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閔玉被秦毅質問，表慌張，“老爺，你要相信我，我跟溪姐姐同姐妹，我們關系極好，我怎麼可能害？是偃月得了失心瘋，信口胡說的。”

秦偃月聽著閔玉提起母親的名字，冷著臉走過去，一掌甩到臉上。

這一掌用了相當大的力道，被就傷的閔玉臉被打歪，歪眼斜，看起來更加狼狽。

“不準用你的臭喊我母親的名字，你不配。”秦偃月的話幾乎是從牙里出來。

閔玉先是被翡翠一陣狠，又被秦偃月打了一掌，懵懵的，反應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眼圈發紅，恨恨地咬著牙，恨不能將秦偃月生吞活剝了。

“閔玉，我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秦偃月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你做了什麼，上天自有評判，誰也逃不過。”大風小說

“呸。”閔玉淬了秦偃月一口，“我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做？我沒有錯，是你們，是你們誣陷我，是你們阻擋我，你們才罪該萬死。”

秦偃月搖著頭，對閔玉說話，無異于對牛彈琴。

人能自私自利到如此程度，也算是極品中的戰斗機。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閔玉，接下來的這些話，我只說一遍，你仔細聽好了。”

“這些年，我替秦雪月背了多黑鍋，挨了多打，被你折磨過多次，這些事暫且不提。但，母親的死，與你有千萬縷的聯系，就算時間久遠，仔細找找線索還是能找到的。我也搜集了不你害死母親的證據。這是其一。其二，母親已經死了，蓮兒被舅舅舅媽當親生兒子養，早已經與秦家沒有關系，你卻連他都不放過，派你邊的翠蘭潛伏到蓮兒邊，要將他毒傻毒死。閔玉，你害死母親還不夠，還要對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下手，你真的半點愧疚都沒有嗎？”

“我也不妨告訴你，從我得知蓮兒中了毒，而，是你指使的下毒之后，在我眼里，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我想將你千刀萬剮給母親和蓮恕罪。但，秦家的家業是我母親辛辛苦苦掙出來的，我不想因為你這枚老鼠屎毀于一旦。倘若你能知錯，能悔改，能承認所有的錯誤，我會央求大理寺卿從輕罰，保全母親留下的東西，對你的懲罰也稍稍減輕些。”

“如何選擇，全看你的態度。”秦偃月道。

秦毅的臉越來越難看。

他將秦偃月的話悉數聽到耳中，越聽越覺得震驚。

原先，事好像系了一個又一個扣子，解不開，理不清，云里霧里，尋不到關鍵。

如今，扣子被秦偃月的一席話解開，從前擰的事也被順開。

若以前那些事都與閔玉有關，所有不和諧的地方都變得和諧。

“閔玉，你跟我說實話。”秦毅心底冰冷，他冷冷地看著，“溪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跟我沒關系。”閔玉尖著，以為不風的事被秦偃月說出來，心底慌張不已，已經口不擇言，“我沒害死，是該死。如果不是，你一定會用正眼看我，就因為的存在，你的眼里從來沒有我。”

秦毅不敢置信地看著，“你到底在說什麼？閔玉，你跟溪不是最好的姐妹嗎？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好姐妹？”閔玉哈哈笑著，“秦毅，你不記得了嗎？當年，我們初次相見的時候，喜歡上你的人是我，是我啊。”

用力拍著心口，“是我一眼看中了落花中的你，那時你也在看我，我被你深深吸引，從此深種，不能自已。溪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可呢，做了什麼？橫一腳，奪走了你。你跟兩相悅，定親，親，我呢？我又得到了什麼？”

“溪自知理虧，才同意讓我進秦府做妾。明明是搶走了我的一切，我奪回來又有什麼不可以？”

秦毅看著面目猙獰的閔玉，像是第一次認識一般。

他地攥著拳頭，漆黑的臉上，溢滿了悲傷，難過，悔恨，怒氣……

各種各樣的緒充斥，最終化為怒氣。

“我第一次見到溪的時候，就知道是我的妻子。”他以冰冷卻平靜的語調，“當年，我所看的人，也是溪。”

“不可能，這不可能。”閔玉咬著牙，“你不要再給開了，明明是溪那個賤人搶走了我的一切，我沒有錯，是的錯。”

秦偃月越聽越覺得心不好。

閔玉這個賤人，有什麼資格喊母親的名字？

抬起手，想要再扇下去的時候，秦毅卻抓住了的手臂。

“秦大人。”秦偃月冷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是選擇相信你的小妾？”

“不，偃月，對不起。”秦毅低下頭，“這些年是我太混蛋，是我太不管事，才導致悲劇的產生。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溪。”

“所以，能不能將這件事給我理？”

他的雙手微微抖，“求你，將這件事給我，我一定會還你個公道。”

“秦大人，你雖是護國公，卻也沒資格手大理寺的事。”東方槊接過話來，“此案大理寺已經接手，還請秦大人不要讓本為難。”

秦毅的臉變得更加難看，那張剛毅的臉上，浮現出完全不符合他子的的恨與怒。

他甕了幾下，最終，所有的話語都被吞下去。

“閔玉，秦碧月，本正式接手此案，人證證俱在，你們隨本宮去大理寺一趟吧。”東方槊依舊用淡淡的語氣，“此外，還有一品誥命夫人的案件，云香姑娘的案件，蓮公子的案件，秦府中有關一品誥命夫人溪留下的財產問題等，本會一并審理。”

閔玉呆愣愣地坐在那里。

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昨天，還跟往常一樣，每天生活在榮華富貴中，丫鬟侍奉，有不盡的錦玉食。

今天，不僅被打了殘廢，還被大理寺收監。

這一樁樁的案件若是調查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不僅要死，所做的那些事都會被調查出來。

到時候，死得不僅僅是，還會波及到兒上。

必須要有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