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對于趙匡洪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如果趙匡洪沒有親眼看到姜一是什麼人,那他們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姜一對老六的不純。”
“我知道。”顧知鳶點了點頭:“這種事,本來由不得他,可他錯在了老六對他沒有這種緒,他要死纏爛打。”
“哎。”顧知鳶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可惜了,依瑪兒有意要躲避開,老六偏偏要追上去,堵著,不讓逃開。”
宗政景曜將一塊放在顧知鳶的碗中:“你有空多去看看依瑪兒吧。”
“誒。”顧知鳶抬眸看向了宗政景曜,笑了一聲:“昭王轉了,知道關心別人了?”
“哥哥在戰場上替本王辦事,本王自然要關心一下。”
宗政景曜抬手了一下顧知鳶的臉頰:“你這丫頭,打趣起來本王了,小心本王罰你。”
“別鬧。”顧知鳶拍掉了宗政景曜掐自己的手,還懲罰?
還嫌懲罰的不夠,的腰現在還疼的厲害!
顧知鳶是敢怒不敢言,在自己就是個畜生,整個人的心中都被無語充斥著。
夜,天地沉了一片寂靜之中。
依瑪兒的小院子也陷了黑暗之中。
小馬駒小黑住在桑吉給它搭建的小窩里面。
咔嚓。
一聲清響,小院子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小馬駒警惕地站了起來,一雙眸子愣愣地盯著門口。
一個人影晃了一下,他慢慢地走了進來,靠近了小馬駒,小心翼翼地解開了他的韁繩。
“這個小院子,怎麼夠你活?跑吧,出去跑跑,很快樂的。”
韁繩一松,他用力地在小馬駒的屁上拍了一掌,接著小馬駒揚起了蹄子直接沖出了院子。
那個人四下看了一眼,聽著里面傳來的開門的聲音,飛快的跑了出去。
桑吉披著裳,提著燈,瞧著院子的門被打開了,原本躺在窩里面的小黑也不見了蹤影,的瞳孔微微一,尖了一聲:“不好了,小黑跑了,快,快來人把小黑找回來。”
伺候的老媽子們聽到桑吉的聲音,立刻跑了出來,飛快的提著燈追了出去。
小黑到了自由,橫沖直撞的跑,將院子里面的花草全部都踐踏的不像話。
巡邏的人被小馬駒嚇得不輕,急匆匆地去稟告了趙匡洪。
此時,小黑真立在了草坪里面撿著地上的黑豆子吃。
姜一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小黑的前面,手中拿著一把藥,猛地揮灑在了小黑的面前。
小黑愣了一下,抬起頭,大聲地嘶吼了一聲,接著,飛快地奔向了姜一,如同瘋了一般,揚起蹄子,竭盡全力,想要踩下去。
姜一嚇壞了,尖了一聲:“啊,救命!”
趙匡洪帶著巡邏隊的人,急匆匆地而來,看到小黑就要一腳將地上的姜一踩死,趙匡洪急的眼眶都紅了,怒吼了一聲:“來人,將這畜生斬殺了。”
依瑪兒在桑吉的攙扶下急匆匆地走了出來,剛剛好聽到趙匡洪的命令,立刻高聲喊道:“不要!”
咻!
可惜,搭在了弓上的箭沒有辦法收回來。
箭直接穿了小黑的脖子,鮮噴灑了一地。
小黑嘶吼了一聲,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依瑪兒看著眼前的場景,渾的都凝固了。
抬眸看向了趙匡洪:“為什麼,連一匹馬你都容不下去?”
趙匡洪的臉上帶著幾冷意,在眾人的面前,面對著依瑪兒的質問,他覺得有些拉不下臉來。
“依瑪兒,你也看到了,這匹馬發瘋,要傷人。”
“要傷人?”依瑪兒笑了一聲,指著小馬駒:“這小馬,兩個月大,半人高,它怎麼傷的了人。”
“依瑪兒,你講不講道理,這麼多人看見了,姜一已經傷了,這一蹄子下去,他……”
“他不會躲麼?”依瑪兒冷冷地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姜一。
明明是個男人,卻做出了人一般弱的姿態,讓人覺得惡心無比,那種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惡心的覺,讓依瑪兒有種想吐的沖。
姜一紅了眼睛,跪了下去:“殿下,都是奴才的不是,都是奴才都不是,就算這馬踩死了奴才,您也不該死它的,這可是六皇子妃心的東西。”
趙匡洪渾抖了一下,依瑪兒那話,是不把姜一當人看,本就不在乎姜一會不會傷。
“不過是一匹馬,它發了瘋要傷人,本王死了它,難道你也要追究?”
依瑪兒看向陌生的讓自己快要不認識的趙匡洪,一顆心疼的厲害。
告訴顧知鳶,說自己不了,可怎麼可能不?
趙匡洪是自己的孩子的父親,是自己的丈夫啊。
著無比陌生的趙匡洪,依瑪兒渾的都凝固了,眼淚滾滾而落。
“殿下,我們的院子門關好的,而且小黑也綁好的,是有人跑進來,把小黑放出去了。”桑吉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不管怎麼樣,它要傷人的事實,改變不了。”趙匡洪冷著臉說道。
“殿下是容不下我了。”輕聲開口:“既如此,請殿下一份休書吧。”
“依瑪兒,你不要無理取鬧了。”趙匡洪眼睛猩紅:“本王告訴你,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就算是死,你也不能離開本王!”
依瑪兒的渾抖了一下,差點暈過去。
“娘娘,都是奴才的錯,都是奴才的錯,您千萬不要和殿下吵架。”姜一拼命地給依瑪兒磕頭。
“起來。”趙匡洪一把將姜一扯了起來,一雙冷冽的眼睛盯著依瑪兒,聲音如同寒冰一般:“你又沒有錯,錯的是,后院不能養馬,本王縱容著的脾氣。”
趙匡洪的心中也憋著一口氣,這些日子,依瑪兒對他一直都是這樣冷冰冰的。
既然自己,說容得下姜一,為何又要這樣做。
“可是,出了事,不認就算了還要狡辯,和本王鬧脾氣,看來是本王太寵著了。”
寵著?
呵。
他怎麼說的出這樣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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