音緩緩的傳自己的耳朵里,詫異的看著蕭贏。
蕭贏笑了一下,步驚瀾定眼一看,他掌心運氣,用力將小聲傳的耳。
步驚瀾想這人怕是不要命了吧,不說太子,這些人只要會武的都可以聽到他說了什麼。
“姑娘所言又不是這樣的了,我們也沒有說讓他們在外面挨凍啊,只是會想一個妥善的辦法罷了,再說了,這些得罪百姓的事不是姑娘去做的,自然是不懂我等的憂愁。”
步驚瀾嗤笑,不屑的哼了一聲。
帶著譏諷的語氣說道:“你們所謂的不懂,就是之前有能力將一眾百姓暴力驅逐出城之后,卻沒有辦法讓他們安安靜靜的在帳篷里面待著?那你們當真的好大的憂愁啊,我確實是不懂,比起你們之前的做法讓他們自生自滅,我倒是覺得我的做法,他們會接,不知道各位大人還有何話要說?”
步驚瀾的話,讓所有人都說不出一句話,甚至是反駁都沒有臉面反駁。
“殿下,您覺得我說的如何呢?”
看著步驚瀾的時候,太子看了一眼蕭贏,但是蕭贏……
算了。
“就按照步姑娘說了算,你們做出這樣的事,不想著怎麼善后,還想著讓這些百姓挨凍一晚上不?胡大人,怎麼?人家一個姑娘家都知道的辦法,你一個年長人家幾倍的人,卻什麼都不懂?孤來是救治這些百姓的,不是看你們作秀給孤瞧著的,若是此次你們理不好,孤回京之后定當如實稟告父皇,讓父皇下旨,孤倒是要瞧瞧,爾等幾個腦袋可以掉!”
太子都這麼說了,他們就算是不愿意也必須按照步驚瀾說的去做,這件事也必須這樣來做。
“我就不跟著你們進去了,進去之后,煩勞太子殿下讓我的婢跟著贏王殿下邊伺候便可,不知贏王可愿意讓小的婢憐心隨行?”
太子有些疑,可看到步驚瀾還沒有說完的樣子又不敢隨便說話。
“另外,不許傷著城的百姓,如果有不愿意出城的,盡可能的跟人家說清楚,好言相勸,他們都不是不講理的人,自然會理解這麼做的原因,因為一人染病有可能危及家人朋友,弱者也有可能當即病發亡,只需要將事的嚴重跟他們解釋清楚,不可暴力傷人,自然會有人出來集中隔離的,還有烈酒白布盡可能收集多一些,白布用燒開的水燙上兩三次后,烈酒再燙一次,晾干拿出來,這些都必須連夜趕制出來,不知道胡大人可有異議?”
胡大勇搖頭,都這麼說了,自然是沒有的。
“那就趕讓人去做,現在那些百姓都還在不遠,帳篷必須盡快搭好,夜深重的,被褥也要準備好,以備不時之需。”
胡大勇連連點頭,已經有人吩咐這麼做了,自然不可怠慢。
“還有,我就不跟著你們進去了,我在外面照看病人,所需的可能還有筆墨紙硯,屏風也準備一些,每間帳篷之間用屏風隔開,還有所需品,等到先安頓好這些人之后,我再慢慢的告知你們。”
說完,步驚瀾當即又后了幾步之后看向了蕭贏。
太子也知道怎麼做了,看著蕭贏說:“七皇弟方才步姑娘說的,你當如何?”
蕭贏點頭,說道:“可以,憐心那個丫鬟也曾幾次陪著步姑娘出王府,本王自然是認得,又是步姑娘的婢,本王有義務護著姑娘邊的人,畢竟,本王的命,都是步姑娘給救回來的。”
步驚瀾點頭,算是了卻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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