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林洋是個急子,當下呵斥了一聲說道:“攻城!”
東升一把抓住了林洋:“將軍不可,以我對昭王的了解,必定有詐,千萬不要輕舉妄才是!”
“那你說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在這里干瞪眼麼?哎呀,怕什麼,我們先一部分人去進攻,就算真的有詐,后面還有那麼多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將軍。”東升眉頭微蹙:“還是不要,大不了今日不攻城。”
林洋嘆了一口氣:“前怕虎,后怕狼,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干脆投降好了。”
“這……”
轟隆!
突然,南門那邊發出了一聲巨響。
林洋瞳孔微,猛地抬頭看向了宗政景曜:“昭王,你居然對南門主出擊,你有沒有想過有什麼后果!”
“南門以滅。”宗政景曜突然抬手舉起了一面軍旗,呵斥道:“開炮。”
砰!
一聲巨響,無數炸藥被大炮投出,猛地滾了城下的軍隊之中。
今日,瞧著北門無人,軍隊并沒有做出什麼防備,眼下炸藥落人群,頓時,尖聲此起彼伏。
砂石漫天,殘肢碎,漫天都是。
東升一看,立刻怒吼了一聲:“將軍,撤退,快撤退!”
林洋一看中計了,立刻怒吼了一聲:“撤退,撤退。”
烏泱泱的軍隊,扛著破碎的棋子,急匆匆的往后面退,那場面十分的壯觀。
裴元俊瞧著散去的軍隊,頓時熱淚盈眶,這麼多日了,他們終于贏了一場了!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我們守住東野了。”
尖聲,歡呼聲瞬間穿破了云城,往千里之外的佑城飛去。
“捷報,捷報,昭王將敵軍退到了十里開外,捷報,捷報!”報信的人舉著手中的書信,在佑城街道上策馬奔騰,大聲喊著今日的戰果。
眾人熱淚盈眶。
贏了,真的贏了,這一切,不是在做夢,昭王真的贏了!
歡呼聲,直上長空。
朝德殿聚滿了人。
“太好了。”趙帝十分激:“小二兒的這個辦法果然管用,這麼快就大獲全勝了。”
“二殿下太厲害了,這樣一來,士兵的氣勢也到了鼓舞,想必不會在一蹶不振了。”
“是啊,二殿下,當真是想到的好辦法,我等這些人太過于愚鈍,竟想不出這種方式。”
夸獎的聲音彌漫在大殿之上,趙匡林握著拳頭,難以掩飾自己心中的激。
贏了,贏了!
宗政景曜做出這種糊涂的決定,自己出謀劃策反而贏了,想必他再也沒有翻的機會了。
只要,只要……
只要他在東野,不回來,一切都是自己的了!
原來,一切真的這麼簡單!
一路回到二皇子府的時候,趙匡林都還有一種飄飄然,不真實的覺。
玄清半瞇著眼睛:“贏了?”
“是贏了。”
“二殿下,我說過的,會贏的,眼下,書信差不多要送到宗政了,宗政應該會出兵了。”玄清笑了一聲:“乘著押送糧草東野,解決了昭王。”
趙匡林的笑容一僵:“會不會太快了?”
“昭王死在東野,叢天下就是你的了。”玄清半瞇起了眼睛,笑了一聲:“怎麼了?臨門一腳,你慫了?”
趙匡林死死盯著自己眼前帶著面的男人:“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重要麼?”那個男人笑了一聲:“殿下,我能幫助你,贏得天下,如此一來,我是誰,便不重要了,不對麼?”
趙匡林有種頭皮發麻的覺。
這個人太了解宗政景曜了,也了解了自己,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會不會反過來殺了自己?
“二殿下。”玄清似乎將趙匡林看穿了一般,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的很簡單,你得了天下,我要高管福祿,你也知道,如今我也很了解你,你可不要想錯了,破壞了我們二人之間的聯手,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趙匡林的瞳孔微微一,接著,他笑了起來,拍了拍玄清的肩膀:“你想太多了,我們是之間是有的,對不對,我這麼會做出傷害大家的事。”
語罷,他興沖沖地轉進屋去了。
盯著趙匡林的背影,玄清的目深邃了幾分。
愚不可及,還剛愎自用,呵……
他低頭看著水中的倒影,眼中多了幾冷意:“宗政景曜,這一次就要你萬劫不復……”
天牢里面死氣沉沉。
顧知鳶坐在鋪著厚厚的被褥的床上,一針一線地繡著花。
外面突然傳來歡呼的聲音,有一瞬間,顧知鳶有些恍惚
抬頭看向了狹小的窗戶,沖著南宮卿說:“聽到了麼?捷報。”
南宮卿的瞳孔微微一:“只是暫時的。”
“能贏一次,就能贏兩次。”顧知鳶低下了頭,目清冷,看出來緒。
“你可真的是淡定,你有沒有想過,昭王也會回不來了?”
“沒有。”顧知鳶突然抬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南宮卿:“你最好祈禱昭王能夠回來,不然我在天牢里面殺了你這個事,真的是易如反掌。”
“你太囂張了。”南宮卿眼神一暗:“難道沒有想過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麼?”
“你應該想一想自己的后路,還有滄瀾的后路。”
聽到這句話,南宮卿眼神一暗:“其實這種況下,說這些話,沒什麼意思。”
“真的麼?”顧知鳶勾起了角:“昭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顆棋子,怎麼可能翻左右得了下棋的人?”
“你什麼意思?”南宮卿猛地站了起來。
顧知鳶勾起了角:“二皇子這麼聰明,猜一猜,我為何會獄。”
那眼睛如一個深淵一般,一不小心撞其中,就會猛地沉下去,無論你怎麼掙扎,無論你怎麼求救,都無法從深淵之中爬出來。
南宮卿的瞳孔微,整個人跌坐在了床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將一切都算計在其中!
書房。
今日難得,幾個事關重要的大臣都在,連太后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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