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聽得額角直跳。

老頭離開的時候，東方珞也就五六歲的樣子，他那會就知道他是個渣男？

他能未卜先知？

“陸修。”秦偃月繼續道。

“滾，陸覲你小子給我滾出來，我家孫嫁給你的小輩，老夫的輩分豈不是比你低了？不行不行，這門親事我不同意。”天靈道人罕見地吹胡子瞪眼，氣急敗壞的模樣。

秦偃月覺得很有意思，想挨個試名字時，東方璃一臉黑線地捂住的。

“夠了，你要將我們幾個兄弟都問一邊才甘心？還是說，你對他們都有興趣？”

“別誤會，我就是覺得很好玩。”秦偃月察覺到他語氣中的危險，訕訕笑了笑。

東方璃臉鐵青，冷哼，“你如果想多招惹幾個男人，本王不介意。”

“你不介意？”秦偃月一萬個不信。

“當然。”東方璃聲音森然，“本王會將他們全部殺掉，本王跟死人計較什麼？王妃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秦偃月額角搐。

這貨，真能干出這種事來。

“你別瞎想，我向往一生一世一雙人。”舉起手，對天發誓，“倡導一夫一妻，剛才真的是好奇。”

東方璃的臉這才好看了一些。

“二丫，如果在這里生活幸福的話，我不建議回去。”天靈道人認真地說，“死人無法復生，你就算回去也改變不了什麼。你回去就會被那些人盯上，如果被他們抓到，我功虧一簣，死不瞑目。”

秦偃月眸子閃爍。

爺爺應該瞞了很多事。

他不讓回去，應該是原因的。

況且，的親人都已經去世，就算是回去了，也是孤一人。

留在這里，認識了東方璃，認識了陸覲他們，每天渣，煉煉藥，斗斗。

對于這種歲月靜好型選手來說，這種生活是夢寐以求的。

“我知道了。”秦偃月想明白后，“在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回去的。”

聽到這句話，東方璃明顯抖了兩下，“你還是要走？”

“一時半會不會回去的，別擔心。”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爺爺，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戒指的用法？這戒指我本駕馭不了。”

“你的戒指于自狀態，你的意念強烈到一定程度，它就會打開，不過，開放權限有限。”天靈道人說。

“我的意念？你的意思是，這戒指是靈魂控制的？”

“對，月石的力量可以扭曲人的靈魂，反過來也是立的，人的靈魂也可以影響月石。你的靈魂已經與月石契合，只要你更改一下運行模式，以后就能運用自如。我在里面放置了很多藥品材，你能合理運用，那最好不過了。”

“我該怎麼更改運行模式？”秦偃月問。

“這個很簡單，只要你……”

天靈道人的話還沒說完，圓臺子上的慢慢變暗，雜音四起，遮蓋住了他的聲音，吵得人耳朵生疼。

“警告，警告，電量不足，即將進節能模式，現在開始倒計時。”伴隨著滴滴警報聲，最開始出現過的電腦音又響起。

幾秒鐘之后，圓臺上的芒徹底消失，爺爺的影也消失不見。

耀眼的芒也變暗，過了沒一會，屋子里變得漆黑無比。

“爺爺，死老頭？”

秦偃月一臉黑線。

問到最關鍵的地方，竟然沒電了？

屋子里變黑之后，偌大的空間里，萬籟俱寂。

“爺爺？”

秦偃月愣愣地盯著陷黑暗的圓臺，久久反應不過來。

一想到，與爺爺已經天人永隔，想到爺爺就是傳說中的神，想到這些天以來發生的各種事，一難言的緒涌上心頭。

心頭酸，緒也有些控制不住。

“喂，死老頭你別走。”站起來，聲音有些哽咽，“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用剛才的方式，不停地把戒指劃過圓臺上的屏幕，“區區影像，別囂張了，快點滾回來，我還有話要對你說。”

“你回來啊，你留我一個人在這里算什麼？”

屏幕沒有反應，也沒有束出現。

剛才的一切，就像一場夢。

虛幻且荒誕的夢。

“偃月。”東方璃抱住，“別這樣，你不是說過嗎？剛才那只是影像。”

“東方璃。”秦偃月收手臂，用力抱住他，聲音沉沉，“我……對不起，我有點混。”

東方璃不知道該怎麼安。

今天所經歷的一切，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然，這些都不重要。

沒走，這就足夠了。

黑暗寂寥，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呼吸聲。

東方璃擁住，陪著，在這黑暗中沉默。

兩相無言。

許久之后，秦偃月終于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死老頭為我做了這麼多，我很想謝謝他，然后告訴他，我他。”

“以前我總喜歡跟他吵架，每每把他氣得吹胡子瞪眼，我好后悔。”道，“如果可以，我想對他更溫些。那個死老頭，為什麼要瞞著我這些？他為什麼不能告訴我一點，至，至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低聲泣著，往東方璃上靠了靠，“其實我也知道，就算爺爺把這件事告訴我，那時候的我也不會相信的。”

老頭為做了太多太多。

除了問的這些，他怕是還瞞著許多事。

不管是戒指還是天靈道人的地位，都與息息相關。

諸多緒復雜地糾纏在一起，低聲啜泣著。

許久后，大概是哭累了，窩在東方璃懷里，呼吸越來越沉。

“偃月，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回家吧。”東方璃輕聲道，“天靈道人一定不希看到你這樣。”

秦偃月沒有回應。

長長的睫輕，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他用極為溫的作將眼角的淚痕拭掉。

“好好睡一覺吧。”他不忍心打擾，等到眼睛適應黑暗之后，抱著慢慢往下走。

向下時，依然按照來時的碼。

走到最下層時，云鶴道長正率領著一群人跪在塔門口。

看到他們出來，悉數跪下來，想齊聲高喊七王妃時，被東方璃制止住。

“睡著了，別喧嘩，讓人將這座塔保護起來，不要隨意接近。”東方璃道，“天靈道人留下的那張圖，也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