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方法最適合剛剛識字的你們。”秦偃月賞給他一個彈指，“你要稱呼我七嫂，不準說話，小心被你七哥聽到了。”

東方璃不在，老十稱霸王。

“才不，我們是親過的。”東方瓔嘿嘿笑著，他將書本放下，“小九，讀了這麼久的書，好累，咱們去練功夫吧。”

東方玖依依不舍地將書本放下，與他一道跑出去，拽著杜衡去大堂里。

陸覲捋著胡子，滿意地看著他們的影，“老十活潑可，格溫暖，老九雖有悲慘遭遇，卻依舊保持善良溫，真希他們永遠都長不大。”

秦偃月斂著眉。

皇子們長大后，都會陷到你爭我奪的狀態中，甚至殺兄弒父。

這是哪個朝代都避免不了的。

“嗨，小輩的事就讓小輩去煩吧。”陸覲將一疊書搬過來，“正好，你看看這書稿，差不多型了。”

“這麼厚？”秦偃月隨手翻閱著。

在書籍的最開始，陸覲就用極嚴厲的語氣將滴認親抨擊了個徹底。

幾頁空白之后，開始以講故事的方式普及傳信息，與上次所看見的相差不大。

通俗易懂，用辯證思維看待問題，實屬難得。

“我覺得可以。”道，“這空白頁是什麼意思？”

“我想說服重華把老九的事跡寫上。”陸覲道，“還是以重華的名義來寫。”

秦偃月有些擔心，“父皇是一國之君，出現這種丑聞，他怕是不會公布于眾。”

陸覲拿了筆，俯，蘸了一些紅墨，細細在一標注了，“重華很有野心，他不想老九為他唯一的污點。”

“以重華的格，他理應能想到，最合適的辦法就是下罪己詔，再利用這本書來提高聲，補償老九，以作則。”

陸覲的臉上出狐貍一般的笑容，“這樣做的話，重華不僅能夠保住千古一帝的名號，還能贏得民心，天靈道人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倘若他能以作則，擺高高在上的姿態，未必不能名流千古，甚至，名更盛。”

“再說，太后娘娘也會促此事。”

秦偃月想起太后的病癥，訝異道，“太后娘娘七驚恐，莫非是你……”

“老夫什麼都沒干。”陸覲吹胡子瞪眼，“老夫是大夫，才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是太后自己心中有愧，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秦偃月無比懷疑。

好端端的，太后怎麼會夢到蘭妃娘娘的事？

陸覲沒做手腳的話，能做手腳的只有東方璃。

但，以東方璃老謀深算的格，應該不會如此冒險，他不懂醫，掌握不好劑量，可能極小。

“真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我陸覲一生明磊落，絕不會用這種手法。”陸覲拍著脯保證，“太后年紀大了，有點癔癥很正常。”

“那就奇怪了，不是你，不是東方璃，會是誰？”秦偃月實在想不到會有第三個人會手老九的事。

“算了，橫豎不是什麼壞事。”看著已接近正午時分，起告辭。

陸覲依依不舍，尋了各種借口留，無果后，開始撒潑耍賴。

秦偃月看著像個要不到糖果就搗蛋的陸覲，一臉無奈，“小九在這里，我肯定會常來的。”

陸覲像個孩子一樣撅，“騙人。”

“小師妹，你就不能在這里吃午飯麼？我讓人準備了上好的牛，放在沸水中一涮，味道極好，我還以為你肯定會喜歡。”

秦偃月猛地停住腳步，“你請我吃牛火鍋？”

陸覲見有興趣，拍著手，興高采烈，“只要你肯留下來，什麼火鍋都行。”

秦偃月又走了回來。

陸覲急吼吼吩咐人去準備食材。

桌子上放置的紅泥火爐燃燒得正旺盛，銅鍋里咕咕冒泡，下的牛之后，香氣四溢。

秦偃月吃了一口，臉頰微紅。

冬天果然還是吃一口涮最讓人安心。

“這底料是我做的。”陸覲道，“加了一些溫補的藥材，你大寒，不仔細調理，很難有娃娃。”

“寒氣不是一天淤積的，也不可能一天就消散。”秦偃月吃得歡快，“別擔心，我自會調理。”

除了日常保暖，吃一些艾附暖宮丸之類的藥，應該可以改善。

“有酒麼？”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有酒就更完了。”

“當然。”陸覲聽到酒就兩眼放，他讓人搬了不酒壇子來。

秦偃月聞了聞。

古代早就有青銅蒸餾，也有一些高度數的燒酒，因是純糧釀造，技比較落后，反而香氣更濃郁。

“你不能喝燒酒。”陸覲見拿了度數高的酒壇子，忙搶過來，“這酒厲害得很，你這小板，一杯就醉。來，這是西陸王朝送來的貢酒，嘗嘗？”

秦偃月執拗不過他，只得倒了一杯。

一淡淡的水果香撲面而來，口時，口順，舌尖先苦后甜，香氣馥郁，齒生香。

“這個，好好喝。”揚眉。

味道比從前常喝過的酒要清新一些，口類似雷司令，香氣卻類似梅。

這酒，是上上品。

不由得多貪了幾杯。

“王妃，你別喝了。”杜衡看著的臉不對，忙勸阻道，“要是被王爺知道你喝了酒，他會不高興的。”

“管他呢。”秦偃月又斟滿了一杯，“這酒本沒有度數，才喝了幾杯而已，醉不了，杜衡，你要不要來一杯？這酒味道很好。”

“你喝多了。”杜衡看著斟酒的手微微抖，臉發黑，“不能再喝了。”

“是有點頭暈。”秦偃月晃了晃酒壇子，“我的酒量什麼時候這麼差了？算了，我喝完這一壇子就停下。”

捂住，打了個酒嗝，“口好，味道好，后勁大的。”

杜衡看著雙頰如霞，醉眼朦朧的模樣，無語地將的酒壇子搬到一邊，將里頭的酒全部喝掉，又遞給，“你看，已經喝完了。”

秦偃月晃了晃酒壇子，又往外控了控，果然一滴都沒有了。

“再來一壇。”將空壇子扔出去。

“給。”陸覲立馬遞過一壇來。

杜衡臉都是黑的，“老祖宗，王妃都醉這樣了，您就別添了行不行？”

被王爺知道在外頭喝多了，會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