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鬧什麼別扭？”像哄孩子一樣走到他邊來。

東方璃不語，臉卻黑得要命。

“東方璃？”

他依然不語。

“你再不說話，我就生氣了。”秦偃月背過去，“你鬧別扭也好，生氣也好，跟我說說，讓我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對。你這樣生悶氣算什麼？我不知道你生哪門子氣，只會干著急。”

“二丫。”東方璃從后抱住，將下放在的肩膀上，“我沒生你的氣，我只是……”

在后悔。

后悔他只帶了飛影和杜衡來。

他明明知道秦府有不高手，卻盲目自信，覺得閔玉不至于在大白天做出謀反的事。

現實卻狠狠地給了他一個教訓。

若不是秦毅替擋了一劍，若不是姬無煙出手，他們怕是都要死在黑人劍下。

“都怪我。”東方璃收手，“若不是我太大意，不至于落到這個地步，對不起，讓你陷到了危險中。”

“你別。”秦偃月轉過來，“的話，傷口就裂開了，我沒事的。”

除了之外，其他人或多或都了傷。

唯獨，毫發無傷。

“是我將你們拉到這渾水中的，該道歉的是我。”著他的臉頰，“好好養傷，別自責了。”

東方璃用額頭抵住的額頭，閉上眼睛，“二丫，以后我絕不會做這種事。你也要記得，在危急時刻，要呼喚紫衛，他們會保護你的。”

“嗯。”秦偃月在他懷里蹭了蹭。

聞著他上特有的冷香，浮躁的心也安定了不。

的手指挽著他的頭發，“還疼麼？”

“這點傷不算什麼。”東方璃道。

“那就好。”秦偃月有些累，擁著他躺下，窩在他懷里，聲音幽幽，“東方槊擔任大理寺卿，是你安排的？”

東方璃微微蹙眉。

還沒等他回答，秦偃月繼續道，“我知道，一定是你。”

“嗯。離遲遲不醒，大理寺的案件在堆積，父皇本想讓我擔任臨時大理寺卿一職。我覺得東方槊更合適，就推薦了他。”

“故意的？”秦偃月了他的頭，“你早就知道秦碧月心儀對象是東方槊吧？”

東方璃默然不語。

秦偃月沒繼續追問下去。

這貨肯定是故意這麼安排的。

往他邊靠得更，“我沒想到秦碧月會一頭撞死，東方璃，這樣的結果不是我想要的。”

事的發展，早已經出乎的意料。

東方璃抓住的手，與十指相扣，“種如是因，收如是果。”

今天的事，也出乎他的意料。

“二丫，別想了，閔玉的事就給東方槊，他會理好的。”

秦偃月點了點頭。

躺在他懷里，聽著他的心跳聲，呼吸聲，有無盡的安全。

“東方璃。”

“嗯。”

“我今天，躲過了黑人的劍。”像是在囈語一般，“我本以為躲不過去的。”

東方璃聽得心一，等著繼續說下去。

“第一次的時候，黑人的劍揮舞過來時我本沒反應過來，條件反下，我低下頭。我記得清清楚楚，在那種況下，就算我低頭也不可能躲過去的。”

不僅躲過去了，還毫發無損。

東方璃眉頭鎖。

偃月不會功夫，這是毋庸置疑的。

黑人武功高強，每一劍都沒有破綻，就算是他，也只能勉強對應。

毫無功夫護的卻輕松躲了過去，的確有蹊蹺。

“第一次躲過去的時候，我覺得是巧合。但，第二次的時候，我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秦偃月沉默了好一會才繼續說，“我覺得有點扯。”

“哪里不對勁？”東方璃來了興趣。

秦偃月組織了一下語言，“我覺得，在黑人的長劍砍過來的那一瞬間，我不在芙蓉苑。”

“嗯？”東方璃挑眉，“不在芙蓉苑？”

“我不在芙蓉苑，而是在別的地方。”秦偃月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覺，“東方璃，你可還記得爺爺曾經說過的話？”

抬起手指，挲著手指上的戒指，“老頭子說，這戒指是由不同的坐標組合而的，不同的空間坐標形了一個獨立的空間，他們的團隊在空間里按照醫藥大樓的模樣建造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這也就說明，戒指里面的空間是可以自由進的。

黑人的劍襲擊過來時，能覺到周圍的空間有異常，但，異常持續時間相當短，不等仔細觀察就已結束。

“我覺得太扯了。”秦偃月嘆著氣，“你能想象嗎？在那個瞬間我離開了那個地方，來到另一個不屬于這個空間的地方躲開了長劍，應該就是戒指的作用。”

太邪門了。

“你的意思是，那把劍已經刺中了你，但你在被刺中的瞬間，進到了戒指里面？”東方璃不敢相信。

“對。”道，“我最近多能按照需求，控制著從戒指里往外拿東西，如此清晰的覺到空間扭曲還是第一次。”

“不對。你中了無香蝶的毒那次，半睡半醒間，我也進去過一次，此后還有一次，我還以為是幻覺。”著眉心。

那種真實又夢幻的覺，讓覺到，好像在冥冥之中抓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線索。

可惜，那些線索一閃而逝。

“上次我在夢中看到了心電圖室，彩超室等等，想推門進去時，發現那門本打不開，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夢。”秦偃月道，“在萬鶴觀聽到爺爺的解釋，再加上今天發生的事，我覺得，我距離全部掌握戒指只差臨門一腳了。”

東方璃心事重重。

他不顧傷口疼痛，地將攬在懷里，沉聲道，“全部掌握后，你會跟天靈道人一樣憑空失蹤嗎？”

“不會。”秦偃月無奈地笑，“你未免太小看科學了。”

以爺爺為首的十人耗費命才做出這枚戒指，對理和天文一竅不通的，連小小的戒指都掌握不了。

“別擔心，我又不是蝴蝶，不會憑空飛走的。”

東方璃將手臂收得更，沉默了好一會，“不管你飛到哪里，我都會找到你。”

等了許久，秦偃月沒有吐槽，沒有揶揄。

他低頭看了看，才察覺到這個笨蛋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m.166xs.cc

“笨蛋。”他嘆了口氣，“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