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出發了嗎？”秦偃月堅定了心，“姬無煙，你說話算話的吧？”

“自然。”姬無煙調整了一下，踩到上面，“上來。”

“這玩意行嗎？”秦偃月覺得這雪橇特別不靠譜不結實。

嘗試著踩上去，兩只被迫營業的雪狼仰天長嘯，隨即，以極快的速度往前狂奔。

秦偃月被晃了一下，差點被甩出去。

條件反下，下意識地抓住姬無煙。

姬無煙沒將甩出去，而是似有若無地瞥向后。

秦偃月本來不及觀察周圍。

雪狼速度極快，死命抓住姬無煙才不被甩掉，全程被顛來顛去，臉發黃發黑，想吐又吐不出來，難不堪。

這種地獄一般的酷刑持續到中午才停下來。

秦偃月終于回到平地上之后，尋了個角落吐了個天昏地暗。

把膽都吐出來了，人也輕飄飄地站不住。

“太變態了。”秦偃月捂住，“那種玩意，你是怎麼做到面不改的？”

這玩意什麼雪橇！

他要向全世界的雪橇制造者道歉才行！

姬無煙沒有理。

他抄著手往前走，“快到了。”

秦偃月也顧不得再休息，忙跟上他的腳步。

他們所停下的地方，是無極山的腹部。

無極山是東陸和北陸界的地方，越過這座山就是北陸的地盤。

“你要帶我進北陸？”秦偃月道。

“閉上乖乖跟來。”姬無煙輕車路拐進了一個山里。

山中有不口，一眼看去黑乎乎的，不知道通向何方。

姬無煙選了一條走進去。

最開始還算寬曠，到最后越來越窄。

以這樣的小板也只能側著堪堪通過。

而，姬無煙卻橫著通過。

“我從昨天就想問了，你是不是會骨功？”秦偃月說，“你扮演丫鬟的時候，也就一米六出頭。可，你的高得有一米八。”

“七王妃大家閨秀，竟知道骨功。”姬無煙頭也不回。

“聽過傳言。”秦偃月說。

骨功的說法，來源于小時候看過的武俠劇。

從生理學的角度來講，就是通過鍛煉讓更加韌。

這種事，也不無可能，練習過程很痛苦就是了。

越往前越窄，用力提著氣，收腹部才堪堪通過。

姬無煙看著的模樣，冷笑，“平的也有好。”

“吃你家飯了？”秦偃月咬牙。

現在平，不代表一輩子都是平的。

這個魔頭，總有意無意提起這事是什麼嗜好？

穿過了最窄的地方之后，空間變得寬闊起來。

這山修建得相當豪華，夜明珠鑲嵌照亮了空間，四周鑲了琉璃，反出七彩芒。

四周了各種各樣的壁畫，壁畫多半是風景畫，以一種奇怪的角度擺在墻上。

山中央則畫著巨大的八陣圖，八陣圖不知鑲嵌了什麼東西，流溢彩，像是什麼東西的祭壇，還是只要鮮流滿了八陣圖就能啟的那種。

姬無煙徑直向著祭壇中央走去。

“喂。”秦偃月臉一變。

莫非，要被當祭品？

“姬無煙，這跟說好的不一樣。”道。

姬無煙不理，在地上的八卦圖中踩了幾下，從祭壇中央打開一扇門。

那扇門下，有樓梯盤曲往下。

“下來。”他冷聲道。

秦偃月見他不是要開祭壇，稍微松了口氣，見他又往下走，心又提起來。

這玩意看起來就覺得很可疑。

姬無煙見呆呆地站著不，冷聲道，“你要打破規矩？”

“這下面有什麼？”秦偃月道，“你想把我囚在這里還是要做什麼？”

姬無煙冷冷地掃過，“不屑。”

“你！”秦偃月的小命都被他在手中，只能著頭皮跟下去。

往下走了大概十米的左右，一扇門出現在眼前。

那扇門打開之后，映眼簾的，是一個無比寒冷的房間。

房間里的調清淡，充斥著淡淡的，還有不可的小玩意。

姬無煙上的殺氣和冷意消散，周散發出格格不的溫氣息，他走了兩步，將帶到一張玉床旁。

“小孩子？”秦偃月驚訝地看著寒氣森森的玉床里，一個大概跟東方瓔差不多大的小孩躺在上面。

小孩面蒼白，雙目閉。

像是，死了很久了。

“這個……是什麼？你兒？”秦偃月襯度著問，“怎麼了？”

“你試試能不能把喚醒。”姬無煙攥手，眉頭擰在一起，“若你能將喚醒，我就放你回去。”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吧。”秦偃月的臉瞬間變了。

這孩子很明顯已經死了很久了。

人死是個不可逆的過程，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將死人救活。

“我最初的目的就是這個。”姬無煙冷冷地說，“你沒有選擇。”

“姬無煙，你太過分了。”秦偃月面灰白。

將死人喚醒，這是不能完的任務。

姬無煙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活著回去。

“這種事不可能做到的。”道，“你清醒一點行嗎？這孩子已經死了，死人是不可能復活的。”

“我從白臨淵那里奪來了能讓人陷沉睡卻不死亡的藥。從北陸皇室搶來了保持不腐爛的寒玉床。我從各種各樣的人那里奪走東西，就是為了喚醒。”姬無煙打斷，“倘若喚醒不了，我也只能將你以及追過來的那個男人埋葬。”

“你說什麼？”秦偃月瞪大眼睛，“追過來的男人？”

姬無煙沒有解釋。

秦偃月的心瞬間慌了。

從姬無煙的態度來看，如果是白臨淵跟上來，他一定會直說名字。

況且，白臨淵重傷，不可能追上來。

答案只有一個。

追上來的人，是東方璃。

難道，昨天夜里他并沒有回去，而是發現了，安心潛伏在一旁等待機會？

“告訴我，昨天夜里，是不是他沒回去？”抖著聲音問。

“呵。”姬無煙冷笑，“區區一只老鼠。”

秦偃月攥手。

姬無煙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會撒謊。

東方璃真的跟來了。

如果不配合的話，跟東方璃都要死。

衡量了一會，秦偃月向著寒玉床走去。

寒玉床相當冷，可怕的寒氣侵，冰冷刺骨，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忍著寒冰到小孩的手腕，沒有脈搏，又了鼻息，沒有呼吸。

這孩子，是徹徹底底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