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一愣。
沒見過歸有疆,很淡,沒太大覺。
聽到東方璃的話,才明白將姬無煙帶回去這事等于打了杜仲杜衡的臉,會讓他們心寒。
“對不起。”道,“是我考慮不周。”
“既然不能去七王府。”秦偃月想了想,“姬無煙,你就住在二哥的沉香樓,我會每天過去看。”
東方璃聽要讓姬無煙留在二哥那,還要每天往返,頓時不高興了。
“不行。”他冷聲道,“偃月,你知道不知道姬無煙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
“我對他的名號不關心。”秦偃月道,“我只知道,這孩子不能留在這種地方。再說,只要他易容,姓埋名,誰能認出來?”ωWW.166xs.cc
“偃月,這不是易容不易容的問題。”東方璃眉頭擰一團。
秦偃月見他一直拒絕,有些不悅,聲音也有些焦躁,“我們救不活這個孩子就無法離開,而這個孩子留在這里,只會陷長眠。想救,必須得找到有用的信息。你這不同意那不同意的,你倒是說說,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東方璃看著發青的眼圈和委屈的神態,也意識到剛才的話不太友好。
一連三天,一直于擔驚怕中。
為了讓所有人活下來,承了太多的力。
“偃月。”他攬住,“這事給我來理行不行?”
秦偃月不語。
東方璃則看向姬無煙,“姬先生,你可知道我是誰?”
姬無煙冷笑,“本王從來都記不得螻蟻姓甚名誰。”
“真狂妄。”東方璃垂下眸子,“那你可記得歸有疆這個名字?”
姬無煙沉默了一陣,“他,倒是個漢子。”
“你可否告訴我,是誰指使你殺掉他的?”東方璃著袖子,手指微微抖。
“誰指使?”姬無煙冷笑,“無人。”
“無人?”東方璃也冷笑,“難道不是有人指使你殺掉歸有疆,再指使你劫走偃月?”
姬無煙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眸閃著冷,“可笑,這天下,還沒有能將我當狗使喚的人。”
“不是你?”秦偃月也驚訝了,“歸有疆不是你殺的?”
“是我,但,并不是什麼人指使,這是我們兩個的決斗。”姬無煙道。
“決斗?”東方璃臉很不好看。
“三年前,我與歸有疆對戰過一次,我急著要回來看玉兒,所以,那一次沒能分出勝負,我們約定了三年后再次決戰。”姬無煙道,“他如約而至,與我在雪山之巔完決斗。”
“那一場決斗,我們相對而立,站在山巔對決三天三夜,但,并未分出勝負。后來,我們不再比試殺氣,而是比劍。”
姬無煙停頓了一會,狂妄的聲音里多了尊重,“他并未出劍,而是任憑我刺殺過去。但,我發現了他的意圖,及時收手了。”
“不可能。”東方璃打斷他,冷聲道,“歸有疆的傷口一刀斃命,除了你,還有誰有那種本事?”
姬無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自己。”
東方璃所有的話都被堵了回來,“你什麼意思?”
“在那場決斗中,歸有疆意識到沒有超過我的可能,所以,想死在我手中,但,決斗過程中,我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之,沒有出手。后來,他還是死了。”姬無煙道,“他,也算是我殺的。”
“自殺?”東方璃凜然,“你說他是自殺?他為什麼要自殺?你又為什麼要盯上偃月?這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姬無煙皺起眉頭,“我跟歸有疆決斗后沒多久,一個人找到我,說天靈道人弟子現世,醫高超,神乎其神。在那個人的指引下,我找到了七王妃,借用賞花宴的機會,試了試的醫。”
他的目落在的戒指上,“的確見到了神乎其神的東西。”
東方璃心思沉沉。
不是有人指使姬無煙,而是有人利用姬無煙除掉偃月。
而,這件事恰恰在歸有疆出事之后。
歸有疆的死,也很蹊蹺。
東方璃皺著眉頭,他總覺到,在這紛復雜的線中,他已經抓到了線頭,只需要順著這線尋下去,必能找到線索。
“你們可以去七王府。”他道,“歸有疆的事不要再提,你不能以真面目出現在人前,更不能暴份。當然,我不會限制你外出,只是希你不要跟我的手下起沖突。”
姬無煙眸里溢滿冷。
秦偃月見東方璃已經讓步,忙站到他們中間,調解道,“我認為這個方案可行,如果玉兒能在暖閣里修養的話,我隨時都能看。玉兒這事不能著急,必須從長計議,白臨淵那里也只有我去套話,你萬萬不可出面刺激他。”
姬無煙沒有好辦法,只能應著。
東方璃與他達了協議,走到山外,發出了信號。
一小會功夫,杜衡便率人到來。
他看到完好無損的秦偃月和東方璃,差點哭出聲,“王爺,王妃,你們還活著呢。”
“可嚇死我了,太好了。”他抹著眼淚,“你們還活著,我回去就不用挨我哥的打了。”
秦偃月臉一黑,“杜衡,幾天不見,你說話更討人嫌了。”
杜衡撓頭直笑,轉頭瞥見東方璃的黑臉,當即打了個冷,招呼馬車上前來,“王爺王妃,一路辛苦了,快快上車吧。”
東方璃讓出一條路來,“杜衡,我在山里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你們從這條比較寬的山進去,將東西搬到馬車上來,切記,萬萬不要外傳。”
他往里頭看了看。
姬無煙已經藏了形。
山里只有寒玉床和昏迷的小孩。
寒玉床很重,接近十個人合力才能抬起。
杜衡眨著眼睛看著里頭的睡人,眼睛眨了眨,“王爺,你從哪里發現的這寶貝?”
“這就是故事里的睡人吧!是不是我親一下,就能醒來?”
他臉頰微紅,神興,作勢要親下去。
秦偃月嚇了一跳。
可以肯定,杜衡俯親下去的瞬間,這貨就沒命了。
“別。”猛地將他拽回來,“睡人的故事是哄小玖玩的,你一把年紀了,稚不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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