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覲也不賣關子,“我也不跟你賣關子,我就直說吧,我接了一個委托,有人托我向月郡主提親。”
廬王:??
“向月提親?”廬王張大,“我沒聽錯吧?有人來托您老人家向月提親?”
陸覲點著頭,“對,你沒聽錯,我就是來提親的。”
“誰啊?”廬王臉鐵青,“誰來向月提親?”
這些年,不人來廬王府提親。
但那些人看中的多半是廬王府的勢力,月的郡主份,以及小鯉魚的能力。
那些人,表面上說要對月好,對小鯉魚好,背地里卻各種看不起月,編排月的過往。
一開始廬王還想給月覓得良君,對此事很積極。
待經歷了幾次表里不一的混賬男之后,他徹底斷了這個念頭。
嫁人不是唯一出路。
月和小鯉魚在家里就是被他寵著的小公主,憑什麼要嫁給別人家氣?
他,堂堂一個廬王,養得起月母。
從那之后,廬王就謝絕了所有來提親的人。
故而,廬王聽到陸覲幫人來提親,臉立馬冷下來,“免談,我們不嫁。”
“我好好的孫兒,憑什麼要嫁出去人磋磨?不嫁不嫁,回絕。”廬王揮著手,也不顧陸覲的份,這就要往外攆人。
“別,別這樣啊。”陸覲見廬王要怒,忙道,“你還沒聽我說呢,怎麼就把我攆出去?這不對吧?”
廬王吹胡子瞪眼,“說什麼說?有什麼可說的?我家月不嫁人,我養得起。”
“此事不要再談……”
“倘若對方是小鯉魚的生父呢?我是說親生父親,不是那個人渣東方珞。”陸覲說,“小鯉魚的父親,不是東方珞,而是另有其人。”
“今天月進宮,就是為了見那個人,他不僅跟月一見鐘,小鯉魚還特別喜歡他。”
“廬王,你別這麼固執,你好歹也問問月的意見,你這麼大年紀了,終歸不能陪小鯉魚和月一輩子,要是遇見合適的,正確的人,為何不讓月試試?”
廬王:……
廬王整個人都是僵的。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陸覲,“你說什麼?小鯉魚的生父,不是東方珞?”
“不是。”陸覲說。
“不是東方珞是誰?月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廬王有些不敢相信,“這不可能……”
“你先別著急。”陸覲說,“這些事不該我來說,你該去好好問問月。”
“我這次來,就是人之托,前來說,當然了,今天我也不是正式來說的,我就是想提前告訴你一聲,提前問問月,如果月同意,我明天再來正式保。”
“還有,這件事可能很突然,你最好勸月好好想想。”
廬王張了張。
他有很多話。
可。
話到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飲而盡。
喝了滿滿一杯茶之后,他才稍稍冷靜了一些。
廬王看向陸覲,“那個人是誰?小鯉魚的親生父親是誰?”
陸覲輕輕地吐出一個名字:“東方幸。”
“是他!”
“他什麼時候跟月在一起的?月子那麼剛烈,怎麼可能在跟東方珞的時候去找東方幸,這……”
陸覲沒有回答。
他捋著胡子,“這些疑問,還是要月來解答。月,還是你自己來說吧。”
“我的話就說到這里。”陸覲說,“你們爺孫倆好好聊聊,記得,不管怎麼樣,都要給我個消息。”
陸覲說完,施施然離開。
廬王愣愣地往外看去。
月正站在門外。
月臉頰緋紅,手足無措。
“爺爺,我……”
“進屋說吧。”廬王保持鎮定,讓聲音盡量平靜。
月眉頭微蹙。
進屋來。
廬王看著月的樣子,沒有直接問詢,“小鯉魚呢?”
“在宮里跟云朗皎皎他們玩耍得太過,已經睡著了,怕是要睡一陣子。”月說,“爺爺……”
“我……”
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深深地嘆了口氣,“其實很早之前我就懷疑小鯉魚不是東方珞的孩子了,但,直到今天我才真正見到他。”
廬王:“陸覲說的是對你的?小鯉魚的生父,是東方幸?”
月微微點頭。
廬王登時大怒,“好個東方幸,竟然是他,月你別怕,我這就殺過去。”
“拼上我廬王的爵位,我也要把東方幸這個混賬狗男人剁碎……”
“爺爺,你別沖。”月忙拉住廬王,“事不是您想的那個樣子。”
月將事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訴廬王。
廬王聽得一愣一愣的。
“你的意思是,當初是你錯認了,你主的?東方幸是害者?”
“嗯。”月臉頰微微紅,“我也是才知道真相。”
“爺爺,他沒做錯什麼。”
廬王太了解月了。
他看到月的模樣,就知道月對東方幸的覺與眾不同。
廬王冷靜了一下。
許久。
他才問,“那,如果讓你嫁給東方幸,你愿意嗎?”
月一怔,“您說什麼?”
“陸覲老祖宗特意來廬王府,就是了東方幸的委托,特意來提親的。”廬王說。
月的臉大紅。
低下頭,手地絞著帕子,“我,我……不知道。”
“我還沒想過這種事,我跟他……”
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覺。
自從與東方幸分別后,就覺得空的。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覺。
長這麼大,還沒有過那種覺。
很想再跟東方幸在一起,聽他說那些倒霉事兒,只要聽著他的聲音,就覺得安心無比。
分別之后。
依依不舍,也在惆悵此次之后何時才能見到。
然。
前腳進門,后腳東方幸就來提親了。
“爺爺,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給我點時間吧。”月紅著臉離開。
廬王看著月近乎落荒而逃的樣子,輕輕地捋著胡子。
他是看著月長大的。
月的心思,他最懂。
看模樣,這妮子是心了。
廬王萬分慨,“看來,王府要徹徹底底辦一次大喜事了。”
“你們在天有靈,一定也希月能過的幸福吧?”廬王像是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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