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為大哥，理應保護好弟弟妹妹。二弟虛弱，已無法行走，再被打這麼多板子，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請父皇允許，讓兒臣來代替他們過。”大皇子低下頭，聲音真誠。

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眼底卻閃爍出狠厲的芒。

若不是北陸那邊得厲害，他也不至于如此忍辱負重。

“請父皇應允。”大皇子重重地在地上磕頭。

皇帝看向東方玨。

東方玨表冷淡，臉上也坦坦的。

“父皇，這不可。”東方璃道，“這事與大哥無關。”

“不。”大皇子道，“七弟此言差矣。父皇常常教導我們要相親相，我怎能忍心看到你們折磨。不要再多說了，我是你們的大哥，保護你們是應該的。”

“大哥，萬萬不可。”東方璃眉頭皺。

“好了，都別吵。”皇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老大一片赤子之心，老七你別辜負了。玨兒，你都變了這樣，就別摻和了。”

“老大，你四十大板，老七，你三十大板。出去領罰。”

“這件事已經了結，今天在寶璐宮發生的事，一概不可外傳。”他冷冷地掃視著眾人，“若有人泄半點消息，無論是誰，殺無赦。”

皇帝走到陸覲跟前來，拱了拱手，“亞父，還請去太儀宮一談。”

“我不去。”陸覲指著秦偃月，“我要跟我小師妹聊天。”ωＷＷ.166xs.cc

皇帝審視了秦偃月了一會，“偃月也跟著來太儀宮一趟，朕，也有些話想問你。”

“偃月遵命。”

陸覲見秦偃月也去，眼睛亮了亮，擺著手往外走，“那，老夫也去一趟吧。”

“亞父，路，請小心。”皇帝忙追上去。

秦偃月看著去領罰的東方璃，心有些復雜。

就算從七十板子降三十板子，他也不會太好過。

東方璃臉上卻沒什麼表，坦坦地出去挨板子。

“擔心他？”東方玨拈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狹長的眼睛里溢滿笑意。

“有點。”秦偃月呼出一口氣，“二哥，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

“說。”

“是東方璃讓你來的？”

“不是。”東方玨道，“是我問了陸修，得知你惹了禍，過來看看熱鬧。還好，沒出什麼岔子。”

“原來是這樣。”秦偃月掏出一些云南白藥，遞到他手上，“二哥，等下，可否將這些藥給東方璃？他況不好，若是再挨三十板子，怕是……”

“擔心什麼？”東方玨聲音幽幽，“笞杖之刑，生殺、輕重都在侍衛們的一念之間，老七是皇子，侍衛們不敢下重手，就算他被打的皮開綻，也不會傷到骨頭。”

“嗯？”秦偃月挑眉。

“侍衛們都是經過訓練的。”東方玨道，“父皇沒有指明實打，侍衛們也不會真格的。”

“他們訓練時，將一塊豆腐放在板子上，三十板子下去，豆腐外表開花，里卻是完好無損的。侍衛們力道把握得極準，你且放心，老七不會有事。”

“小師妹，你再不跟上來，老夫可要撇下你了。”陸覲遙遙地招手。

秦偃月對東方玨道了謝，匆忙跟上去。

東方玨看著的影消失在皚皚白雪中，轉著椅，聲音清冷如玉珠滾落，“陸修，這些，都是老七安排的？”

陸修輕笑。

天冷，呼出的氣息凝結白霧氣，襯得他的聲音也有些迷蒙，“果然瞞不過二王爺。”

東方玨角的笑意不斷擴大，“老七果真跟從前不一樣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陸修想了想，“大約，是在王妃替王爺解了無香蝶的毒開始。”

“不盡然。”東方玨細長的手指搭在椅扶手上，“老七不是那種能輕易被的子，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走吧，我跟你順路，去一趟太醫院。”

陸修訝異，“王爺知道我要去太醫院？”

東方玨的眸子里閃過幾奇異芒，“不知，猜的。”

他看著遠的蒼茫雪，手指點著椅上鑲嵌的勾玉，“我想尋些，能食類的法子。”

“哦？”陸修不解，“王爺食素多年，怎麼突然要改？”

“沒什麼。”東方玨想起昨天夜里秦偃月的叮囑，輕笑，“走吧。”

陸修不解其意，他瞧著時間充裕，推著東方玨去了太醫院，抓了些藥，代給太醫一些事宜。

東方玨要留在太醫院，他便獨自折返回來。

……

太儀宮中。

皇帝坐下來之后，一直心事重重的，連續喝了幾杯茶來掩蓋心。

陸覲不理會他，只拉著秦偃月說個不停。

那些問題有些稚，秦偃月也回答的漫不經心，陸覲卻聽得心花怒放。

“偃月，朕剛才聽你講述型時，有些疑問。”皇帝似是經過了艱難的掙扎，才襯度著問，“若是只有四種型，滴認親又如何？”

秦偃月挑眉。

型涉及到皇家子嗣的脈問題，不敢過分普及。

因此，將目轉向陸覲。

“重華，你懷疑你兒子不是親生的？”陸覲哈哈大笑，“要想生活過得去，總要頭上……”

秦偃月嚇了一跳，這老頭如此口無遮攔。

這種話，哪能對著皇帝說。

了一塊點心，塞到陸覲口中，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陸覲隨手撿了一個小師妹已是喜得不得了，又被撿來的小師妹喂點心，幸福地搖頭晃腦，手舞足蹈的，臉上一片緋紅。

“還要。”他張開，“要小師妹喂喂。”

秦偃月看著陸覲張等待喂食的模樣，額角得厲害。

將盤子推到他跟前來，“這麼大年紀了，要點臉，自己吃。”

陸覲哼哼唧唧地起點心，“老夫才三歲零一百年，哪里算是年紀大了？”

皇帝臉一黑，“亞父，朕是認真詢問的，您不要開玩笑。”

陸覲喝了幾口茶將點心下去，“小師妹，老夫也想知道。”

“這里只有咱們三個，小師妹你別猶豫了，快說。”

“父皇。”秦偃月用盡量簡潔的語言解釋道，“孩子的型不一定與父母型相同，個中原理太過復雜，一時半會也無法講清楚，但，兒臣可以肯定，滴認親是毫無依據的，只是以訛傳訛而已。”

皇帝的表有些復雜，“滴認親不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