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在鮮噴涌之前已經背過去。
素白的裳上沾染了些許鮮紅,風吹來時,袍獵獵,如同從修羅場走出來的殺神,散發著令人心驚的氣勢。
空氣頹凝,萬靜止。
仿佛,世界只剩下呼嘯的風,和可怕的殺氣。
婆子們本不把秦偃月放在眼里。
可,眼前的秦偃月和們所認識的蠢貨完全不一樣。
在那種恐怖的氣息下,們再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來。
使壞的那個婆子捂著脖子匍匐在地上,看著不停流淌的鮮,覺到嚨已經損壞,一時間無法接,背過氣去。
秦偃月命令翡翠將所有的窗子打開。
冷風灌進屋子里,里頭的溫度瞬間變得更低。
“幾位,酒醒了嗎?”的聲音比呼嘯的寒風更加冰冷刺骨。
一個聰明些的婆子見風使舵,賠笑道,“大小姐您別生氣,是這些婆子們喝了大酒,喝糊涂了,才說了些言不由衷的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他們吧。”
“我問你們酒醒了嗎?”秦偃月呵斥道,“別給我轉移話題。酒醒的給我站到外面來,我耐心有限。”
“醒了醒了,大小姐你別生氣,是我們不對。”一個婆子特意湊到跟前來,呼出一口臭氣,“你聞聞,我本來就沒喝多,不跟們一樣醉豬。”
那酒氣沖天刺鼻,秦偃月本就鼻子靈敏,被這婆子的口臭加酒臭被暈得惡心,差點吐出來。
眼看著那婆子湊過來,拳頭下意識地揮出去,重重地砸在婆子的鼻子上。
鼻子比較脆弱,被攻擊后,婆子捂住流不止的鼻子,眼淚鼻涕一大把,忙退到后面去,再也不敢上前。
“誰給你的膽子懟在本宮臉上?”秦偃月挽起袖子,“誰敢再往本宮臉上懟,本宮就不客氣了。”
婆子們欺負不,討好也不,老實下來,不敢再作聲。
“我再問一邊,酒醒了嗎?”秦偃月從袖子里拿出幾粒藥丸,“醒不了的話,我不介意喂給你們吃醒酒丸。”
婆子們被的氣勢鎮住不敢反抗了,卻不愿意聽從的號令,沒有一個人回應。
秦偃月冷笑。
大概是原主太好欺負了,就算殺儆猴,打了幾個人,也沒有人將放在眼里。
不見棺材不落淚。
“水煙,給你了。”將藥丸遞給姬無煙,“每個人都喂一粒,要同時讓們吃進去。”
姬無煙有些不愿,裝作聽不見的樣子。
“你可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你打破約定的話,我就不幫你喚醒玉兒了。”秦偃月低聲道。
姬無煙眉頭皺起,不耐煩地從手中拿過藥丸,下一刻,藥丸從他手中飛出去。
在任何人都沒反應過來的一瞬間里,藥丸幾乎在同時被塞到婆子們里。
“這,這是什麼?”們想吐出來,為時已晚。
“斷腸丸。”秦偃月語氣淡淡,“如果沒有解藥,腸子會慢慢斷裂,劇痛無比,卻又死不了,人會在痛苦和中被活活折磨死。”
秦偃月的話剛說完,一個婆子蹲下來,捂著肚子痛苦地喊著。
“誰喝的酒最多,誰的反應就越快。”走到疼到打滾的婆子跟前,居高臨下,“呵,看來,你是們之中喝最多的。”
“大小姐饒命,不,王妃,七王妃饒命啊,奴婢知道錯了,請王妃責罰,請放過奴婢吧。”婆子疼得面蒼白,冷汗淋漓,匍匐在地上,不停地磕頭祈求。
“知道錯了就要付出代價。”秦偃月冷眼看著。
只是一會功夫,那婆子疼得像是死了好幾遍一樣,有進的氣沒出的氣。
等婆子忍到了極致,秦偃月拿出一針,以極快的手法落婆子的道中。
下一刻,那婆子突然停下了聲。
“不疼了?”著肚子,震驚無比。
剛才還疼得想死,被銀針刺中后,立馬不疼了。
眾人震驚無比,們本沒看清秦偃月是怎麼作的。
“不疼只是暫時的。”秦偃月冷聲道,“想要徹底擺斷腸丸,就必須要有解藥,想要解藥,必須乖乖聽話。”
“全憑王妃吩咐。”婆子們沒了反抗的心思,一個個跪下來。
“我命令你們將院子里的垃圾全部搬到隔壁的冷霜苑,聽懂了的話快去做。”秦偃月到。
婆子們的臉頓時變得慘白。
冷霜苑距離落霞苑不遠,是二小姐居住的院子,那院子維持著二小姐未出嫁時的模樣,每天有專人打掃。
大小姐要將垃圾轉移到那邊,若是被二夫人知道了,們就算不被打死,也會被攆出去的。
“呵,既然你們要錢不要命,那就等著活活疼死吧。”秦偃月說著,要往外走。
話音還沒落,又一個婆子捂住肚子蹲下來。
婆子肚子里如同有刀絞一般,翻來覆去疼得話都說不出話,時間越長,臉越蒼白,寒冷的天氣里,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落。
接著,喝了酒的婆子們接二連三地出現劇痛反應。
們承不住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不停在地上滾來滾去。
秦偃月臉上遍布寒氣。
不親經歷極致的痛苦,是不會理解這種可怕。
“你們以為我是在嚇唬你們?”冷笑著,“可笑,你們以為有二夫人撐腰,我就奈何不得你們?諸位,我就直說了,將全部的垃圾轉移到冷霜苑,將落霞苑清理干凈,如果在午時完不了,你們就等著被活活疼死。”
婆子們疼得在地上滾來滾去,滿頭大汗,淋漓不止。
那種可怕的痛苦越來越強烈,真跟腸子被攪斷了一樣,生不如死。
秦偃月抄著手,語氣淡淡,“時間越長,你們越疼,你們只有三個選擇,第一,收拾垃圾。第二,疼死。第三,一頭撞死緩解痛苦。自己選吧。”
婆子們貪生怕死。
們本就貪圖秦家的月銀厚,事,才對二夫人言聽計從。
留在秦家和丟了命比起來,自然是后者更重要。
“大小姐請息怒,奴婢們再也不敢了。”一個婆子湊上來抓住的角,用力拽扯著,“大小姐,我們愿意給您做牛做馬,您就饒了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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