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兮說這話的語氣很平和,角甚至掛了一淡淡的笑意,卻讓那青年心生膽寒。
他臉迅速變得慘白,厲聲喝道。
「你憑什麼說我是假的?你又沒見過前朝太子!」
喲,這是狗急跳牆了?
秦若兮悠閑的抱著雙臂,看著青年。
「既然假扮楚君悅的兒子為什麼不做足功課?眾人皆知我改名之前秦若兮,乃是木治國前朝丞相嫡,而那時候太子殿下可是追求了我好長時間。」
語畢,秦若兮瞥了青年一眼,又接著笑道。
「而且楚君悅就算再厲害,恐怕也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兒子來。」
當年楚君悅是意氣風發的儲君,太子殿下喜歡上有夫之婦的傳聞曾在民間一度傳的沸沸揚揚。
但眼前這青年好似還真不了解這樁舊事。
他依舊梗著脖子吼道。
「那又如何?這也不能證明什麼?」
這假貨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秦若兮角上揚出冷漠的弧度,驀地靠近青年,在他耳邊低語。
「你可知前朝太子楚君悅真的有一個兒子尚在人世,不過那孩子如今只有三歲,你要不要去見見?」
話音落下,秦若兮便看見青年的面迅速變得青紫,眼中過一抹駭然。
青年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偽裝都逃不過帝的眼睛,他連忙說道。
「陛下,我願意歸還所有兵符,只願陛下放我一條生路。」
親口聽到青年說他是假冒的皇儲,那老縣丞瞬時無地自容。
方才他差點就把城池的兵權給一個冒牌貨了。
「肖問,解開他的道吧。」
秦若兮輕飄飄的說道。
不怕青年逃跑,這小子識時務的話就不會逃跑,畢竟以肖問的手完全可以在眨眼間取了他的命。
道解開,青年忙不迭把上的六枚令牌一腦兒的拿了出來。
接過六枚令牌,秦若兮笑得意味深長。
「看來這木治國的城池有必要好好整治一下了。」
輕易而舉便把城池令牌雙手捧上,這些城池的縣丞是該考慮換一批了。
這句話落在旁邊的老縣丞耳中,他的臉霎時慘白,一度以為自己就要為殺儆猴中的那隻,雙膝一便在秦若兮面前跪了下來。
「陛下饒命,老臣老眼昏花,沒有看出這小子乃是假冒的皇儲,差點釀大錯。還請陛下開恩,饒恕老臣的命吧。」
這老縣丞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是相當不錯,秦若兮眉眼彎彎的看著老縣丞。
「老縣丞,你年紀不小了,也該退居幕後了吧。」
年紀大了確實有許多顧忌,越是年紀大的人便越是想安晚年。
本以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誰知道秦若兮只是讓他辭。
老縣丞暗暗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
「陛下英明,老臣願意辭歸,從此不再過問朝堂之事。」
辭歸?
若是這老縣丞辭歸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可以代替他,這城池不就無主了嗎?
腦海中靈一閃,秦若兮吩咐道。
「你去張告示,讓城中的有志青年前來報道。」
自己可以用海選的方式,就地取材,選出一個適合做縣丞的人嘛。
老縣丞忙不迭的下去辦事了,房間中青年滿臉張,勉強站立著。
看老縣丞自請辭職便躲過了一劫,他連忙撲通一聲也跪在了地上。
「帝贖罪,我一時鬼迷心竅,犯下了滔天大錯,還請帝陛下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秦若兮並非弒殺之人,青年雖然四遊說,用坑蒙拐騙的手段騙來了六枚兵符,卻並未傷及百姓。
「你要將功贖罪,我便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麾下有一萬人馬不是城池護衛,那兵馬是從何得來的?還有,你為何會假冒皇儲?」
像青年這樣貪生怕死的人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去假冒皇儲的,除非有人暗中唆使。
「啟稟陛下,小人原本是邊城的一個乞丐,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名老者,那老者……」
猛地,一支利箭破窗而……
肖問的追魂鞭閃過一道寒,利箭斷為兩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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