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本以為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自己看起來像個帝王了。

然而當面對秦若兮時，他才發現自己拙劣的可笑。

見秦若兮的視線一直落在璃霜上，寧缺的視線隨之轉移到璃霜上。

看到璃霜蒼老憔悴的面容，寧缺心中驀地痛了一下。

這些時日寧缺和皇貴妃在一就彷彿著了魔一般，心裏眼裏只有一個皇貴妃，竟然完全沒有顧及璃霜半點。

「我……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該忽視了璃霜。」

寧缺揪著角小心翼翼的看著秦若兮的臉。

見寧缺見了秦若兮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皇貴妃連忙上前挽著寧缺的胳膊。

「陛下，你千萬不要被這些人給騙了！我父親是忠臣，為朝堂鞠躬盡瘁。」

當靠近寧缺的時候，一濃郁的香味迎面而來，秦若兮微微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的看向皇貴妃。

秦若兮目平和也沒有其他作，角還微微上揚帶了一笑意，然而皇貴妃一接到的視線卻猛地後退幾步，面驚慌。

秦若兮上前一步，寧缺眼神迷離的護著皇貴妃，秦若兮角冷冷勾起。

「我說寧缺為何如此糊塗？原來你一直用攝魂香控制他。」

這句話落下，臺上的人紛紛驚訝的看向皇貴妃。

被人當眾拆穿，皇貴妃局促不安的躲在寧缺背後。

「你不要含噴人，陛下是真的喜歡我，我本沒有用攝魂香。」

秦若兮上前一步，拂袖一揚，一清涼的香味從寧缺鼻腔直衝大腦。

寧缺一個激靈，猛地回過神來。

他此時目清明，恢復了神志的第一件事便是遠離皇貴妃。

「呵呵，用沒用攝魂香，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王貴妃，你現在還敢說你沒有用攝魂香？」

秦若兮目凌然的看向皇貴妃。

見寧缺的眼神一片清明沒有了最初渾渾噩噩的模樣，皇貴妃心下暗驚，上前一步朝寧缺出手去。

「陛下，你聽我說。」

這一次寧缺不再對言聽計從了，他後退一步，冷冷的看著皇貴妃。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朕之前對你的癡迷都是因為攝魂香的功效。其實朕本就不喜歡你，朕也從未辜負過皇后。」

寧缺這麼說的時候，秦若兮眼底始終帶了一抹譏誚。

看來，安寧討厭寧缺是有理由的。

秦若兮特意瞥了一眼璃霜，見璃霜面上並無驚喜的表便放心了。

「璃霜，你聽，寧缺他並非有意負你，他只是中了攝魂香。」

心語連忙對璃霜說道。

「心語，你不要再說了，我對寧缺已經沒有了。」

璃霜神淡淡的。

聽璃霜這樣說，心語還想勸解幾句，卻聽秦若兮說道。

「璃霜的選擇沒錯，攝魂香會讓人對用香的人迷，卻不會左右人的心智。」

秦若兮這麼說，眾人便明白了。

寧缺因為攝魂香而迷皇貴妃是真的，下令要殺璃霜也是真的！

他並非人脅迫，也不全然是攝魂香的作用。

「不，璃霜你聽我說，真的都是因為攝魂香！這段時間我本是無意識的。」寧缺還想狡辯。

秦若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讓寧缺接下來的話卡在了嚨。

他明白自己不管如何偽裝在秦若兮面前都會原形畢。

一旁的皇貴妃見自己心佈下的局被秦若兮輕易而舉就給破解了，滿心不甘。

「陛下，這麼長時間的陪伴，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喜歡過我嗎？」

當時那個神人把攝魂香給的時候便說過，攝魂香只對了心的人有效，所以寧缺如此迷固然是因為攝魂香但也不全然因為攝魂香。

「貴妃，若不是你對朕使用攝魂香，朕又怎麼會令智昏，不分青紅皂白便把皇后打天牢呢？」

寧缺聲俱厲。

當著滿城百姓的面，寧缺本不敢承認自己是真對陪他出生死的皇后了殺心。

寧缺是讀書人，自然明白百姓如水，國君如船，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說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