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街,整個京城最繁華的地段。這裏商鋪林立,行人如織。
唏兒兩人下了馬車,讓小廝把馬牽遠一點,帶著兩名丫環慢慢往前走。
「三妹,我們去看看前面賣的絹花好不好看?」赫連如水欣喜的看著小攤上各式各樣的絹花。
唏兒看了一眼,花樣繁多,做得也形象,如果不近看,還以為是真花。
笑著拿起一朵就要往赫連如水頭上戴,旁邊忽然過來一隻手,把絹花搶了去。
臉一冷,見絹花落到了一名陌生男子手裏。
「你是誰?怎麼這麼沒有禮數?」不悅。
男子不滿的看了一眼,卻嘻笑著來到赫連如水面前,「如水妹妹,你喜歡這些絹花嗎?來人,把這些東西,都包起來。」
赫連如水厭惡的後退兩步,過來拉住唏兒就要走。
「哎!如水妹妹,你看到你周哥哥怎麼就跑啊?我買這些絹花可都是為了討你歡心的。」
「我不需要!」赫連如水不想看到這個人,卻被周志攔住,「如水妹妹,你明年就要及笄了吧?等著周哥哥去娶你。到時候,周哥哥保證好好疼你。」
「周公子,請你自重!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你的。」赫連如水被氣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掉頭就走。
「這可由不得你,只要我去找姑姑,到時候,你不嫁也得嫁!」周志說得有竹,連看過來的眼神都邪惡了幾分,專門往赫連如水玲瓏有致的地方瞄。
「如水妹妹,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既然遇上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去好好聊一聊。」周志不打算放赫連如水走。
蘭草擔心小姐,急忙把小姐往後拉,對著周志道,「周公子,你快點閃開,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那你喊啊!這裏人這麼多,我看誰敢幫你。」周志說著,手來抓赫連如水。
赫連如水嚇得花容失,只聽咔的一聲脆響,接著就傳來周志殺豬般的慘。「啊,我的手,我的手……」
唏兒甩手將他推開,厲聲道,「再有下次,就擰斷你的腦袋!」
看著唏兒帶走了赫連如水,周志一邊齜牙咧一邊大,「赫連唏兒,你個野……」見唏兒突然回頭,他就像被人掐死了一般,一個字也喊不出來。
「三妹,我們快點走吧!」赫連如水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周志後跟著的小廝。
「二姐,你不用害怕,對付他這種人,只能以暴制暴,打到他長記為止。」唏兒冷笑著帶著大家往前走。
發生了剛才的事,赫連如水一直提心吊擔,生怕再出什麼意外。央求著唏兒,「三妹,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我總不放心周志,他那人有周姨娘撐腰,每次來我們府上,都會調戲下人。」
唏兒冷笑,周姨娘現在連自己都顧不了,還有閑心去管娘家的破事?
「二姐,有我呢!你別怕。」們慢慢往前走,遇到興趣的鋪子,就進去看一看,選一選。
半個時辰后,們走完了這條金街。
「那邊是什麼地方?」唏兒看著對面不遠的街道,很冷靜,連行人都沒有。
赫連如水搖了搖頭,也沒看出來什麼。織錦道,「反正時間還早,如果兩位小姐不累的話,我們就過去看一看。」
大家一致同意,過去轉轉,反正難得出來一趟。
等們到了對面,見旁邊有條巷子,赫連如水往裏看了一眼,便驚呼起來,「三妹,快走,這裏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
「怎麼了?」唏兒不明所以,見漲紅了臉,匆忙向外推自己。
「啊!小姐,這裏竟然是花柳巷!」織錦也看到了那邊豎起來的牌子。天吶,得趕把小姐帶走,要是讓夫人知道帶小姐來這種地方,非了皮不可。
唏兒掙開赫連如水的手,也看到了那三個字。
唏兒倒是覺得這個法子不錯,有了這塊牌子,就免得有人錯此地。
「走吧!」們幾個都是閨閣,還是遠離這裏比較好。
正當轉之際,不知道從哪傳出來一聲怒罵,「你個賤人,服怎麼還沒洗完?不幹活,誰養你個吃閑飯的東西。」
話落,就傳來皮鞭打到人上的噼啪聲,還有隨之而來的哭聲。聽聲音,哭泣的是個子。
「啊!」大概是打得了,子慘了一聲,又沒了聲音。皮鞭聲繼續了一會,就聽前面的人又罵起來,「養了你十幾年,都不如養條狗,看你這醜樣子,我就想吐。」
「啊啊啊,啊啊啊……」子的聲音聽起來,很像是啞。
「你還敢頂!來人,給我死!」
「啊……啊啊啊……啊啊……」啞裏發出不甘的怒吼。
「大戶人家出的丫頭又怎樣,丫頭就是丫頭,永遠是賤人一個。」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當唏兒聽到那句大戶人家出時,猛的一驚。要進去看看!
「三妹,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赫連如水蒼白著一張臉,子都在發抖。
「織錦,你們先把二姐扶出去,我進去看看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唏兒說完,就獨自往前去了。
「小姐,」織錦跟了過來,唏兒卻回頭,「別跟著我!」
看著小姐躍上高牆飛進了聲音傳來的院子,織錦只好退回到二小姐邊。
「織錦,三妹自己進去了,我們也跟過去吧!」赫連如水猶豫再三,還是覺得不能拋下唏兒。再怎麼說,這裏也是煙花之地,唏兒一個子進去,萬一遇到什麼危險可怎麼辦。
織錦想到自家小姐剛才飛進去的本事,趕道,「二小姐,我家小姐說了讓我帶你們先出去。」
「不出去。」赫連如月咬了咬牙,「這種地方,我怎麼能丟下三妹一個人!」
「那我們不如先在這裏等著。」織錦也不知如何是好,豎起耳朵聽著那邊的靜。
唏兒飛進去的瞬間,就看到皮鞭即將落到啞上,憤怒至極,一腳將那人踹倒在地。
「臭丫頭,你是誰?」旁邊的人驚恐的看著唏兒。唏兒彎腰扶起地上被打的子,這才發現,的臉上從左眉梢到右臉蛋,竟然橫著一條猙獰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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