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轉過頭，與他四目相對。

東方璃的眼神清澈而真誠。

第一次聽到了他的心聲，心底的聲音告訴，他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

“最后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我？”秦偃月將額頭在他的額頭上，鼻尖著鼻尖，聲音里帶著小鼻音，“你要如實回答。”Μ.166xs.cc

距離太近，東方璃的臉上浮起紅暈，“不知道。”

“不知道？”

“嗯。我覺得，捉弄你很有意思，與你在一起的時候，很有趣。”他果真老老實實地回答。

他說不清那種覺。

會莫名其妙想吻，想守護燦若的笑容，想將留在邊捉弄。

“這個回答，讓我心復雜。”秦偃月道。

東方璃輕笑，“我以后捉弄你就是。”

“倒不是因為這個。”秦偃月艱難地說，“我一直以為我貌如花，迷得你神魂顛倒。誰知，你竟然只覺得我很有趣。我覺得很挫敗。”

東方璃認真看了看，“你就是瘦了點，干了點，好好補補，一定能達到我的十分之一。”

“……”秦偃月臉黑，“你是有多恬不知恥？我娘年輕時可是大人，我一定能青出于藍。”

說著，突然笑起來。

氣氛變得輕松后，心也跟著愉快。

“東方璃，剛才的話，有幾分真？”

“全部都是真的。”東方璃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的心。

娶的時候，只是想順水推舟，掩人耳目。

后來，一見，他就心生歡喜。

陸修告訴他，那就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

“你可記得，十一年前的冬至那天，你在哪里？做了什麼？”他問。

秦偃月搖頭。

是真不記得。

東方璃嘆了口氣，幫將散落的發別到耳后。

“不記得就算了。”他輕聲道。

不管那個人是誰，他的心里都已經有了選擇。

“東方璃，我們，在一起吧。”秦偃月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該確定的事，我都已經確定完畢。”

“先前我以為你心里只有蘇點晴，所以，就算是有點喜歡你，也不肯承認，生怕自己為多余的那個。”將他的手放在心口，“現在不一樣了。”

他喜歡，恰好，也喜歡他。

不管他有多腹黑，也不管他是不是有所圖，只要喜歡，這就夠了。

“好不好？”

東方璃有些發愣。

親的那天，他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麼？

除了最后的合巹酒和房花燭夜，他們的所經歷的儀式是正規且全套的。

話沒來得及說出，秦偃月已經主吻過來。

東方璃僵，他瞪大眼睛看著笑靨如花的。

是那種讓人心愉悅的笑容。

溫，溫暖，一笑春溫。

他的僵化為細泉，眼底的水波瀲滟開來，從被變為主。

叩叩……

“王爺，王妃。”杜衡在門外敲了好久的門，不見人回應。

“沒人在嗎？”他推門進來，四下瞧，“奇怪，剛才明明看到王爺進來了，也沒見著王妃出去過，怎麼沒人……”

他的目落在床幃后，話噎在嚨里。

“你，你們。”

他嚇得腦子一片空白。

一向清冷的王爺正以奇怪的姿勢圈住王妃。

王妃滿臉通紅，衫不整。

他絕不會看錯，這兩個人，在生小世子！

“屬下眼睛突然瞎了。”杜衡嚇得臉都綠了，忙退出去，將門關上，心砰砰跳得厲害，“屬下什麼都沒看見。”

東方璃先后被杜仲杜衡兩兄弟打擾到了好事，臉黑得厲害。

“該說的我剛才都說了。”被人打斷后，秦偃月不好意思繼續下去，轉過臉，“我脾氣差，又不肯吃虧，以后若你敢三心二意，勾搭別的小妖，我就把你送進宮當太監。”

東方璃久久沒有回應。

氣氛在冷場。

秦偃月心下沉沉，有種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的覺，令人窒息。

“算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我去看看東方玖。”穿上鞋子要走。

“偃月，你可還記得，你欠我一樣東西？”東方璃抓住的袖子。

“不記得。”秦偃月想甩開他。

“你還欠本王房花燭夜。”東方璃將拽到懷里來，湊到耳邊，嗓音低沉魅，“王妃覺得，什麼時候補上比較合適？”

秦偃月嗓子一。

他，要補上房花燭夜？

“就今天晚上如何？”他呼出一口氣。

“你的手腕還沒好，上的傷口也沒好利索，又挨了板子，怎麼有力想那些七八糟的。”秦偃月心跳加速。

“那王妃覺得我手腕上的石膏什麼時候可以拆？”東方璃輕抿角。

“最起碼要一個月。”

“本王就等一個月。”東方璃道，“這可是王妃給出的時間，希王妃不要食言。”

秦偃月愣了一會，察覺到自己被套路了。

屋子里的氣氛有些詭異。

不敢多待，借口要去看老九，匆匆來到外屋。

外屋里，杜衡噤若寒蟬。

瞧見秦偃月靠近后，整個人都是僵的。

“屬下眼睛瞎了，屬下什麼都沒看見。”他重復著，“王妃不要攆我走，我真的瞎了。”

“閉。”秦偃月呵了一聲，了東方玖的額頭。

針灸之后，燒已經退了不。

“準備好熱水，你帶著這孩子去洗個澡，他上凍瘡很多，要用藥浴。”秦偃月看著杜衡臉紅得跟煮的蝦一樣，眉頭鎖。

“進門之前先敲門，可以避免絕大多數的尷尬。”冷哼，“再說，能腦補出奇怪畫面的人，裝什麼純。”

杜衡閉著，死命搖著頭。

“有話你就說。”秦偃月道。

“屬下剛才敲門了，敲了好久沒人應才推開門的，誰知道你們兩個在生小世子。”杜衡嘟囔著，“要是早知道，打死我，我也不會進去。”

秦偃月額角搐。

跟東方璃剛表白心跡，就到生小世子這步了？

“你誤會了。”道，“你們王爺暫時還不行。”

頓了頓，又覺得這句話太過歧義，輕咳了一聲，“我的意思是，他需要養傷。你找他做什麼？”

“啊，差點嚇忘了。”杜衡拍了拍頭，“我是來找王妃的。”

“找我？”

“是，秦家二夫人來了。”他說，“現在正在錦事堂，您快點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