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你還有什麼話說?”穆野氣沖沖地道,“父皇,就是,帶了一匹馬沖撞進了屋子里,是故意找茬,是在撒謊,父皇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將拖出去砍了,我要殺了。”
到現在,上還是又又痛,無限折磨下,的脾氣更加暴躁,也更加口無遮攔。
皇帝聽了穆野的話,眼底的深潭無比冰冷,仿佛要將人吞噬掉。
“穆野,閉。”大皇子察覺到了皇帝眼底的寒意,暗道不好,慌忙呵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父皇跟前,哪里有你下命令的份。”
“還不快快認罪道歉。”他狠狠地擰了穆野一把。
穆野被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扯著嗓子大喊,“父皇,你一定要為我做主。”
大皇子對穆野恨鐵不鋼。
他也跟著跪下來,“父皇莫怪,穆野被折磨了許久,緒激,不是故意的。”
“父皇,求求你,我好難過,我好恨,殺了,殺了。”穆野依然像個瘋婆子一樣紅著眼,想要沖到秦偃月邊,“今天要是不殺了,我難咽下這口氣。”
皇帝聽著穆野一口一個殺,更加不悅。
這景象,讓他記起了幾年前穆野洗寢宮的事。
當年為了東陸王朝不得不向北陸妥協,這是他皇帝生涯中前所未有的恥辱。
如今又見了穆野的模樣,最后的憐憫也消耗殆盡。
貞妃娘娘也覺了到不妙,忙將穆野拉回來,“皇上請恕罪,穆野都是無心之舉,穆野,快快消停一些。”
穆野已經聽不進別人的話,咬牙切齒地看著秦偃月,表猙獰。
貞妃娘娘見勢不妙,眼神一凜,強行將按在座位上,順勢在道上重擊。
穆野無法行,只是雙眼通紅地看著秦偃月。
“父皇,兒臣有話想問問他,還父皇應允。”秦偃月冷眼看著這一切,有些惋惜。
若是只有莽撞無腦的穆野在,說不定都不用再浪費口舌,穆野那種智商的,能挖坑把自己埋了。
可惜,還有心機深沉的大皇子和清醒的貞妃娘娘。
想要贏,還得繼續戰斗。
皇帝對穆野厭惡后,對秦偃月倒是寬松了很多。
他冷眼掃視著在座各位的表,點頭應允。
“我為什麼要切斷你的手指?”秦偃月道了謝,走到小太監跟前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是,是七王妃惱怒。”小太監渾抖。
“我為什麼惱怒?”
“這,這奴才哪能知道?”
“惱怒的前提是惱,平白無故的,我為什麼要惱?”秦偃月問。
“七,七王妃是生氣……”小太監結結,昨天被切斷了手指之后,他好容易保住一命,對秦偃月害怕得不得了。
今天被傳訊,被嗜如鬼夜叉的七王妃問,早已經嚇破了膽子,說話也不利索。
“我為什麼要生氣?”秦偃月繼續追問。
“因為,因為你的丫鬟被打傷。”
“你怎麼知道我的丫鬟被打傷?是你親眼所見?還是親手所為?”秦偃月見他已經功進了布置好的圈套,厲聲道。
“不,不是。”小太監知道上了當,他驚嚇過度,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只得胡說著,“七王妃就是生氣了,生氣就切斷了奴才們的手指。”
“這不是很奇怪嗎?我只是想進院子而已,在明知道不能隨意懲罰下人的律法約束下,平白無故生氣切斷了你們的手指?是你傻還是我傻?”秦偃月道。
“你的謊言百出,還不從實招來?父皇面前,你撒謊就是犯下欺君之罪,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氣森森地說,“還是說,你非要讓我把那繩子拿出來才肯認罪?你可知道,欺君之罪加上謀殺王妃是什麼罪名?不僅你死,你的家人親戚朋友都會你連累。”
“當然,你也不會輕易死去,我會讓你承盡所有的痛苦再凄慘死去,保證你死得難忘。”
小太監本就嚇壞了,被的話一刺激,當即跪在地上猛地磕頭。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該死,是奴才不認識七王妃,奴才以為是哪個院子的丫頭,才對七王妃手,奴才想用繩子勒死七王妃,七王妃為了保命才切斷了奴才的手指,是奴才罪有應得,奴才不怪七王妃,皇上饒命,七王妃饒命。”
穆野看著秦偃月三言兩語將小太監得說了實話,本坐不住。
“父皇,跟那個吃里外的東西串通好了,這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面目猙獰,“父皇你一定要為我做主。”
大皇子一把捂住穆野的,眼神冰冷。
這個瘋丫頭,實在太沒腦子。
“父皇。”秦偃月不理會瘋狂的穆野,態度也恭敬了不。
“兒臣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言,請再傳另一個太監來對峙。”
皇帝眉宇間帶著冷。
秦偃月低下頭來,不敢對視。
東方璃曾叮囑過,父皇心思深沉,不要輕易猜測,猜不到的。
也多覺到了。
父皇臉上浮現出各種表,眼神卻始終是冰冷的,上散發出的氣勢也收自如。
他就像個演技湛的影帝,不同的場合下表不同,氣勢也不同,每一種表都像真的,又都像假的。
誰也無法猜他的真實想法。
“嗚嗚嗚。”穆野被大皇子捂住了,只能瞪大眼睛,不停地嗚咽。
“老大,你這是在干什麼?”皇帝瞥了他們一眼,輕飄飄地道,“讓說。”
“父皇,穆野已經神志不清,兒臣生怕穆野沖撞您……”大皇子垂眉順眼。
“你也聽不懂朕的話?”皇帝的聲音很輕,聽到大皇子耳中,卻是震懾和警告。
若是再繼續下去,就是抗旨。
他忙放開穆野,跪下來請罪。
“惡人先告狀,氣死我了。”穆野公主終于得了自由,繼續氣急敗壞地道,“明明是帶著一匹馬闖進我的房間,傷了我的人,還差點殺了我跟蘇點晴。”
“我宮里的人可是都看見了。對了,還殺了一個宮。”
殺人的消息被出后,周圍人的臉都變了。
傷人是一回事,殺人又是一回事。
皇室殺人,與庶民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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