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站起來，拍了拍上的灰塵。

從袖子里找了一會，找到一個小藥瓶。

“給你這個。”道。

“這是什麼？”

“解藥。如果你覺得神被控制或者覺到奇怪的時候，就拿出一粒來服用，興許，能有好玩的事發生。”

秦毅不明所以，卻還是將藥瓶小心翼翼地放在袖子里。

他看著已灰燼的落霞苑，喃喃，“偃月，你真的變了。”

秦偃月沒有言語。

秦毅繼續說道，“你以前的眼神里絕不會有如此凌厲的芒，也不會有如此可怕的氣勢。”

“誰知道呢？”秦偃月道。

“但，我可以確定，你就是我的兒。”秦毅聲音堅定，“偃月，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秦偃月眼睛閃了閃，“人死過一次之后，終究會有一些改變的。”

秦毅的心地揪起來。

從剛才開始，就在說，是死過一次的，“告訴我你經歷過什麼好不好？如果可能，我想彌補……”

“不需要。”秦偃月打斷他，“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糾結來糾結去，我現在很好。”

秦毅很自責。

溪死后，他對秦偃月關心不夠，才變現在這般模樣。

“偃月，七王爺他，對你好嗎？”他問，“關于你的婚事，我很抱歉，那件事牽扯太廣，又是七王爺主要求娶你，我發現時，已無法改變，所以……”

“我都說過了，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我已不在乎，你也不必自責。”秦偃月道。

“我想知道，他對你好嗎？”秦毅說，“偃月，回答我可以嗎？”

秦偃月看著秦毅急切的眼神，嘆了口氣，“還好。畢竟，我這王妃位子來得不太明，七王爺心中有氣，對我態度不好也正常，我已習慣……”

“偃月，你跟我說實話。”秦毅道，“我提起七王爺的時候，你眼睛里有星，那模樣，與我與你娘當年是一樣的，外界的傳言是假的吧？”大風小說

秦偃月微微一愣。

沒想到，秦毅能從眼神的細微芒中察覺到與東方璃的狀態。

更加篤定，父親對母親的是真的。

“沒什麼可瞞的，東方璃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他。”大大方方地承認。

“那就好，那就好。”秦毅站起來，“落霞苑已經燒毀，你就先住在錦繡苑吧。”

他往前走了幾步，肩膀微微抖，似是長嘆一口，自言自語道，“你跟，越來越像了。”

秦偃月著秦毅的背影，眉梢揚起。

將母親的故居燒掉，怕是了他心底的悲傷。

有些事，是錯怪了他。

“王妃。”翡翠走上前來，“這樣真的好嗎？”

“你指的什麼？”秦偃月仰頭看著遠。

火已完全熄滅，房屋被燒掉后，一片空曠，過址往外看去，殘垣外，兩三煙樹。

“這落霞苑，說燒就燒了。”翡翠有些惋惜。

“不燒的話只能讓他們糟賤。”秦偃月轉過，“燒了反而干凈，給母親留最后一點面吧。”

“我們去錦繡苑。”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翡翠嘆息了半晌，匆忙追上去。

……

此時，二夫人居住的院子里。

大夫正清理著秦碧月臉上的傷痕。

“夫人，小姐的臉無法消腫，應該是中了毒。”他道。

“中毒？”二夫人皺眉，“怎麼可能？”

“千真萬確，是中毒。”大夫道，“小姐中的這種毒比較特殊，怕風，見風時間長了，臉會起各種疹子，所以看起來臉是腫的。這種毒沒什麼好辦法，就是在屋子里待上個把月，不見冷風，慢慢自會下去。”

“你說什麼？”秦碧月捂著臉，“我的臉會腫一個月？”

大夫拱了拱手，“三小姐，小的不敢說，請您務必留在室，如有急事需要外出，千萬要捂嚴實嘍，見風時間越長，腫得越厲害，若是不注意，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秦碧月氣瘋了。

今天挨了好幾次打，臉還要腫上一個月，約好的集會無法參加了不說，連去見一眼心上人也沒了可能。

都是秦偃月那個賤人！

“大夫，你再想想辦法。”二夫人道，“碧兒中了毒，肯定有解藥的。”

“夫人，三小姐，不是小的不想辦法，是這毒很奇特。唯一的解藥就是不見風，只要不見風就能恢復如初。”大夫收拾了藥匣子，拱手離開。

秦碧月一圈圈在屋子里轉，“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那個賤人，我一定要將碎尸萬段。”

“娘，我咽不下那口氣。”道，“我就是沒反應過來才被打的，下次見面我一定將撕碎。”

“不行，我現在就將撕碎了去，憑什麼那種賤人能在秦府肆意妄為？今天要是不把這口氣出了，我會被活活氣死。”

二夫人心思沉沉。

落霞苑被當垃圾場的事被秦毅知道了，倘若秦毅怪罪起來，難逃其咎。

秦偃月那個賤人的表現也不太對勁。

百思不得其解，這才短短幾個月不見，秦偃月怎麼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一想起那冰冷可怕的眼神，總有一種相當不祥的預。

“娘，我跟您說話呢？您聽見了嗎？”秦碧月見二夫人走神，拽著的袖子。

“啊，你剛才說什麼？”二夫人拉著的手，“娘沒聽清，再給娘說一遍好不好？”

秦碧月湊到二夫人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通。

二夫人臉微變，“碧兒，正是多事之秋，還是不要在秦府做這種事，萬一被查出來……”

“娘。”秦碧月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如果不能讓秦偃月敗名裂，碎尸萬段，我誓不為人。”

“您別擔心，這件事我會讓可靠的人去辦。”咬著牙，“肯定不會出岔子。”

二夫人皺著眉頭。

“娘，別猶豫了。”秦碧月道，“只要被休，只要沒了王妃那層份的庇護，我一定要將一點點撕碎。我有種預，咱們不能再忍下去了。”

二夫人著心口，心驚跳的覺告訴，秦偃月必須要除掉，否則后患無窮。

“碧兒，萬萬要小心行事。”

“娘，您放心。”秦碧月眼中閃過狠毒。

等明天一早，要將秦偃月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