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看不這個兒。

這個孩子，跟從前完全不一樣了。

尤其是那眼神中的寒氣，就算是他，也覺得懾人。

秦碧月在短短時間里挨了三次打，尤其是第三次，腦袋被打得懵懵的，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頭腦恍惚，臉上又痛又，長長的指甲抓到臉上，那張還算清秀的面容瞬間變得淋淋的。

“碧兒，碧兒。”二夫人忙抓住秦碧月的手，聲音哽咽，“別抓臉，你會毀容的，天呢，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每天兢兢業業守護著秦家，到頭來，連兒都保護不了，我不活了。”

“老爺，你要給碧兒做主，碧兒可是你的兒。秦偃月是回來報復我們的，是想讓我們死啊。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個說法，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跟沒完。”

秦毅目復雜地看著秦偃月，“偃月，碧月再怎麼不對，你也不該下如此重手。”

秦偃月抬眼看著他，“呵呵，秦大人可真是是非不分。我想問你一句，不該打嗎？本宮再怎麼不濟，也是王妃，口口聲聲罵本宮，不知罵得多難聽。本宮賞掌已是看在秦府的面子上，想息事寧人，免得傳出去丟人現眼。”

“可你的寶貝兒做了什麼？先是來找茬，被我教訓后，又搬了太后贈與母親的琉璃榻來，看見你們到來，又誣陷是我推。”秦偃月道，“你們都相信，我百口莫辯，那也好，這虧我不能白吃，我就如所愿，痛痛快快將打一頓，我痛快了，告的狀也了真的，皆大歡喜不是？”

“你！”秦毅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尤其是聽到稱呼他為秦大人。

一怒氣郁結在心頭，他高高地抬起手。

秦偃月看到他的反應，心底的寒意更盛。

外人都道秦毅公正廉明，國之棟梁，是難得一見的人才。

可，在看來，他不過是個喜新厭舊不明是非的偽君子。

“秦大人，我已經不僅僅是你的兒，我還是七王妃。”秦偃月抬起臉，“你可知道，你這一掌打下去代表著什麼？”

秦毅的掌最終沒有落下來，他痛心地看著秦偃月，“偃月，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秦偃月笑著，“我倒想問問，二夫人和秦碧月想怎麼樣？我不過嫁出去三個月時間，落霞苑就被徹底毀掉，三個月將院子毀掉，是不是有些人故意為之，相信你也心知肚明。秦大人你不追究落霞苑的垃圾從何而來，反而指責我將垃圾運到冷霜苑。”

“秦碧月前來找茬，要撕了我，要像以前一樣霸凌我，我反擊還手，將打了一頓，有什麼問題？難道在你眼里，只能打我？”

“還有，這琉璃榻本就是我母親的東西，被閔玉搶走也就罷了，秦碧月讓人將琉璃榻搬來擋在冷霜苑門口擋住路，并且以太后的名義來我，可笑不可笑？琉璃榻本就是母親的東西，我是母親的兒，砸碎了又如何？倒是閔玉和秦碧月，一個妄圖搶走誥命夫人的東西，一個將琉璃榻搬到這臭氣熏天的地方，還要誣陷是我強行將琉璃榻要來的。這一連串的作如此可笑，你卻是非不分，只指責我，我想問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偃月這一連串的話將秦毅所有的話堵了回去，一時間，竟不知說些什麼。

“秦偃月，我跟你拼了，你這個賤人，蠢貨。”秦碧月臉上的疼痛已經變了奇，指甲劃破了臉頰，手上全都是鮮，的臉怕是已經毀掉了。

一想到可能會毀容，也顧不得秦毅在場，撕破臉皮瘋狂囂著，“今天我要把你碎尸萬段，賤人，你只配活在里，你就是惡臭的老鼠，你跟你娘都是賤人，野種，畜生，我要殺了你。”

“呵。”秦偃月聲音幽幽，“如果本宮將你剛才那些話轉達給皇上？如果皇上聽見了你如此辱罵皇家兒媳，不知會如何反應。”

“我呸。”秦碧月狠狠地淬了一口，“你別不擺出你的份，也別妄圖搬出皇上。按照你的說法，你毀掉雪兒姐姐的院子，同樣是對皇上不敬。”

秦偃月拍著手，“確實，我不該提及皇家。如果不涉及皇家，不涉及份，那就好辦了。”

一把抓住的領子，左右兩邊各自賞給一掌。

“你，你又打我，我跟你拼了。”秦碧月臉腫得不像話，聲音也了些影響，發出像狗一樣的聲音。

“我想打你，自然就打了，就像你以前想打我就打一樣。”秦偃月冷冷地看著，“接二連三被打的滋味如何？”

秦碧月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遭到這種侮辱，“秦偃月，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是秦碧月。”

秦偃月看著氣急敗壞的秦碧月，冷笑，“你從前打我的時候不過分？”

“呸，我打你怎麼了？”秦碧月咬牙切齒。

“呵呵。你打我天經地義，我打你天理不容？真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不過你放心吧，我不會再打你了。”秦偃月聲音淡淡，“原本就長得丑，那張臉再毀了，這輩子怕是嫁不出去了。我可憐你。”

“啊啊啊啊。”秦碧月想到自己的臉被毀掉，瘋了一般沖過來。

秦毅眼看著越鬧越大，眉頭鎖，一把將秦碧月抓住。

“爹，你干什麼？”秦碧月道。

“夠了。”秦毅呵斥，“閔玉，帶著碧月回去，沒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老爺！”二夫人見秦毅和稀泥，氣得抖，“碧兒變了這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秦偃月剛才有多過分你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就算是王妃也不能如此放肆……”

“什麼就算？”秦偃月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調，“我再不寵，再不待見，也是皇家人。恕我直言，在我看來，你跟你的寶貝兒都是垃圾。還有，你有瞪我的功夫，不如給你的寶貝兒治臉。”

“哦，好心勸你，你的寶貝兒已經毀容，再繼續吹風，可能會死。我從來都不是個仁慈的人，尤其是對欺凌我多年的秦碧月，我會很高興地看著痛苦無比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