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臨淵垂下眸子，眼波里的寒氣逐漸被笑意代替。

“你在擔心我？”他的手指點著茶杯。

“嗯。”秦偃月道，“如果你不管我的話，也不至于傷。先不說這些，你的傷口如何？有沒有看大夫？”

“我就是大夫。放心吧，我沒傷。”白臨淵道，“姬無煙沒有砍中我，我，騙了他而已。”

“沒傷？”秦偃月不信。

可是親眼見到姬無煙在他后背上砍了一刀，鮮噴涌，怎麼可能沒傷？

白臨淵眉眼彎彎，“我在前后背都放了牛皮囊，牛皮囊里裝滿了鮮，被砍中后，鮮奔涌而出，看起來像是我被砍傷了一樣。其實我是逗姬無煙玩的。”

秦偃月額角搐。

實在看不這個變態。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給玉兒喂的藥是怎麼回事？”問。

“呵呵，姬無煙果然還沒放棄。”白臨淵語氣淡淡，“其實，那藥是我的失敗品。”

“失敗品！”秦偃月攥手。

“我曾為了尋找各種藥草藥石，到過一些人跡罕至的山間林里，機緣巧合下，獲得了一塊奇怪的石頭，怎麼說呢，是那塊石頭在冥冥之中吸引了我，我就將它帶了回來。”白臨淵道。

“一般來說，很有石頭能夠藥，我將石頭帶回來之后也派不上用場，一直擺在桌子上，后來不小心被小摔壞了。石頭碎片被一條狗誤服，后來那條狗嗜睡昏迷，不知原因。”

“那條狗的呼吸頻率越來越慢，像死了，又沒死。”他道，“我想到了傳說中的長生不老藥，興不已，便用石頭制了不藥丸出來。”

“長生不老藥？”秦偃月角搐，當自己是秦始皇？

這個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脈搏變慢，呼吸也變慢，時間仿佛變慢了一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不就是長生嗎？”白臨淵道，“可惜，那條狗在半個月之后腐爛。”

“秦姑娘，你能想象，那狗明明還活著，卻一點點腐爛掉是什麼覺嗎？”

秦偃月無法想象那種畫面，沉默了一會才問，“玉兒又是怎麼回事？”

“實際上，我發現了石頭的用后很興，研制了不藥丸，吞服后，大部分都昏睡然后腐爛死亡。后來，我覺得與人不同，總歸有偏差，所以，就找人來試藥。”白臨淵道。

秦偃月咬牙，“白臨淵，你怎麼能這樣草菅人命？”

“我尋的是病膏肓的人或者死囚犯。”白臨淵冷笑，“橫豎都是死，給他們個痛快或者緩解疼痛，有何不可。”

秦偃月不認同這種說法。

不管是死囚犯還是疾病纏的人，都不應該為試藥犧牲品。

心有不悅，卻只能聽他繼續說下去。

“大部分人服用下去之后七天之會死，厲害的也撐不過半個月，再喂藥也無濟于事。唯獨一位姑娘例外。”白臨淵說，“那姑娘連續吞服了一年，兩年，到第三年才沒了效果。”

“更令人驚奇的是，只要于寒冷的地方，腐爛的速度就會變慢。我建議姬無煙把北陸皇室的萬年寒冰搶來。”

“萬年寒冰可以保持不腐，容永駐。有寒玉床輔助，的腐爛也停了下來，一晃就是五年時間。”

白臨淵瞇起眉眼，嘆道，“我以為那姑娘會一睡不醒，死在寒玉床上。我發現姬無煙要對你出手后，才知，還沒死。真是太令我驚訝了，我從來沒遇見過那種況。你那邊況如何？那姑娘，可還活著？”

“我利用你給姬無煙下的毒讓那孩子的循環變快，醒了。”秦偃月道。

“醒了？”白臨淵很震驚，他的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桌子，“這，著實太神奇了。”

“你沒想過能醒來？”問。

“當然，這世上，死亡是絕對不可逆的。那姑娘病膏肓，本就沒幾天活頭，就算服用了藥能保持不死，要想醒來也是不可能的事。說起來，那種能夠讓循環加快的藥，也是我一時心來做的。”

“竟然清醒了，這可真是令人興。”白臨淵整個人都發著。

“你當真不知道那石頭的來源？”秦偃月蹙眉。

問清楚了來龍去脈，可依舊尋不到有用的線索。

“不知。”白臨淵道，“我最給一百個各種年齡段的人服用那種藥丸，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

“一百位！你可真是草菅人命。”秦偃月嘆了口氣，“算了，你可不可以讓我看看那石頭？”

白臨淵找了一會，扔給指甲蓋大小的琥珀石頭，“就是這個，這是最后一點。”

秦偃月在到石頭的瞬間，手上的戒指發出了微弱的芒，像是有共鳴一般。

嚇了一跳，忙將戒指摘下來，與那塊石頭仔細對比了一下。

有些相同，澤度和質倒是不太一樣。

爺爺曾經說過，戒指的原材料做月石。

月石有扭曲空間的作用，基于這個原理，包括爺爺在的十名全球頂尖的理學家，生學家等，利用月石功做出了這枚戒指。

這些石頭，就是做戒指的原石？

如果是這樣的話，發生在玉兒上的事，倒是能理解了。m.166xs.cc

白臨淵的目掃過那枚戒指，眉眼瞇起，“有什麼發現？”

“我先問你一句。”秦偃月說，“你給人服用的藥丸，是將石頭磨了末？”

“當然，那石頭并不堅，相反，還有點松散，我碾末后，還加了一些珍稀藥材。”白臨淵道。

“我大概猜到原因了。”秦偃月沒有瞞，“上百人服用石頭做的藥丸后都死去了，唯獨玉兒還活著，我想，應該是產生了免疫反應。”

道，“就像你常年用毒百毒不侵一樣，玉兒的對石頭產生了適應。”

戒指對玉兒沒反應，大概是因為石頭已經分散到細胞里，察覺不到太過細微共鳴也正常。

爺爺說過，月石那種奇特質可以扭曲人的靈魂，讓靈魂離開，頂尖科學家因此而死。

月石的力量沒經過科學加工，應該沒這麼可怕，玉兒適應了石頭之后，才出現了這超越常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