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娘親確實在金瀾國,安寧要去嗎?」
秦元白面上依舊掛著慈祥的笑,話語里卻有小心翼翼的試探。
安寧早慧,聽出了秦元白話里的意思,便乖巧的搖搖頭。
「不,安寧不去!安寧要一直陪著外公。」
見安寧這麼說了,秦元白臉上出勝利的微笑。
連安寧都一心向著自己了,秦若兮再厲害又有什麼用呢?
「從今日起,外公會教你兵法。」
秦元白看著安寧。
這是安寧從未接過的,不過是個一歲半的小孩子,就算早慧也只是個孩子而已。
秦元白迫切的想讓安寧為第二個秦若兮,以至於忽視了安寧的年齡。
金瀾國戰場上。
秦若兮手起刀落斬下敵將的頭顱,大聲喝道。
「你們的將領已死,你們還不退下!」
正在拚命廝殺的眾將士看見秦若兮手中拎著他們將軍的腦袋,瞬時嚇得面蒼白,紛紛四逃竄。
這些士兵很難對付。
不知道秦元白用了什麼方法訓練他們?
他們的耐力和反應力都比普通士兵強出太多,這也是他們能在短短半個月佔據金瀾國五座城池的原因。
經歷過幾次戰爭,秦若兮看出來這些士兵的單兵作戰能力強悍,凝聚力卻很差。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他們的主將不在了,他們就失去了主心骨,會像一盤散沙一樣好對付。
「若兮,你沒事吧,有沒有傷?」
安子儀來到秦若兮邊,關切的問道。
秦若兮把手中敵軍的腦袋扔給肖問,沉聲道。
「沒有,這上都是敵軍的跡。」
本來他們只想招降,沒想殺人,但這次的敵軍就跟瘋了一般不接招降,一心廝殺。
若是不手便只有挨打的份了。
跟瘋子作戰比跟普通人作戰費力的多,他們本不能手下留,一旦心,下一個倒下的便只能是他們。
鳴金收兵,秦若兮和安子儀朝城走去……
看著蕭瑟的街道,秦若兮心中很不是滋味。
不同於以往收服城池,此次秦元白佔據了城池便下令屠殺城百姓,好好一座城在秦元白的鐵騎踐踏下了一座死城。
「肖問,讓將士在城郊挖一大坑,把他們埋起來吧。」
良久,秦若兮嘆息一聲。
這些人生前盡苦楚,死後連一個葬的地方都沒有,秦若兮實在不忍心。
「安子儀,若是我當初沒有輕信秦元白的話,他們是不是就不用死?」
秦若兮聲音低沉。
語氣中的自責讓安子儀心疼。
安子儀握住秦若兮的手,沉聲道。
「如果當初你沒有輕信秦元白的話,你便會背上弒父的罪名。若兮,萬事萬都不能兩全,我們只有在災難來臨的時候做好應對策略。」
道理秦若兮都懂,可是事真的發生了,要完全想明白又很難。
在外人面前秦若兮是堅強冷靜的秦瑟帝,只有在安子儀面前才能卸下所有偽裝,出自己的彷徨和自責。
「我們去城外看看那些百姓吧。」秦若兮沉聲道。
安子儀點點頭,兩人朝城外走去。
肖問已經帶領將士們在城郊尋了一塊空地,挖出了一個大坑,坑邊上一字排開了百姓的,許多人死不瞑目,年紀最小的尚在襁褓中吃。
他們生前該是多麼的絕啊?
秦若兮緩緩走過去,將其中一人的眼睛覆上,沉聲說道。
「我會為你們報仇的。」
秦元白犯下的殺孽太重,這一次自己不會再手下留!
從城郊回來后,他們看見了白羽和橙越。
之前安子儀派他們出去找尋安寧的下落,秦若兮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們了。
如今他們回來了,那一定是有安寧的消息了。
「白羽,可有安寧的消息?」
不等白羽行禮,秦若兮急忙問道。
「安寧在木治國邊界最大的深山中,和秦元白在一起。」白羽回稟。
果然是秦元白帶走了安寧!
秦若兮急切的問道。
「怎麼樣,現在還好嗎?」
白羽沉聲道。
「很好。對待安寧的時候,秦元白就像個尋常老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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