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待了多久了？”秦偃月問。

姬無煙想了想，“大概八年。”

“八年？”秦偃月驚出聲，“姬無煙，你踏馬的純粹是找茬吧？”

喚醒一個存放了八年的尸，這是人能辦到的事嗎？

大羅神仙也做不到！

姬無煙抓住小孩的手，語氣是與平常不同的溫，“我一心想找天靈道人，可，本找不到他，除了天靈道人，這世上沒有人能讓玉兒活過來。我逐漸心灰意冷時，你出現了。我得知你是天靈道人弟子時，重新燃起了希。”

“我就了你的目標？”秦偃月指著自己，“可惜，我不是爺爺。”

“姬無煙，應該已經死了，你還是讓土為安吧。”

“不，不可能。”姬無煙周的氣息變冷，他氣森森地盯著秦偃月，“只是睡著了而已。”

“姬無煙，你清醒一點行不行？”秦偃月與他對視，“人死不能復生，再厲害的大夫也不可能做到。你現在能做的，就是讓好好休息，別再折磨了。”

姬無煙搖頭，一口咬定，“沒有死，只是睡著了。”

“你是得了癔癥而已。”秦偃月道，“你不想承認這個事實，所以才給自己洗腦。”

“閉！”

看著姬無煙油鹽不進的樣子，嘆氣，“你既然咬定沒死，那，給我證據證明還活著。”

“當年，玉兒得了絕癥，我帶著四求醫，無果，還剩下不到一個月壽命時，我打聽到了白臨淵做出了一種可以讓人長眠的藥丸。”姬無煙停頓了好一會，道，“玉兒服用了藥后，陷到沉睡中，這些年，一直在沉睡，我可以確定還活著。”

秦偃月眉頭皺。

有這種藥嗎？

就算現代醫學那麼發達，也無法讓活人保持長眠。

在很早之前倒是有冷凍頭部或者冷凍全等待復活的案例。

人的有百分之八十是水分，水分結冰之后會破壞細胞，所以人在冰凍狀態下會死。

要想不死，必須要將細胞里的水分干。

目前有不人在研究這個課題。

可，那種技需要高級設備，跟現在這種況完全不一樣。

“你仔細跟我說說那藥是怎麼回事。”秦偃月說，“盡量詳細些，我看看能不能找出點線索來。”

姬無煙道，“當年玉兒病重，無藥可醫，就連陸覲也沒有辦法。我不甘心玉兒死去，四打聽可用的藥。我打聽到了白臨淵正在研制一種藥，那種藥可以讓人長眠不醒。”ωＷＷ.166xs.cc

秦偃月很想告訴他，長眠不醒的意思就是死。

這個世上，哪會有如此逆天的事，尤其是白臨淵那個變態制出來的藥。

“我接近白臨淵，套問出了藥丸的用法，就把藥丸帶走了。”姬無煙道，“服用之后，就像睡著了一般。”

“我心驚膽戰地等了一個月，沒死，等了三個月，依然沒死，半年，一年，還活著。”

“活著，是個什麼概念？”秦偃月問。

“還在呼吸，指甲也在長，也有心跳。”姬無煙道，“就是睡著了而已。”

“然后呢？”

“我一直在尋找能夠救的神醫，可，每一個所謂的神醫都束手無策。我從白臨淵搶奪來的藥丸一共有十二粒，一個月服用一粒，一年后藥停止，的開始腐爛。我很震驚，不顧一切地找到白臨淵，又搶來了一瓶藥丸。”

“從那之后，每年都去搶一次，一共搶了三次，玉兒也服用了三年。這三年，真的活著。第四年的時候，白臨淵告訴我，藥丸已經不管用了，要想保存，必須用北陸皇室的萬年寒玉。”

秦偃月依稀記得聽杜衡說起過，姬無煙單槍匹馬闖進北陸皇宮，迫著他們將北陸之寶出來。

他做下的，那些看似奇怪又不合理的事，竟，都是為了這個小姑娘。

“我將萬年寒玉搬來后做了玉床，玉兒的停止腐爛。這期間我又找尋了許多辦法，依然沒有喚醒的希，但我知道，真的只是睡著了。”

秦偃月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冰凍這麼多年，就算是最開始沒死，也變了一條冰魚干。

這個世上，死和變老都是不可逆的。

就算科幻劇里出現的休眠艙，也是有嚴格要求的。

比如氮冷凍，靜脈注營養，還有導尿管等等，跟現在的況完全不同。

“我先讓恢復溫暖，你再把脈，真的還有脈搏跳。”姬無煙將小孩抱在懷里，遠離寒玉床。

他將蓋起來，用溫將融化。

“，是你妹妹？”秦偃月勸不他，有些好奇這姑娘的份，“還是說，是你……”

如果這孩子是八年前就保持這種模樣的話，有可能是他的人。

“我不知道算我什麼人。”姬無煙低頭，原本凌厲的眸里，滿是憐，“是撿到了我。”

“撿到了你？”

“嗯，我是個殺手，在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執行任務，殺人無數。一次傷時，出現了，我想殺掉時，卻不怕我的殺氣，將剛剛出鍋的饅頭遞給我。”

姬無煙的表里難得出現了溫的神，“不怕我，也不在乎我滿是，每天都會把食分給我。”

“我傷好之后，想一走了之時，一臉傷心，哭著不讓我走。”他說到這里的時候，笑了一聲，“第一次有人挽留我，也第一次有人想再次見到我。我的心有些復雜，想殺掉的時候，終究沒下得了手。”

“是唯一一個見過我的臉卻還活著的人。我走之后，我的無數仇家打聽到了，殺掉的父母，問有關我的下落。遍鱗傷，奄奄一息，卻未半點消息。”姬無煙將懷里的小人兒收，微微抖，“我殺所有人找到時，昏迷之前，只對我說了一句話。”

“說，不想讓我再殺人了。我那時候只想讓活著，答應了的要求。后來，也確實活了過來。”

“我離殺手組織，躲過無數仇家，姓埋名，與過上浪跡天涯的日子。沒多久，就染了重病，很快就病膏肓。我不甘心讓死去，就找到了白臨淵，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